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段小樓 > 乾柴烈酒 | 上頁 下頁 |
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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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人呀,快幫我將身上的蜘蛛撥開呀,救命啊……」 這一叫,不僅四獸戰將每個人全聽得清清楚楚,恐怕方圓十裡之內,耳朵沒聾的人,都能聽得到這記聲尖叫。 樹上的黑妞兒看到此一情形,也不禁振翅喊著,「自作孽、自作孽……活不了、活不了……嘎嘎……」 等到紅兒和綠兒替迎菊將身上的蜘蛛用樹枝拍掉,正要站起來的同時,突然臉上黑影一這,三個人全被一團黑影給擋得密不透光,三個女娃兒掀眼一看,四個粗壯威猛的大男人,將三人團團圍住,連個可偷鑽的小縫隙也沒有。 「我警告你們,男女授受不親,你們別動我,我自己會走。」 明白大勢已去的迎菊,死也不想苦苦哀求他們放她一馬,儘管腰傷得厲害,她也堅持不讓這四個男人扶她。 這等苦差事,自然又落人倒榻的紅兒和綠兒身上。 俗話說:「囂張沒有狼狽久」。這話的確應證在陸邊菊身上。 一隻下等低俗的蜘蛛,害得迎菊整個命運丕變,被活活逮個正著,成了名副其實的現行犯。 可是這名現行犯的下場並不慘,被四獸戰將俘獲之後,不多久,馬上就被安排接受大夫的治療,並且還躺在集舒適與典雅於一身的雙桂國房裡。 「你這蒙古大夫、江湖郎中、謀財害命的庸醫,你-…·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問……」趴躺在奔雷托的床上,迎菊四肢動彈不得,她的腰部因嚴重的折閃,加上被蜘蛛一嚇時,又傷到尾椎骨,使得她只能淚眼汪汪,氣得不停捶著枕頭出氣。 「姑娘,你千萬不能動氣,要是你過度激動,而岔了針,使得傷勢加重,那老夫可就不負責了。」被請來醫治迎菊腰傷的老大夫,還第一回見到受了重傷,嘴巴還這麼尖利的小姑娘。 腰部被下了八針,兩腿被下了六計,整個背部也被下了四針,一共十八針在她身上,除了脖子能轉動之外,其餘部份,跟癱瘓可說是沒什麼兩樣。 「大夫,這位姑娘的傷勢嚴不嚴重廣代替奔雷托照料迎菊的啥劄龍,細心地詢問著病情。 「只要火氣別那麼大,情緒別那麼激動,神經別繃得那麼緊,休養個三到五天,我看就會康復,只是……」他回頭看了不停在捶枕頭、咬棉被出氣的迎菊一眼,還是不免擔憂地搖搖頭,說道:「要是她再這樣激動下去,我看是三到五個月,恐怕也是好不了的。」 要叫迎菊安靜地養傷,就像叫只猴子乖乖坐著吃東西,基本上,都是有著程度相等的困難度。 「你派個人到我鋪子裡抓藥,五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一帖,暫時就能讓她的傷勢避免過度惡化。」老大夫走了兩步,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悄悄在哈劄龍耳邊說道:「要不要也加他讓她別太暴躁,情緒別太過於激動的藥方?」 「好哇好哇,能讓她安安靜靜,像個女人樣是最好了。」從見到她第一刻起,哈劄龍就沒見過迎菊安靜過,要是能讓她柔一點、順一點,他家的主子,也好過日子。 老大失笑了笑,背著藥箱,神情愉悅地走了出去。 這-踏出房門,正好和紅兒與綠兒擦身而過,迎菊一見到她們兩人,本來堆滿笑意的臉龐,卻因為後頭又走進一具商大的身軀,而整個垮了下來。 「你們倆怎麼會跟他一起來?」迎菊直覺不妙,三人相安無事一起走進來,臉上一點對立仇視的表憎也沒有,那照這麼說他們會不會私底下握手言歡了? 「菊姑娘,奔雷旗主在藥效還沒完全退完前,就說要趕緊來看看你呢!」紅幾聲音悅耳,笑得一臉燦爛。 「旗主?你倒叫得很親密啊,紅兒?」迎菊陰著眼,瞪著這背叛的臭丫頭。 紅兒臉一羞、雙肩一垂,兩手就這麼交迭在小腹處,不敢再說話。 「菊姑娘,你現在傷得如何,腰還會不會痛個知道迎菊在吃味,綠兒腦筋轉得快,馬上就來到迎菊床前,噓寒問暖。 「我的腰最好折斷,就不會有人老愛叨念你們,到時,你們就可以投奔新的主子,過好生活了,對不對?」說到新主子時,迎菊正好將視線停在奔雷托臉上。 綠兒嚇得忙揮手,還跪在床榻前。「菊姑娘,綠兒和紅兒對你絕無二心,您可千萬不要懷疑我們倆的忠貞啊!」 紅兒也趕緊跪在綠兒身旁,難過地咬著唇說道:「我們從小就跟著你,你怎好說這種話,你若不要紅兒,紅兒就只有一死,來表達對菊姑娘的一片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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