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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喂,這地板剛打完蠟,你要弄髒了你就得擦。」夏子騫涼涼的道。

  「咳……語嫣,他以前就是這吊兒郎當的調調嗎?」關鶴亭清了清喉嚨,正襟危坐地問著。

  是啊,他以前在英國就是這樣愛理不理,想理就理的 樣,她也不曉得吃了多少閉門羹……

  「是的,爺爺,他……以前就是這樣。」一切都是她自己心甘情願,怪不得人。

  「看吧看吧,我可沒冤枉她。」子騫再開一包魷魚絲,津津有味吃了起來。

  「子騫,跟長輩說話,雩……零食給我收起來!」杜可黛一個粗魯動作,將所有零食全掃到垃圾桶。

  他們夏家可是中規中矩的人家,哪能讓他這樣破壞。

  沒了零食,他只好作罷,不過那深情款款的眼神,還是不離而美臉上。

  關鶴亭深知從夏子騫身上,無法替自己孫女扳回顏面,看來不從旁邊那女人下手,是無法替自個孫女扳回一城羅!

  「你叫什麼名字,跟子騫是什麼關係?」他的目光轉移,鎖定在而美身上。

  「我叫梅……梅而美,是他的朋友。」她回答得含蓄平實。

  「哈哈,美而美,我還達美樂呐!」關語嫣不禁開懷大笑,這種名字哪能跟夏子騫匹配得上,光是聽名字就格格不入。

  「那你的名字又好聽到哪裡?語嫣語嫣,聽起來像雨鞋雨鞋,我看要不要送你一件雨衣,好讓你湊成一套!」敢取笑他的寶貝,他也不會輕饒她。

  「你太過分,為什麼你一回臺灣就變這麼多,是不是這只狐狸精的關係?」在英國雖說不太搭理她,但還不至於她講一句,他就回她一句,要不是有人在一旁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她相信他不會這樣的!

  夏子騫聽了,相當不舒服,但他沉著氣,平和地再問一次:「對不起,你剛說什麼我沒聽見,你說她……什麼精來著?」

  「狐狸精!」有這麼多人靠著,關語嫣沒什麼好怕的。

  夏子騫用目光輪視著四周旁人,語帶譏誚說道:「你們都聾了嗎?這樣一個隨口就愛罵人的女人,會是適合我的對象嗎?」他再朝關鶴亭看。「你說呢?三舅公!」

  關鶴亭面如槁灰,老臉始終拉不下來。

  一旁的夏之騫與杜可黛面面相覷,這種事他們也搭不上話,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語嫣,乖點,不要亂講話。」他口氣溫和地像只老貓,半點張牙舞爪也沒。

  夏子騫一聽,拍手喝道:「好啊好啊,果真是袒護功夫做到了家,自家孫女品行道德低落不理,反而對著別人雞蛋裡挑骨頭,這種嚴以待人,寬以律己的行為,還真是你們關家的一大美德啊!」

  「這並非是雞蛋裡挑骨頭,語嫣全是被你給氣出來的,如果像我碰到你這種始亂終棄的臭小子,我照樣會不顧一切,罵得你狗血淋頭。」關鶴亭根本不懂自省省人,反倒倚老賣老,氣焰囂張。

  始亂終棄?

  這四個字聽得而美頭皮發麻。

  「關老先生,請問您為何說子騫他始亂終棄?」而美恭敬地請教了關鶴亭。

  「而美,這有什麼好問的,來來來,你先到花園去賞個花,到水池邊去喂個魚,午餐的時候我自會找傭人去叫你。」一手拉起而美,轉眼間便要將她給帶離現場。

  「你到底還瞞了我什麼,你全部一次說清楚好了!」當著眾人面,而美咬著嘴唇怒瞪著他。

  「我哪有瞞你什麼,從頭到尾我都沒騙你,甚至還說要娶你,用得著聽人講幾句包藏禍心的話,就否定我對你的好了嗎?」夏子騫一臉無辜。

  這話聽得而美半信半疑,但關語繼可不這麼認為。

  她秀出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像是獻寶般亮在而美面前。

  「他能娶你嗎?這枚戒指可是會讓他吃上重婚罪的證據的。」

  子騫一看,差點昏倒,拜託!那枚破水戒不過是他為了打發走這女人,不讓她有事沒事就來纏他黏他,才會答應與她玩訂婚家家酒。

  那枚戒指是他花兩英磅在跳蚤市場買的,他記得他還特別聲明,那是假的,而她不但不在乎,還感動萬分,哭著感謝他,說只要有那份心意,東西價值多少無所謂。

  這智商為負數的女人,竟就這麼信以為真,直到現在。

  「拜託,你腦袋瓜有問題啊,破水鑽也拿來當成寶。」他怎麼這麼倒桅,碰到這種有腦無漿的女人。

  「子騫,你跟語嫣私底下訂婚已屬事實,到現在才來推卸責任,實在令人很難相信你的說詞。」杜可黛尾眉一挑,明擺著是向著關家那邊。

  「那不過是一種形式……」這些大人沒有童年嗎?不曉得有家家酒這種東西?

  「那我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有舉行過訂婚儀式?」而美去繁篩渣,直接問重點。

  兩眼瞪如駝鈴,夏子騫徘徊在是非圈叉的十字路口,如同兩條定時炸彈的線路,一紅一綠,只要剪錯其中一條,他將死無葬身之地,屍骨無存。

  「快說啊,那枚戒指是不是你親手送給她的?」而美雙眼一瞪,怒視著他。

  昨晚的激烈運動讓她到現在還感覺十分疲累,在身心俱疲下,還要被他這樣無情摧殘,她真想速速逃離現場,找個空曠山林,讓耳根子清靜清靜。

  「這個嘛……對……對啦!是我送的。」憋著也是痛苦,不如一吐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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