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段小樓 > 乾柴烈酒 | 上頁 下頁 |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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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是血罌粟!一位在大漠的神醫,曾讓他闖過這種味道,所以他多少有些記憶。 不過這種血罌粟的毒性並不強,即使吸人體內,也不過是輕微的暈眩,還不會置人於死地。 「算你識貨。」她大搖大援地走到他面前,慧黠的雙眼,還帶著些許的得意。 「你的得意未免也太早了些,這種血罌粟,要不了我的命。」奔雷托輕蔑地哼了一聲,企圖挫挫迎菊的威風。 「要不了你的命?好哇,那你看看能不能弄得斷這些彩帶啊廣她還是一臉得意,兩手交叉在胸前,左瞧瞧、右看看,毫不在乎這頭老虎待會是不是會發起威來。 「這點雕蟲小難不倒我的。」奔雷托氣聚丹田,他暴喝一聲,雙拳緊握、胸膛一挺,一口氣本來要從丹田沖上來,可是還不到氣管就後繼無力,怎麼也沖不上去。「奇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的感覺就像是泥牛人海,再怎樣使勁一打,就像是打在海綿上頭,力量完全被卸除於無形。 「不是雕蟲小技嗎?那就再試試啊!」她穩操勝算,不疾不徐地看著他陷入一片焦躁不安。 「你是不是…··在血罌粟裡頭加了些什麼?」 「這問題問得好,沒錯,血罌粟本身的毒性並不強,但若是同時聞到七裡飄後,兩種味道混合起來,就成了癱瘓脈絡神經最強的毒素,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她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自責與同情的神色,誰叫他要為虎作悵、助紂為虐。 灰眸一沉,陰騖地瞪著她。 那淩厲的目光,像在滿月時站在山坡上的灰狼,已經鎖定即將攻擊的獵物,有生以來,都是她陸迎菊的目光嚇到人,但是現在,她卻被奔雷托給瞪得心生膽怯,原有的那份驕傲與目中無人,竟被他給劇走一大半。 「紅兒、綠兒,快用繩子把他給綁起來,照咱們原定的計劃進行。」她突然間慌了手腳,不敢再與奔雷托犀利的目光相對峙。 紅兒、綠兒不敢鬆懈,將原本就準備好的繩子,給奔雷托來個五花大綁,並將他給綁在一棵大樹幹上。 「你這女人,別把我的耐力給逼到極限。」他的語氣,比結冰的湖面還要冰冷。 『怪你先惹我的,你要是不包庇卓蟠,我也懶得理你這個韃子,我警告過你了,卓蟠的這筆賬,我全算在你頭上。」迎菊這下可不怕他了,拔了牙的老虎,哪裡還有威風可言,她像尋花問柳男子,揚起青樓女子的下巴,還認真地說道:「挺俊的嘛!」 「陸、迎、菊!」從沒被女人這樣狎弄過的奔雷托,那股大漠男子的豪情壯志,被這女人全踩在腳底下。 「力氣全沒了,罵人的聲音還這麼洪亮,我看你的精力還是太旺盛,紅兒綠兒,把他的衣服給我扒了,讓他被露水凍一凍,我看他能神氣到幾時。」她菊姑娘就是不吃硬,這真要比硬,她全數奉陪。 紅兒、綠兒聽了,這下全傻了眼,她們只聽到要把奔雷托綁在大樹上,並沒聽說要扒他衣服啊! 「全扒了、全扒了!」就連這只好色的九官鳥,也忍不住想要看看奔雷托衣服裡頭,有何明媚春光可瞧瞧。 「還不快點。」她板起臉來,又大聲喊了一次。 這回紅兒、綠兒不敢再遲疑,只好乖乖聽命,只是要脫男人衣服這件事,基本上就有那麼一點點說不上的奇怪,兩人笨手笨腳弄了老半天,還不見得能脫去奔雷托的衣服。 「菊姑娘,這繩子綁著,怎麼脫啊廣紅兒問道,但願能就此作罷,告一段落。 「那就……把衣服給我撕了。」能有機會整到這與她作對的男人,她怎能不好好把握。 「撕?!」紅兒綠兒異口同聲,不明白真的是與奔雷托結怨那麼深,還是……想找個名義,欣賞男人的美妙桐體。 「難道連撕件衣服,也要我教你們嗎?」迎菊的口氣又開始在不耐煩了,這點在暗喻著兩人,再不動手,以後的日子可難過了。 兩人互望了會,這才動手撕去奔雷托身上的衣服,奔雷托全身雖說虛軟無力,但腦意識可清醒得很,他正在受著極大的羞辱,一場前所未有,肯定讓他終生難忘的奇恥大辱。 當衣服殘屑一片片從奔雷托身上掉落後,迎菊竟不自覺地「哇」了一聲,早就不顧形象地奔上前去,清靈的眼珠子滴溜地轉呀轉,從頸部到肚臍眼的部位,來回不停瞧看著,然而新月的月光薄弱,多少還是有些意猶未盡,急得她馬上對紅兒下了一道命令。 「去拿支火把給我!」 「菊姑娘,你……你該不會要燒了他吧?」 「我燒……」迎菊早就沒那多餘的時間回頭看紅兒一眼,她急得有些結巴說道:「你……你廢話那麼多,快……快照我意思去辦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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