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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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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知道了。」她咬緊下唇。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告訴他?」若是柏原司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她們母女這樣無依無靠的。 「我不能說。」她深吸口氣道,「當年沒說,現在也沒必要再提起。」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要突然消失?那段日子他過得生不如死,也找你找了很久,你知道嗎?」雖然他很不想替情敵說話,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 想到他當年的心碎與痛苦,白嵐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但臉上卻依然佯裝平淡的道:「我跟他只是夏日的一段短暫戀曲,在我回國後本來就沒有維持的必要。」 「Sophie,你不是這樣的女人。」他太瞭解白嵐的個性,連在酒店讓客人碰一下都不行,哪可能玩得起感情遊戲? 「我是怎樣的女人?」她自嘲的扯唇,「我只是個渴望女兒可以恢復健康的母親,除此之外,我什麼都不是。」 「我聽過葉秀敏說過,你為了堅持生下女兒跟父母斷絕關係,迄今跟他們都沒有往來,你不可能為了一個不愛的男人而堅決的生下他的孩子。」 白嵐沉默了下來,久久才道:「他有他的生活,他的未來前途無量,不該因為我或孩子而被絆住。」 果然是為了柏原司著想而做的決定……柳敬恒心中滿滿的不是滋昧。 「好,不告訴他也行,那讓我來照顧你們母女吧。」他想將柏原司的影子從她心中拔除。 白嵐揚起長睫凝望向他,一臉抱歉,「對下起,我做不到。」 「做不到什麼?愛我?或是忘記他?」柳敬恒懊惱的質問。 她抿緊唇,搖搖頭。「對不起。」 「這是什麼答案?我下接受。」他忍不住用雙手抓住她的肩膀道:「如果你要讓我死心的話,就告訴我你的真心話。」 「如果我告訴你。你真的可以從此死心?」看著眼前下放棄的男人,白嵐神色凝重直視著他。 柳敬恒咬牙點頭。 「而且這次對話只限子我們之間?」她不確定的再問。 他肯定的點頭,但心中卻陡地發涼了起來,有種預感會聽到他不想聽的事。 她垂下長睫,輕輕的道:「都有。」 柳敬恒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用把榔頭狠狠的重擊了下。 「我就知道……」他苦笑,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幹麼硬逼出這個答案。 「不過我跟他是不可能了,現在我只想好好的將女兒帶大,其他什麼事都不想。」白嵐連忙補充。 「我明白了。」他落寞的點頭,「你好好照顧小薔,不用擔心上班的事情。有任何需要就打電話給我,我明天再來。」 「敬恒?」見他轉身要走,白嵐遲疑的喊住他,擔憂的提醒他,「你答應過我的話,請你不要忘記。」 柳敬恒深深的凝視她片刻,輕得不能再輕的點下頭,然後離開。 為什麼會這麼巧?柳敬恒偏偏跟柏原司是朋友? 眼看著小薔是他女兒的這個秘密越來越多人知道,事情仿佛快要失去控制。 天,要是被柏原司知道自己私藏女兒這麼多年的話,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事情為什麼越來越複雜?她只想要平靜的跟女兒好好的過日子,為什麼總是一波來平一波又起? 自嵐的眉頭緊緊的擰起,看看長廊上消失的背影,長長的歎了口氣。 他該就此打住,停止打探、關切白嵐,尤其在得知柳敬恒也鍾情她之後。 但是他沒辦法克制住自己想要見她、接近她的欲望。 即使他再怎麼提醒自己,他們之間只是她口中短暫的夏曰戀曲,而且在日本還有個未婚妻在等著他回日本完成婚禮,但是他的身體像有自我意識似的主動想接近她。 等他回過神宋寸,人已站在病房前,舉起手敲著房門。 「誰?」女子詢問的聲音在他推開病房時傳人耳內。 柏原司走進病房,跟坐在床邊椅子上的女人四目交接,不禁怔愣了下。 「不好意思。我找白嵐……她不在?」他看向空蕩蕩的病床,困惑的問。 「她陪她女兒去做檢查,你……你是柏原司?」葉秀敏的下巴差點掉到胸的,眼前的男人跟當年的模樣所差無幾,只是多了成熟穩重的男性魅力。 「你是……」他努力在泛憶中搜尋有關她的資訊,卻始終模模糊糊的,無法想出有關她的一切。 「也難怪你下記得我,那天你眼中根本就只有嵐嵐一人。」當時她可是無法將視線自他這個大帥哥身上移開呢。 「哪天?」柏原司眯眼回想。 「我就是當年跟嵐嵐一起去日本的同學葉秀敏啦。」她忍不住自我介紹。 「我記起來了,你那天也有去跳舞。」柏原司稍微找回了對她的印象,但其實少得可憐,畢竟他的所有心思都被當時全場最美的女人自嵐給佔據了。 「是啊,都八年了,我真沒想到還能看到你……等等,你說你來找嵐嵐?難道你都知道了?」葉秀敏露出震驚的神色。 她為什麼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還有,他應該知道什麼?困惑爬上他的心頭。 「小薔是她的命根子,為了生下她,你知道嵐嵐吃了多少苦頭嗎?都這麼多年了,她父母依然不諒解她,連見孫女一眼都不願意。嵐嵐甚至為了醫治小薔的病而不得下去酒店上班,日子好下容易稍微穩定了些,你現在又出現幹麼?難道想跟她搶女兒?」 葉秀敏忍不住替好友打抱不平,「當年若不是你有了未婚妻還來招惹我們嵐嵐,現在也不會把她害得這麼慘,你還是快回日本去過你的好日子吧!」 葉秀敏的每一個指控都讓柏原司的臉色益發的沉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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