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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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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帶你回去!」薑侍仁托著她的手臂。 「你誰啊?少管閒事!」她不屑的甩掉他。 看戲的人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沉吟半晌,索性直接將意情扛在肩上,火紅的色彩立刻佈滿她的醉臉,手腳也很不合作的踢打。 他的「勇猛」換來男人們又妒又羨的呼聲,和女人們幸災樂禍的嬌笑。 薑侍仁瀟灑的扔下兩張千元大鈔,從容的退出喧擾的酒吧。 他將半醉猶醒的梁意情送回她家。 「你為什麼要穿著這一身暴露的服裝到處招蜂引蝶?」薑侍仁擰來熱巾,皺起濃眉拭她的臉蛋。 原本昏昏欲睡的梁意情被他一問,睡意立即消逝,她掙扎的自沙發上坐起來,冷眼瞪他。 「誰要你多事了?我~~」她一手捂住嘴,急沖向廁所吐出胃中的酒,這一吐,她就更清醒了。 而一清醒,免不了又想起這些天的痛苦。 她粗魯的推開一臉憂心的薑侍仁。 「為什麼你不肯好好看看我?放眼世上,誰能比我更愛你?」挫敗的語氣透著些許的怨怒。 「你?哈哈哈~~薑侍仁,你愛我?少在那兒說些肉麻話,我只當你是供我泄欲的工具罷了!愛我?別笑死人了!你憑哪一點?」她毫不留情的絕話刺得他的心口血淋淋。 「夠了!情情,什麼原因讓你要這樣傷人?」縱然她如此嘲笑他,他仍是一再退讓,捨不得罵她半句。 「告訴你,你根本不是我要的人,趁早死心吧!」意情言語中不含半點暖意,走出浴室就直接自酒櫃中取出一瓶XO。 她的話令薑侍仁悚然一驚,難怪她急著擺脫他。 「那個人是誰?」他忍著心痛看著意情拔掉軟木塞,仰頭猛灌,這回他不再阻止。 「你知道了又怎麼樣?能替我搶回來嗎?哼!他背叛我!全世界都背叛我!我恨,我真的好恨!我是那麼的愛他,可是~~可是他竟選擇了那個不要臉的賤女人!」頃刻間,她又變成了涕淚縱橫的瘋女人,忿忿的將整瓶酒朝他身後那片米白色的石牆砸去。 琥珀色的液體和透明的玻璃,像碎花般地散了一地。 「何必呢?為了一個不你的男人,值得嗎?」薑侍仁站在原地,沒有上前安撫她的打算。 「胡說!文駒當然愛我,要不是那個賤女人——」她狂亂的將桌上的東西全掃到地上。 「他如果愛你,即使有別的女人介入,他依然會選擇你。可是他不是!他不愛你!」姜侍仁直言指出事實。 人總是要學著面對現實,也許他是殘忍了一點,但長痛不如短痛啊! 「閉上你的狗嘴!滾!你給我滾!」她張牙舞爪的撲向他,打算撕爛他的嘴。 平時潛伏在個性中的惡劣因子經他這麼一激,如脫韁的野馬般狂奔而出。 梁意情僅存的微弱理智全被憤怒埋沒了,現在的她,腦海裡只有恨和怨。 「意情,冷靜一點~~」他被她猛力一推,撞上了身後的那片石牆。事實上,薑侍仁確實是被意情嚇了一跳,認識她這麼久,他第一次看見她如此失控。 「我恨你!恨死你~~方文駒,你該下地獄去!哈哈~~你愛賤人不愛我!我要你死,要你死!」意情發了瘋似的捶打薑侍仁的頭臉,力氣大得嚇人,甚至無法制止她狂亂的舉動。 「住手!」他的狂吼和她的尖叫混雜在一起,製造出詭異的恐怖效果。 一團混亂間,梁意情反而變本加厲的攻擊他。 她的眼中只有三個字: 殺死他! 眼角瞥見地上閃著光芒的玻璃碎片,她順手拾起,毫不猶豫的插進薑侍仁的胸口,一下又一下…… 「啊~~」淒厲的叫聲和殷紅的血使得平靜的深夜變得分外詭異而令人膽寒! 「你們很煩也!」懊惱的怨氣幾乎要衝破屋頂直達天庭了。 自從宋若憐被柳霸王架回來後,她就一直處於「心情不好」的狀態! 先別說文驥熱心籌備婚禮事宜的「愚行」,他老兄更可惡的是在回臺北的前一天,居然真的將她「綁」在床上過了大半天。那可恥的卑下企圖顯而易見,他確實有預謀讓她「肚子有譜」! 想到這裡,她就嘔得幾乎吐血! 偏偏她又拿這點沒轍!每次只要他蓄意挑逗,她一定率先「陣亡」。然後任他為所欲為。 簡直怨死她了! 然而,怨歸怨,她在內心裡早當他是自己人——自己的男人了! 說穿了,她只是不甘心而已。因為至今她仍未聽見柳大公子說出那「三個字」。所以她決定抗爭到底! 可是好像就只有她在窮反對,其他人——包括慘遭「修理」的關爾晰也「識時務」的加入逼婚行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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