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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這些天她的情緒變得低落,因為連她去接仔仔也不被他跟蹤了。

  他放棄了嗎?那為什麼還要她來這兒工作呢?怕她沒固定收入,害兒子挨餓嗎?」大堆疑問,每天在心羽腦海重複浮現。

  看來她該去和他說清楚,她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把仔仔帶大。

  「小姐,可不可以讓我見齊伯彧?」她向櫃檯小姐請求。

  「你要找董事長?」櫃檯接待人員露出奇怪的表情。

  「是的。」心羽突然有些後悔,她是瞧不起她吧。

  「你在這兒插花這麼多天,難道沒聽說我們董事長出車禍嗎?」

  「你說齊伯彧出車禍?!」

  「是啊,還好沒什麼大礙,現在回家休養了。」

  擔心環繞著心羽,她好想去看看伯彧,想知道他好不好。

  鼓起勇氣,她再度踏進齊家,只要他再留她一次,她一定會回到他身邊好好照顧他。

  應門的是一位歐巴桑,大概是來照顧伯彧的。她好想哭,他到底傷得多重啊!

  「小姐,請進。」

  「齊先生還好吧?」

  「他在樓上休息,要不要我先去通報一聲?」

  「不用麻煩,我自己上去。」

  她直接來到臥室,推開房門。

  伯彧站在窗前,右手用紗布吊著,他背著門,未察覺有人進來。

  「伯彧。」心羽輕聲喚著。

  他未立即轉身,內心卻澎拜不已,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女聲,是他思念多日未見的心上人。

  見他沒動靜,心羽心頭涼了半截,原來伯彧並不想見她。

  「對不起,我走了。」心羽識相的欲離去。

  「那麼討厭我?來了馬上要走。」伯彧輕緩吐出話語,生怕他難抑的熱情,再次嚇走心羽。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現在好不好,所以來……」

  她停住口,因為她看見伯彧轉過身來,眼眶含著淚光,她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強勢的男人,居然也會流淚。

  「我當然不好,這麼多天看不到你,當然不好。」

  他臉上有擦傷,步履有些困難。

  心羽走上前,扶著他未受傷的左手,他反將她手緊緊握住。

  「還痛嗎?」心羽關心的問,扶他到床沿坐下。

  「好多了。」伯彧苦笑又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本來想找你談工作的事,卻意外知道你受傷。」

  「工作?你不想再到公司去插花?」伯彧心想,她不可能是因為關心他而來的。

  「嗯,你不用花這種錢,我會有能力養活自己。」

  「我已經儘量不打擾你了,現在就連讓我每天看看你都不肯嗎?」伯彧用令人心碎的溫柔語調說。

  「我以為……以為你是怕我沒能力養孩子,才給我這份長期訂單。」

  「你為什麼永遠沒辦法體會我的心意?」伯彧臉上有著明顯的傷心。

  「對不起……伯彧。」

  「我這幾天想了很多,瞭解到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擁有,所以嘗試著這些天沒看見你、沒看見仔仔,我相信……相信……相信日子久了就會習慣的。」

  他真的決定要放棄她了?

  「如果你不排斥到我公司來,希望你繼續來為我們齊氏插花,我也不會再用目光打擾你,而且我不會跟你要回孩子,仔仔永遠是你的。」

  心羽和他目光相對,情難自禁的輕撫他臉上的傷口。

  「你多保重,再見。」她幽幽的說。

  背過身,心羽再也留不住眼眶中的淚,她不想脆弱的讓伯彧生出一絲憐憫而匆匆離開。

  心羽依舊每天按時的到齊氏插花,而伯彧再也沒有出現在心羽的面前,他真的很守信,甚至連仔仔,他都沒有再去看他。

  從最初的渴望他再用以前的目光,看著她插花,到後來的不抱希望,日子又從指縫間飛逝三個月。

  心羽在三天前接到唐慈雲的電話,要她帶兒子到淡水老家,參加奶奶七十七歲壽宴。

  準時到達齊宅,客廳早已冠蓋雲集,這幾年齊氏在伯彧努力耕耘下,日益茁壯,政商名流莫不以能參加齊氏老夫人壽誕為榮耀。

  心羽未免旁人注目她與仔仔,悄悄到唐慈雲身旁,輕聲的與兒子跟太奶奶祝壽。

  唐慈雲笑呵呵的要他們先去用自助式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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