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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她呆呆地站在那兒,直至跟前多出一雙鞋,抬頭對上拓跋煒奇深思的眼眸,她拔腳想逃。

  「多多。」拓跋煒奇一手拉住她。

  「幹嘛?」蘭多多聲音不悅地問。

  「聽我說。」拓跋煒奇把她身體扳過來,與她面對著面。

  「沒什麼好說。」蘭多多掙開他的手又打算走。

  拓跋煒奇不再多說廢話,攔腰把她抱起。

  「你要幹什麼?」蘭多多拼命掙扎,死揪著他胸前的衣服問。

  「我沒打算要幹什麼,如果你再掙扎不休,就別怪找要幹什麼。」拓跋煒奇把她抱進自己房間,然後把門踢上。

  蘭多多霎時停下聽有的掙扎,別轉臉不看他。

  「多多,我喜歡的是你。」拓跋煒奇伸一手托著她的下巴,讓她轉過臉來看著他的眼睛。

  「你以為你是什麼?要我們姐妹倆為你爭得頭破血流,姐妹反目嗎?天下男人多得很,我才不會幹這種傻事。」蘭多多不屑地摔開他的手。

  「我從沒想要你姐妹倆為我反目,我自始至終喜歡的人是你,而不是你姐姐,你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拓跋煒奇一雙眼睛緊鎖著蘭多多。

  「我不要相信。」蘭多多有點蠻不講理地道。

  「多多,還有二天我要離開了,會有一段時間才能回來。難道剩下的二天,我們要在爭執之中渡過嗎?」拓跋煒奇歎口氣。

  是啊,他都快走了,也許這一走不會再回來,她又何必令大家不歡而散?蘭多多的心突然湯上股酸酸澀澀的感覺,她說不清這份感覺為何。

  拓跋煒奇見蘭多多沒吭聲,伸手撫上她的俏臉,理了理她額前的一撮髮絲,把它夾到耳後。

  「多多,相信我,我會回來的。」拓跋煒奇像似看穿她的心思,保證地道。

  蘭多多沒說話,她緩緩地走出他的房間,也許過了今天,又或許過了兒天,他離開後一切都會回復原樣,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第二天,拓跋煒奇下班和蘭多多與五人幫其他人會合,然後到餐館去吃了一頓,再到他們經常去的PUB。拓跋煒奇還有二天就離開了,一幫人都顯得依依不捨。

  蘭多多一整晚都顯得心事重重,五人幫以為他們分別在即,所以她的心情不好,而只有拓跋煒奇明白她在想什麼,一整晚他緊握著她的手不放。

  「拓跋大哥,辦完你的事趕快回來,別忘了我們。」孟啟翔舉起酒懷敬一了敬拓跋煒奇「對,還有我。」曲敏兒舉起一杯水果酒。

  「不會,怎麼會。」拓跋煒奇從心裡喜歡這幾個小鬼頭,他們生氣勃勃,鬼點子特多,尤其整人的招數更是層出不窮,當然這都應該算在蘭多多的頭上。

  「別忘了多多喔。」蔡蓉蓉警告道,她從他們二人的神態上早猜出是怎麼回事,雖然多多還沒招認,不過已八九不離十了。

  「不會。」拓跋煒奇握了握蘭多多的手,看著她道。

  「那就最好。」周建宗道。

  「幹!」孟啟翔和大家碰杯道。

  從PUB出來,天空突然下起一陣毛毛小雨,六個人邊走邊叫邊笑,孟啟翔把曲敏兒頭上的髮夾扔向半空,曲敏兒嬌嗔著要打孟啟翔。周建宗吹一聲口哨,把胳膊搭上蘭多多肩膀,被拓跋煒奇一手拍開。

  在昏暗的拐角處,站立著一道修長的人影,看著玩鬧得過分開心的六人,他緩緩地從暗處走出來。

  「雷龍。」有著一頭深褐色頭髮碧眸帥氣的男子,幾乎不敢相信一向嚴肅正經的雷龍會和幾個小鬼頭玩成一堆,他優閑地叫著拓跋煒奇的雅號。

  「羅龍。」拓跋煒奇看見霈澤·弗雷登·克魯斯特一愣,他怎麼也來臺灣?他狐疑地看著向他走來的霈澤,多年的敏銳嗅覺讓他嗅出事情不單純。

  五人幫全瞪著眼前這個仿佛從黑暗之中走出來,俊美無儔的英國男子,這個男人是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優雅的貴族氣質知道,這男人也非等閒之輩,他們來回瞪著拓跋煒奇和這個英國男人。

  霈澤·弗雷登·克魯斯特淡淡地看一眼站在拓跋煒奇身邊的五人,尤其多看了眼站在拓跋煒奇身邊的蘭多多。這女孩雖沒有讓人一見驚豔的絕色,但卻絕對讓人能一見傾心。

  拓跋煒奇迅速轉身,從身上解下一條白金項鍊,掛上多多的脖子上,在她唇上啄吻了下,低聲地說了一句:「相信我,等我回來。」

  他輕擁她一下,迅速地放開發多多,然後深深地看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跟著躍龍霈澤離開。

  蘭多多一直目送著拓跋煒奇的身影在遠處消失,心裡湧上濃濃的不舍。昨晚所發生的不愉快,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就這麼走了嗎?他還會回來嗎?眼淚盈滿蘭多多的眼眶。

  「多多。」曲敏兒伸手握住蘭多多的手,給心裡充滿離情依依的她予以安慰。

  「多多,拓跋大哥辦完事一定會回來的。」孟啟翔拍了拍蘭多多的肩膀,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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