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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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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你說,我還有一味藥材尚未尋獲,那味藥材是為了要替太后治病的,如果我找到了,也可以完成我所編撰的神醫藥典。」 「原來你還想完成一部神醫藥典。」真情打從心底佩服葛書槐。「相公,我支持你,而且,我怎麼會生氣呢?能有個爭氣的相公,我高興都來不及哪。」 「呃……嗯……」葛書槐看著真情自顧自的開心,反倒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相公,你幹嘛吞吞吐吐的,難道我說的不對?」 「情兒,你靜下心來再聽我慢慢說。」葛書槐按住她的雙肩,炯亮的眸子直望著她。真情順從的點點頭,靜待書槐說下去。 「我一直不願成親,生怕有了家累而無法專心尋找藥材。但是娘逼我與你成親,我又不得不做個孝順兒子,所以……情兒,我們可不可以先做三年的兄妹,三年一到再做真正的夫妻?」 「你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真情排斥的搖著頭。「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無論你到任何地方,我都不會跟著,也不會拿家裡的事煩你。」 「我知道、我知道。」他擁住她,想安撫她的情緒。「我知道你會是個好妻子,但問題在我,我的心會放不下,尤其是在感情上,我對妻子會有著無法釋懷的牽掛。」 「我們都成婚了,怎麼當兄妹?」真情突覺一陣委屈襲上心頭。「我的意思是,這三年裡,就讓我們倆的感情僅止于兄妹的互相尊敬、互相關心,暫時不要行夫妻之禮、肌膚之親。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放下心離開家。」 「我懂了。」真情點點頭。「你要答應我,別讓娘知道。」葛書槐特別叮囑。 「嗯。」真情知道他的抱負,只好配合的答應他。「謝謝你,情兒。」葛書槐朝她的額際落下一個吻。「夜深了,睡吧。」 「那……我……」真情欲言又止。「怎麼了?」葛書槐看她。「還有什麼事嗎?」 「我要寬衣才能睡呀,你不回避嗎?」既然要當兄妹,就得謹守分寸。「喔……是呀。」葛書槐恍然大悟。「那我就到那張長椅上睡,不同你一起睡了」 「就這樣?你保證你不會喻矩?」既然要把關係由夫妻變成兄妹,那當然就要分清楚些,真情在內心想著。「既然是我提議的,當然就不會喻矩。」葛書槐提出保證。 真情走到屏風後更換衣服,再走回床榻時,便見葛書槐已躺在長椅上呼呼大睡。她躺上床,兩眼直瞪著紗帳頂,滿腦子想著葛書槐剛剛跟她說的話,整晚一點睡意也沒有。最後,她得到了一個結論,就是——他一定是不喜歡她,才會找理由和她保持距離。 好呀!葛書槐!終有一天,她會讓他愛上她的。 第三章 黎明乍現,真情便起身梳洗,等她梳洗整齊,走到葛書槐面前,才發現他竟還沒清醒。看他一副安穩模樣,整夜難眠的真情,心中頓時生起一把無名火。 他惹得她一夜沒好眠,自己卻睡得那麼好。 「相公,醒醒。」真情用食指點點他的肩膀。葛書槐翻了一個身,睜開惺忪雙眼。「是你?這麼早叫我有事?」 「娘可等著要喝媳婦的茶呢!你不同我一道去?」 「去,當然得去。」葛書槐一躍而起。他用最快的速度更衣梳洗,毫不避諱屋內有個女人。 不是說好,三年以後再圓房的嗎?怎麼現在就大刺刹的在她面前更衣?蕭真情覺得害羞,匆匆將臉別過去。他那無意間裸露的胸膛,讓她心跳頓時加速。葛書槐整理好衣服,走到真情身側,輕拍她的肩膀。 「你在做什麼?」別過臉去的真情嚇了一跳,尷尬的說:「沒有什麼。」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呀?難道他不知道她剛才的動作,是「非禮勿視」嗎?「我準備好了,咱們去給娘奉茶問安吧。」換了衣服的葛書槐,顯得神采奕奕,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俊俏。「等等……」臨踏出房門前,真情出了聲。 「嗯?」葛書槐疑惑的看著她。「昨晚你說了一大堆要我配合的話,我都答應了。但,我也有我的條件。」真情眨著燦亮的水眸看他。「當然,你說說看,如果我能配合,我會盡力去做。」 「現在還沒想出來。」她偏著頭說。如果她早想出來,她還會徹夜失眠?真是個率直的小女人!葛書槐在心底笑了笑。 「那麼,等你想出來再告訴我吧!」 「不行,你得先答應。」真情固執的說。「好,我答應便是。」葛書槐踅回她身側,拉起她的小手。 「我們可以去給娘請安了嗎?」她圓睜著眼看他和她相觸的手。「你……」怎麼可以先壞了約定?「唉!大哥不能牽小妹的手嗎?」他戲謔的說。真情一時啞然,只能任由葛書槐牽著她走出去。 轉眼之間,真情與書槐已成親數日,周氏每天晨起都等著喝兒子與媳婦親手奉上的茶點,心裡充斥著欣慰喜悅。 「娘,這是孩兒特別吩咐下人準備的首烏紅棗茶。」葛書槐看著母親愉悅的神情,禁不住又說:「待會兒,我再讓人做一盅冰花杏仁窩羹,替娘滋肺補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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