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段小樓 > 姻錯洋差 | 上頁 下頁 |
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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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街頭巷尾大家都知道,你偷男人偷到希臘,到後來被玩爛了就被當成臭鞋甩開,可惜的是恩斯特並沒收集臭鞋的習慣,否則到時候要是得了香港腳那可划不來。」她還是保有謙卑的笑容,以爭取其他兩人認同。 恩斯特在心底大聲喝采,對於臨臨條理分明的犀辯,給予高度讚賞。 「媽,你看,她很聰明伶俐吧!」石克勤好似獻寶般,不停在石夫人面前吹捧著。 「閉嘴,這麼伶牙俐齒的女孩你受得了?」太過精明,這笨兒子恐怕無福消受。 「受……當然受得了!」先拿到手再說。 石夫人看著判斷力近乎零的兒子,想要替他撮合的力量便逐漸微弱。 「芮妮,你就少說兩句,做了不光彩的事,說話的口氣就別那麼大聲。」石夫人必須先封住白芮妮的嘴,說得越多臉丟得越徹底。 「是啊,哪像我這麼深愛臨臨,一定不會做出感情出軌的事。」踏著白芮妮的血,石克勤驕傲地往上爬。 恩斯特聽了頗不以為然,在他面前膽敢滔滔不絕說他深愛著臨臨,本來不想把矛頭針對石克勤,這會他是自討苦吃。 「你說你深愛著臨臨?」踏前一步,他要直透進他的良心。 「沒錯,不然你可問她,在臺灣的時候,我是怎麼對她的。」這些事實他不怕被抹煞,忠貞的愛不做第二人表白,一心只有臨臨。 「他對你很好?那時候?」恩斯特輕聲問了臨臨一聲。 「歷史是真實的,不容篡改。」她不得不承認那一小股濃情蜜意的日子。 這樣的回答並未讓恩斯特出現慍色,反倒笑得更燦爛。 「那為何她一到英國,你的深愛就全然不見了?」鋒利的追問如磨亮的刀,光可鑒人。 「那是因為……」他偷偷瞄了石夫人一眼。「那是因為我孝順,我徵詢母親的意見,試問,這樣孝順的人何罪之有。」 石克勤覺得自己聰明極了,比起笨芮妮要強上好幾百倍。 「那現在你一點也不孝順,像你這種不孝順的人,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跟我大呼小叫!」恩斯特態度急轉直下,強勢的口吻讓石克勤聽來還手腳發冷,一時啞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不是他的錯,我承認我主觀意識太強,才會讓他對汪小姐失禮,如今我觀念改了,覺得讓他們試著交往看看也無所謂……」一心護著自己小孩的石夫人,說什麼也要替石克勤討回三分顏面。「你以為感情的事可以任由你來操控的嗎?你兒子行,我可不能由得你做主。」恩斯特並不因她是長輩就任由她胡作非為,在爭奪臨臨的這場拉鋸戰中,他半步也不退縮。 「恩斯特伯爵,相信你父親在場的話,應該會阻止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她端出貴婦不可侵犯的嚴肅相貌,要論輩份,她遠遠高他之上。 「如果我父親在場的話,應該不會反對我用這種態度來對你。」處變不驚四字寫在他臉上,發揮得五體投地。 「如果選你當民意代表,這個國家一定有福了。」臨臨越看恩斯特越帥,不僅將石克勤修理得體無完膚,還能和石夫人分庭抗禮,儼然是只初生之犢,勇氣可嘉。 「你插什麼嘴,他們講話有你開口的份嗎?」白芮妮走到她身邊,過近的距離讓她忍不住掩鼻驅臭。 「你身上煙味好濃好臭,離我遠一點。」她天生最怕煙味,哪曉得白芮妮身上像剛在煙草堆滾過般,薰得她忍不住退避三舍。 「反正你們再怎麼阻撓都沒用,既定的事實我是不會再改變。」他環視三人。「別再白費心機了,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幫臨臨慶生我雙手歡迎,如果還想找碴作對,我會立即請管家送客。」 「我徵詢過律師了,如果我有心改過,法律會網開一面,不會贊同我們離婚,只要我不簽字,在法官面前誠心懺悔,你永遠是我白芮妮的丈夫,而我也永遠保有伯爵夫人的頭銜。」她的王牌正式掀開,聽得恩斯特雙眉緊蹙,下顎齒咬得咯咯作響。 「萊司汀,送客!」他大聲叫嚷,聽其口氣是那種拿對方沒轍的無奈。 「恩斯特伯爵,我會親自與你父親談談,下一代的不懂事,我就不信上一代的人也不懂得知恩圖報。」石夫人依舊保持高貴之姿,她用不著跟他在這吵得臉紅脖子粗,只要她出面找恩斯特的父親,她就不信這件事有那麼難辦。 三人魚貫走出禮賓室,被他們一瞎攪,恩斯特剛洗好的牌又整個被打亂開來。 「總會有辦法的,至少我可以跟你保證,想要我回到那吸奶嘴的傢伙身邊,除非我被天上掉下來的飛碟K到。」臨臨走上前安慰,可眼前所遇到的棘手問題,並非靠著安慰兩句就能解決。 但她的安慰至少讓他寬心許多,兩人若能同心,泥土也能變成黃金! 「俗話說得好,勸合不勸離,要是換做我是法官,我也會這麼做。」連續抽了兩根雪茄的維克,在聽了恩斯特的抱怨後,心中不免暗暗自爽。 「我真不明白,為何這件事你一面倒地偏向芮妮,這跟平常擅於分析事理的你,實在有點悖乎常理。」恩斯特本想向好友訴點苦,順便徵詢一下對方意見,豈知對方還樂見其成,贊成他與白芮妮那女人複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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