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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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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不想後半輩子得去牢裡陪他度日,或者幫著他四處跑路! 「你懷疑我的能力?」文驥冷冷的、不帶一絲情感的嘲諷道。 「我就是太相信你,才要跟著你。告訴我,你會怎麼處置許風揚?」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關爾晰定定地看著那堅定沉穩的背影許久,才緩緩搖頭抵笑。 「如果我去,那會是一種恥辱。好吧!反正一切有我,你儘管放手去做你該做的事。」他直起身子朝街道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夜更深了。 柳文驥仰望凝視星空,心中驀地浮現一張絕美清麗的容顏——他的小若。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愛她的! 這個想法並沒有令他驚慌、討厭,他甚至十分喜歡! 在找回她後,他會告訴她那三個字的——以一顆真摯不渝的心。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輕喃的抱怨在兩坪不到的陰暗房裡響起。 「別吵,我正在努力!哦,去他的!我的頭又痛了。」隱約的咒駡聲夾雜著挫敗的歎息和試圖開鎖的雜音跟著傳出。 「你好爛哦~~」若憐皺皺鼻子,蹲在門板旁瞪著正在努力「工作」的方文駒。 「不然你自己來,就只會在一旁納涼!」文駒不高興的瞪回去。 「我來就我來,你已經浪費了一個小時!咱們只要再拖上幾小時就沒命了,你還一直蘑菇!」她不客氣的搶過他手上彎曲的髮夾。 如果再不成功,這唯一的「開鎖工具」必然會「壽終正寢」,那他們不就真的要等死了?不行不行!為了她自己,也為了文驥和寶寶,她可不想太早香銷玉塤! 「你會用?別害我們到時死得更快!」文駒懷疑的目光始終盯在她奮力開鎖的玉手上。 「少烏鴉嘴!要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陪你!」她眼也不抬,專注的挑弄鎖孔。 文駒正想再說話,忽然聽到「卡!」的一聲。 喲!開啦! 之前想逃命想得要死的兩人,在清楚的聽見開鎖的聲音時,竟雙雙愣在原地張口結舌。 「開了?」若憐瞠大狂喜的明眸,轉過頭望向同樣高興的文駒。 「原來你最適合的工作是小偷啊!」他笑得不懷好意。 「哼!是你太飯桶了!你少在那裡笑我,不想見閻王就快走!」她小心的拉開一條門縫瞄了下外面。 「你在做什麼?」文駒將若憐拉回斗室。 「探軍情啊!」她拿看白癡的眼神瞥他。 「到我後面去,別忘了你『狀況特殊』!我可不想被你老公扁成肉餅。去去去!」他一古腦的將她塞到身後,自己則重複他适才的舉動。 居然沒半個人看守?實在不是普通的詭異。 照理說,像他們這麼重要的「死刑犯」不是都該小心守衛嗎? 正想著,遠處的腳步聲就傳了過來。 他忙又合上門。 「喂~~」若憐才想要開口,就被一隻大掌捂住唇口。 「噓!有人。」文駒又重新拉開門。 門外只有一個胖子在,以他目前的狀況,擱到那個胖子應該不會太難。 他先讓若憐退到角落,自己則等在門邊找下手的機會。 很好!那胖子正背對著他似乎在找什麼東西,很棒的偷襲機會! 文駒的唇邊浮出了一個冷冷的笑容,悄悄握緊了拳頭。 門已呈半開的狀態,而反應遲鈍的胖子仍未發現,突然,一記迅雷不及掩耳的硬拳狠狠的朝胖子的腦門捶去,下一秒,他就不省人事的軟倒在地了! 「這個教訓告訴你,看守重要的人質時可千萬別喝酒!」他嫌惡的踢踢一身酒臭的胖子。 「文駒,他~~他死了?」若憐躲在門後,怯怯的瞄向躺平的肥短身軀。 「我沒拿刀砍他,他只是昏倒而已!」文駒沒好氣得瞪向她,「出來啦!」 「哦!」她乖乖的跟在文駒身後。 「這裡只有兩個房間,那主使人八成是住在最後面的那一間了。」他沉吟了一會兒,拉著若憐就往屋子的後頭走。 「你想幹掉他嗎?」 「很想!你聽——」他拉著她貼在牆邊。 房間裡隱約傳來交談聲——正確一點說,應該是爭執聲才對。 「你想救誰?你的女人?你的兄弟?」許風揚扯著邪惡的狂笑,斜睨站在他眼前的柳文驥。 「我要救人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對付兩個雜碎對我來說,不過像捏死兩隻螞蟻一樣!」文驥沒有露出許風揚所預期的憤怒和焦躁,反而是近乎無聊的慵懶。 這使得許風揚情緒更加不穩。 「你帶不走任何一個人,我不允許你來破壞我的一切!」他嘶聲吼叫。 文驥眯起眼,天生的迫人氣勢再一次表露無遺,令人不寒而慄的深沉向來是敵人最懼怕的。 「我知道你早就不服我了,而在你做了這件蠢事之後,你的狐狸尾巴讓我覺得非常刺眼!」 「哼!反正人質在我手上,我也不在乎把你們全毀了,我要建立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王國,不再依附任何人!憑我的實力,就算再創出三十個磐龍也綽綽有餘!」 「你確定那筆基金足夠你創業?」文驥語帶譏諷的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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