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段小樓 > 乾柴烈酒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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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兒與綠兒也感到詫異,怎麼昨兒個還一副病做俯的菊姑娘,今天馬上就生龍活虎,完全沒事似的。 她自己也被奔雷托的這句話給問傻了,光顧著處理馮老伯這件事,卻忘了把自個兒柔弱體態給裝出來。 看來,她的好日子恐怕只能過到今天了。 「好了就是好了,還需解釋什麼,剛剛沒辦法下床走動,現在……突然間就行了啊!」迎菊給了他一個很敷衍的答案。 原來她的腰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害得他還到處差人到寧波,去安排行程,請人盡速將那名神醫給請回來。 那雙灰眸中閃著兩簇怒火,這女人竟然騙了他! 不僅如此,她也違反了同意書上時約定,又大聲地責駡起奴僕。 「你忘了你簽定的同意書,不再對敘僕們大聲說話了嗎月他按捺住性子,看著她怎麼來強詞奪理。 迎菊漲紅了臉,搞不懂他為何不聽完鐘六的敘述後,再來跟她談這問題。 「這兩個狗奴才該罵,沒將他們活活打死,算是對他們客氣的了。」她毫無懼色地回了過去。一 「凡事可以好好說,我不希望你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不管他們做出多麼惡劣的壞事,家有家規,不必要……」他想跟她講理,哪曉得對方根本沒耐性聽完,馬上截斷他的話。 「我不要聽你說那些長篇大論,我問你,你要不要聽他把話給完?」迎菊硬是跟他卯上,這奔雷托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就算他們有錯,你也犯了你我之間的協議。」他冷靜地分析,從她私自將藏酒在未經他同意下,全部拆缸私檢,到對奴僕又打又罵,這早已違反她之前白紙黑字下的承諾。 紅兒和綠兒看到迎菊身子微微顫抖,不停勸告奔雷托不要再激怒她了,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挑戰她的權威,還讓她氣得面紅耳赤,淚水兒噙在眼眶裡,小……更是碎了一地。 「好,我就是犯了錯,你要是看不順眼,一刀殺了我啊!」她走到他面前,帶著怨恨的目光看著他。 「你知道我不會殺你。」奔雷托難得的冷靜,他只是不明白,這樣一個聰明絕頂,又有著過人姿色的女子,為何性子會如此剛烈。 「你要不殺我,就讓我來整肅這兩個狗奴才,殺雞做猴給其它的奴才們看。」她朝紅兒看了一眼。「去把我的鞭子拿來!」 紅兒雙腳像被釘住,還不忘看了奔雷托一眼。 「到底我是你主子,還是他是你主子?」 紅兒不敢再多遲疑,快速地跑回雙桂園,將迎菊的長鞭取了過來。 這時,連馮老頭夫婦倆,也認為事情鬧得太大了,緊張地跑上前來,握住迎菊的手,「這兩壇酒我們不要了,你的好意、你的善意,我馮老頭夫婦倆,心領了。」 「不行,這種事積弊已久,不趁今天做個解決,還讓它在裡頭慢慢腐爛生蛆不成。」她做事向來不官僚,發現弊端便要立即處理。 「可是這會造成你的困擾啊,你叫我們倆怎擔待得起。」馮大娘也是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面,讓迎菊腹背受敵,叫他們良心何安啊! 「對的事就要堅持到底,這是我的原則,該討的公道,我絕對會還給你們。」她請兩老到一旁去,不希望他們來模這渾水。 這廂才說完話,紅兒已把長鞭給拿來,迎菊接過鞭子,對著鐘六兩人說:「依我在醒飄居的規矩,你們倆犯的是重罪,嚴重破壞整個酒坊的名譽,每人得受十鞭的教訓,我問你們,你們服是不服?」 這說服也挨鞭,說不服恐怕挨的鞭更多,嚇得兩人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來,以求保命。 「迎菊姑娘,這十鞭一打完,兩人恐怕不死也剩半條命,不躺在床上休養個半年,怕是下不了床幹活,要不改為三鞭,象徵性地訓訓一下,你以為如何?」奔雷托明白這鞭子的滋味並不好受,真讓迎菊蠻幹,他頗替兩人的未來堪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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