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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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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說如果。」舒絳默默流下淚。 「我不知道什麼叫如果,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薑比邪為這問題皺起眉,他不解舒絳為什麼有這樣的問題。 「噢,我不清楚,只覺得一份酸楚溢滿心間,我無法確定那份感覺是什麼?」舒絳茫然道。 「你會做出對不起本王的事嗎?會嗎?我不會原諒背叛我的人。」姜比邪推開舒絳,眼內交纏著痛和恨意。 「不!」舒絳痛苦地嚷。 「既然如此,就不要做對不起我的事,不要背叛我,否則我會殺了你,不會原諒你。」姜比邪又把舒絳擁在懷裡恨恨地道。 「如果在很久遠很久遠之前,在你我的前世,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呢?」舒絳莫名地問,自己也被這話震了一震。內心深處只覺得在遙遠的天地之中,有一個淒美而辛酸的故事,那個故事有他和她。 那是一場怎樣的戰爭?鋒火燃燒,天地失色,殺紅了眼睛的人,不斷地揮舞大刀,殺啊殺啊,只因他深愛的女人背叛了他。 舒絳一驚,一股寒意從腳底透上腦門。她看得太真切,那一切仿佛就發生在眼前,舒絳的心底又漫上濃濃的悲傷。 是否這幾天她都在看蚩尤的傳本,為他悲劇性的一生掉太多淚,才有這莫名其妙的幻覺產生?她讀得太投入的緣故嗎?一定是這樣的,她把他的故事融入腦袋,讓自己也身受其境,一定是如此; 「很久遠?是前世嗎?」薑比邪頓覺心底有份沉重的感覺,前世的事他從來不敢去碰觸。 以他的法力,他有能力回到前世去,但他不敢打開通往時光之門,從小他就被父王告誠,如果無法詮釋今世,就無需回到過去。 很小的時候,他的二個王弟,時常打開時光之門,往返前世今生樂不思蜀。而他卻從來不想到前世去看看,不是父王的說話對他有什麼影響,而是他不願回到過去。 也許前世曾有一段不堪的記憶,從小他就是一個冷漠得不近人情的人,父王曾勸誡他,學會原諒人,他會活得開心活得高興。所以上至父王,下至群臣都勸他釋懷。 實際上他不懂何為釋懷。 雖然他寡情,但他登上王位從來沒人提出過反對意見。大家都似乎明白他為什麼寡情,對他又敬又畏,只有哈比勒那個不知死活的亂臣,想把他取而代之。 他不會忘記哈比勒臨死前沖他說的一番話: 「我不信命,即使你就是蚩尤轉世,我不信皇朝只屬九黎薑氏一族。」 他會是蚩尤轉世?那就太辱沒他的先祖了。如果他是蚩尤,他會先找到天女魃,報涿鹿一役之仇。 「嗯。」舒絳點頭。 「既是很久遠的事,又何需理它?既是前世的事,又何必再計較?」薑比邪低沉地道,心底扭得更痛。在這刻,他只想擁有她,完全擁有她。 「你會原諒?」舒絳把頭埋在他懷裡。 「對!」薑比邪篤定地答。 舒絳淚眼盈盈地看著他,其實她也搞不清為什麼要這麼問,但聽到他的回答,她心底有說不出的安慰。 「啟稟陛下。」門外衛士大聲向內通報道。 「什麼事?」姜比邪放開舒絳問。 「刑家五十多口押到午門多時,請陛下定奪。」門外衛士大聲稟報。 薑比邪看一眼舒絳,「放了他們。」 「是!」衛士領命而去。 「謝謝!」舒絳感動地道。 「別忘了,你已答應嫁給本王。」薑比邪笑道。 舒絳羞羞地點頭。 「不許反悔。」薑比邪吻著她。 潛入琉璃城中的赫羅人奸細被二王子姜堪桑抓獲。赫羅人見偷襲不成,就揮軍直逼琉璃城,指名道姓要與薑比邪決一死戰,如果赫羅人贏了,薑比邪得乖乖滾出皇城,讓赫羅人統抬地下世界。 皇宮之中籠罩著一份沉悶而緊張的氣氛,薑比邪天天與群臣商討對策,制定對敵方案,舒絳難得見上他一面。 自上次在史庫中見過薑子瑜後,便一直沒見他。舒絳問過宮女們才知道,原來三王子被國王派到翠竹城去。 翠竹城離皇城有很遠的一段路程,是琉璃城附近的城池。國王的二個王弟都鎮守著邊城重鎮,表示薑比邪要與赫羅人打一場硬仗。薑比邪的確想借此要赫羅人臣服在他的統領之下,漠漠皇土之下,哪容得赫羅族這個叛徒? 要打仗了,舒絳擔心薑比邪,但又不可以去找他,怕會影響他。她什麼都幫不了,舒絳這時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無能。 她不禁長歎一聲,如果她懂巫術或懂行軍打仗或陣法,她也會幫上忙,但現在她只會躲在錦繡宮中,什麼都做不了。 國王要親征,全國人民鬥志昂揚,摩拳擦掌,他們相信在國王的帶領下,九黎人一定會取勝,一定會教訓囂張的赫羅人。 姜比邪在午夜時分來到錦繡宮,明天他就要帶兵親征。他已有幾天沒見過舒絳,這幾天忙著佈署兵將,在琉璃城湧河邊上擺開戰陣,準備和赫羅人決一死戰。 他心裡惦掛著佳人,她是他此生的最愛。他悄步走入宮中,舒絳早已睡下。 薑比邪坐在床邊,看著酣睡的美人,悄悄地在她身邊躺下,一瞬不瞬地看著她,以期把她刻人靈魂深處。 舒絳動了動,感覺到身邊有一具溫暖的胸懷,她向他懷中靠去。薑比邪輕輕擁緊她,輕輕柔柔地吻下去。 舒絳在睡夢中見到薑比邪在親吻她撫摸她,他的大手帶著一股魔力,她沉溺在他的親吻與愛撫中。她愛他! 「愛本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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