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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虎幫將永遠沉沒在歷史之中,」雷震霄冷酷地道。

  冷柔然仍未從剛才的槍戰中清醒過來,她全身抖成一團,她驚懼地瞪著身邊這幾個俊美如魔鬼的男人,是他們?是他們策劃的一切!

  雷震霄看著冷柔然蒼白的臉色,顫個不停的嬌軀,不悅地皺起眉頭。他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把冷柔然一手抓過來,把嘴裡的酒哺人她口中。

  「唔。」冷柔然把酒咽下肚裡,心底的恐慌仍揮之不去。

  雷震霄把她擁進懷裡,一雙大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背。雷震霄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到冷柔然身上,冷柔然在他的輕撫下激動的情緒逐漸緩和下來。

  世界各地的新聞報紙對此次的事件進行了詳實的報道,世界各地的恐怖組織也紛紛追查挑起這次事件的幕後策劃人。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虎幫的嫌疑最大。

  虎幫刹那間成了黑社會的眾矢之的,不斷受到世界各地恐怖組織的連環襲擊,短短一個月,有著數十年歷史的虎幫,終於從黑道銷聲匿跡。

  「天蠍」幫內歡聲雷動,這種歡欣鼓舞的情景並下鄉見,「天蠍」幫從此少了個強勁的死對頭,對「天蠍」幫來說是天大的喜事。

  冷柔然無法與他們同樂,她想起那天火爆的場面,她第一次感受到在槍林彈雨中生命的脆弱。

  「你不開心嗎?」雷震霄手握著一杯紅酒,看著站在樓梯口扶攔的冷柔然問。

  「我應該開心嗎?」冷柔然搖了搖頭問。

  「你要記住,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你不侵犯對方,就會被對方吃掉,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難道你不明白?」雷震霄一手托起冷柔然的下巴,冷然地對她說道。

  「也許從你的角度是如此,但從我的角度我希望和平。」冷柔然不畏地瞪著雷震宵道。

  「和平?這是偽善家的論調,世界沒有真正的和平,只有永遠的戰爭。而我們只不過為了幫助某些有需要的人,提供他們需要的武器。」雷震霄傾身向前看著冷柔然道。

  「這是什麼歪論?」冷柔然被他的謬論說得有點哭笑不得。

  「別那麼死板,女人。」雷震霄把臉靠近冷柔然,灸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龐。

  冷柔然倒退一步,但被雷震霄伸手擄進懷裡。

  「你竟敢懷疑我的真理。」雷震霄邪惡地在她耳邊吹氣道。

  「這也叫真理嗎?」冷柔然從他懷裡抬頭好笑地道。

  「你懂什麼是真理嗎?女人!謊言說了一百遍就成真理。同一道理,和平定虛假的,戰爭是實在的,為了和平所以需要戰爭,這跟謊言說了一百遍就成真理,是不是一樣?」雷震霄邊說邊靠近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輕輕地吻了吻,然後沿著唇線吻了一圈,用舌頭挑開她的貝齒,吸吮她的甜美。

  冷柔然竟然無法反駁他的謬論,他說的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謬論和真理只有一線之差,有人打著和平的旗號發動戰爭,有人因為戰爭所以希望和平。世上沒有永遠的和平,也沒永遠的戰爭。

  「你會放了我嗎?放我回去?」冷柔然大著膽子問。

  「你這麼急著想逃離我?」雷震霄威脅地道。

  雷震霄攔腰抱起冷柔然,踢開臥室的門,又把門踢回去,把喧嘩的聲音隔絕在門外。

  「你永遠也別想。」雷震霄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說著醉人的情話,「我是魔鬼,你只有永遠待在魔鬼的身邊。」

  冷柔然閉上眼睛,感受著他帶來的顫律。她無法認同他的所作所為,她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許她認同。他是惡魔,是誅滅十次也不解恨的惡魔。

  但在這一刻,她願意和他一起沉淪,即使沉淪在硫磺火海或地獄的最深處,她也願意。

  「別試圖逃走,你逃不掉的,永遠也逃不掉。如果魔鬼要下地獄,地獄裡一定要有你,我無論如何也要拉你一起沉淪。」雷震霄吻著她身上的肌膚,她是他的,永遠是他的。

  和她在一起已經有半年了,他還沒有厭倦她,這對雷震霄來說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他對女人的眷戀不會超出三個月,只要三個月一到,他就會毫不留戀如扔掉一件夾裳般丟掉。

  所以他有過許多女人,但他從來不懂何謂愛,他也不需要愛。在他的概念裡,愛是多麼飄渺而不可捉摸甚至滑稽可笑,愛只是一個名詞,一個虛偽的名詞,在他的詞典裡沒有愛,除了掠奪還是掠奪。

  因此他不要愛人,也不要人愛。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知道,他不可能愛上任何一個,也下需要女人愛他。

  只有她,是的,只有她。

  他很奇怪為什麼是她,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是她。這半年來他身邊只有她,而更奇怪的是他想要她的心,要她的心甘情願,要她的傘心全意。

  「你別想逃,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把你抓回來。」雷震霄從冷柔然的身上拾起頭,霸道地道。

  從機場看見她那刹,尤其是她回過頭來看他的一刹,他就堅定要她的念頭。他從來不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但他居然很有耐心地和她玩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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