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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冷柔然狐疑地看著邵永斌,想不透他話裡的意思。邵永斌突然丟下她匆匆離開,冷柔然緊皺眉頭看著邵永斌消失的方向。

  章炎出現在她附近,冷柔然了悟,她知道雷震霄找她。

  冷柔然回到房中,雷震霄站在窗前,一手插在褲袋,一手優雅地托著酒杯,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動也沒動一下。

  「幫我倒酒。」雷震霄命令道。

  冷柔然從酒櫃拿出一瓶紅酒,殷紅的酒液緩緩地傾人杯中。雷震霄一口把杯裡的酒灌人嘴裡,抓起冷柔然壓上她的唇,把嘴裡的酒哺人她的口中。

  「說,剛才去哪了?為什麼不在房間內等我?」雷震霄問。

  「沒……」冷柔然被猛然灌入嘴裡的酒嗆了一下,她猛烈地咳喘起來,差點把嘴裡的酒噴出來。

  「嗯?」雷震霄拍拍她的背,幫她順一順氣。

  「沒去哪,就在前院魚池看魚。」冷柔然氣順了點道。

  「不許私自離開房間,要待在我看得見的地方。」雷震霄霸道地道,伸手撫上她的秀髮,撈起一撮發把玩在指間。

  「這兒不都是你的地方嗎?」冷柔然一雙手放在他胸前,一雙玉手緩緩地在他身上爬行。

  「沒錯,算你還有點聰明。但我要在回房間時看得見你。」雷震霄抓起在他身上游栘的手,把唇湊到她的唇上,輕輕地吻上她。

  冷柔然閉上眼睛,像貓一般偎在他的懷裡,雷震霄把她放在床上。夕陽的餘輝從窗外投到地面,房間內春意正濃,粗重的氣息回蕩在窄小的空間,濃烈的愛火流竄在空氣之中,把愛的火焰燃點最美的火花。

  過了幾天,雷震霄帶著殷逸琮和艾·路易斯出外,整個「天蠍」幫內靜悄悄的,偶爾有一、二個兄弟走過,見到坐在樹蔭下的冷柔然,遠遠地避開。

  邵永斌從外面回來,看見坐在樹蔭下的冷柔然。這幾天他一直從暗處觀察她,雷震霄對她的佔有欲相當強,從不允許其他人定近她的身邊,是他名副其實的禁臠。

  而幫中弟兄情願得罪他人,也不敢冒犯握有他們生殺大權的幫主,而冷柔然也只有在雷震霄不在房間時,才可以出來透透氣。

  「冷小姐。」邵永斌站在冷柔然幾步之遙的地方跟她打招呼。

  「你好。」冷柔然抬起頭,看見是邵永斌,向他露出一抹友善的笑容,只有他敢和她說幾句話,她真的悶慌了。

  「今天太陽真好。」邵永斌沒話找話道。

  「嗯。」冷柔然抬頭看了看天,淡然地點了點頭。

  「你不出去走走?不怕悶?」邵永斌故作不知道。

  冷柔然一臉的神往樣,但俏麗的臉很快蒙上一抹陰影,她搖了搖頭。

  「幫主不許?」邵永斌了然地道。

  「嗯。」冷柔然垂下頭。

  「幫主是個很特別的人。」邵永斌道。

  「你是這麼認為嗎?」冷柔然疑惑地抬頭看著他,她不解他的話。

  「難道不是嗎?」邵永斌道。

  「你不是警察嗎?」冷柔然囁嚅著問。

  「曾經是,現在不是,屬下現在也是幫主的一名手下。你不也跟在他身邊二年了?」邵永斌淺笑道。

  「我被逼的,在金馬典禮上他們挾持了我。」冷柔然喃喃低聲道。

  邵永斌久久沒有吭聲,一雙眼睛停駐在冷柔然的臉上。

  「為什麼?」邵永斌終於發問。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為了一粒藍寶石。」冷柔然說著從頸上拉出一條價值下菲的項鍊,正是那條項鍊把她陷入囚禁之中。

  「你知道這裡面的秘密?」邵永斌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冷柔然搖頭道。

  邵永斌又是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冷柔然愕然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猜不透他的做法。一個奇怪的男人,他為什麼不當警察?他不會是警方派來打入「天蠍」幫的臥底吧?

  冷柔然轉身定回房間,才剛回到房裡,雷震霄就從外面回來。邵永斌挺神的,他居然能算得到雷震霄回來的時間。

  雷震霄跨入房門看見冷柔然,冷硬的臉上露出一抹難得的笑容。

  「在等我回來?」雷震霄像撫摸寵物般,愛撫地拍拍她的俏臉。

  「你不是說要隨時看得見嗎?」冷柔然狐媚一笑道,這一笑足以傾國傾城,雷震霄差點被這朵笑靨迷失神魂。

  「乖,你想要什麼賞賜?」雷震霄慷慨地問。

  「什麼都可以嗎?」冷柔然一雙玉手又爬上雷震霄的胸前,慢慢地移動。這二年來她學會了如何去取悅他,只要他高興,他會很爽快地答應她的要求,除了放她回去。

  「嗯。」雷震霄點頭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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