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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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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跟老婦人說了,老婦人千多謝萬多謝蘭亭的救命之恩,從一個破舊的黑木櫃裡拿出一瓶藥油,幫蘭亭抹上。 男人默默地坐到一邊,蘭亭見他不語,開口問:「是否有人派你來威嚇我?」 男人抬起頭,看著蘭亭,歎氣說:「這兒的人都知道礦井倒塌全是爆炸引起,但沒有人敢對外人說。因為我們每家每戶的人,都被人警告過不許說,否則就死無全屍。你看看,村裡的人都瘋了,可能就是那些人下的毒。」 「到底是誰幹的?」 「你別問了,我們招惹不起,招惹不起啊!去年一個記者來採訪,結果他在回去的途中被人害死了,把真相告訴他的人也死了,我們不願再看見有人死去,你走吧。」 「去年遇害的記者是我的愛人,是我的丈夫。」蘭亭含著一眶眼淚說道。 「唉。」男人重重地歎口氣。 「重文,你就說吧!」老婦人突然說道:「人家的夫君死得多慘,你家的三個堂兄弟死得多慘,你還想看多少人遇害?」 「嬸娘,不是重文不想說,那些壞人如果真的能夠把他們繩之於法,我會說,但是真的能夠把那些人正法收監嗎?」 「一定能夠的,你要相信法律。只要你能夠站出來指證那些人,一定能夠把那些人懲治法辦。」蘭亭說道。 那個叫重文的男人猶豫不決。 「在前年的春天,縣裡來了幾個官員。」老人家忍不住對蘭亭說道:「他們說要在這山區開工廠,他們的廠就建在廢礦之上。去年不知啥原因,縣裡的大官把那間工廠炸掉,令得我三個兒子都枉送了性命。」 老人家說著,又止不住流淚。 「好,我說,我告訴你,縣裡的大官來這建廠,其實就是為了制冰毒。」 一個重大案件逐漸浮出檯面…… 二年前,一個帶著冰毒配方的旅美華僑毛志全衣錦回鄉,聽說新上任的縣長毛偉遠是他的小同學,毛志全帶著制冰毒配方去拜見老同學。縣長乍見這個在國外發了達的同學,很希望他能夠回來家鄉投資建設,為家鄉建設出一份力量。 毛志全當時笑笑,「投資賺錢最多,收效最好的當制一種叫冰毒的物品。」 縣長聽了心裡一沉,默不作聲。他當然知道冰毒是什麼東西。 毛志全說出一個天文數字,「制冰毒的成本小,收益大,那些利益大得連我都無法估算。」 縣長聽了,當下皺了皺眉頭。 毛志全見縣長沒吱聲,他知道縣長被金錢利誘得昏頭昏腦。 「在國外這可算不得什麼,外國人的市長經常參與販毒賣毒,還不是為了謀財。」毛志全繼續說道。 「這是犯法的事。」縣長終於說道。 「做得人不如鬼不覺,不就什麼法部沒奈何了?」 「哪裡有人不知鬼不覺的事?俗語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這可是殺頭的事,我得好好考慮。」 毛志全知道這事急不來,那個製造冰毒的利益大得可以讓縣長花天酒地,誰不想賺錢?除非那個人是個呆子。 果然,一個星期後,毛偉遠撥電話找毛志全,叫他把制冰毒工廠建在一個廢礦之內,表面上是建造二間火柴廠,實際上在廢井內進行冰毒研製。 冰毒研製都是毛志全從外面帶來的人。人員不多,只有二名人員,而火柴廠卻招了不少的當地村民,重文與同村的恩重都是火柴廠的工人。 一年前,負責銷售冰毒的人被抓了起來,一直追查到縣裡頭。毛偉遠害怕起來。把制冰毒工廠炸毀,說是火柴的琉璜遇上明火,工廠被夷為平地。 許建輝來礦區採訪,恩重把內情告訴記者,但哪裡想到會招來殺身之禍? 「冰毒工廠還埋在泥土裡面,只要找人來挖下去,一定能夠找到制冰毒的工具和證據。」重文最後說道。 蘭亭點點頭,今天不枉此行,收穫不少,她終於弄明真相,終於可以為建輝做一點事了。 蘭亭告別老婦人和重文,向著礦山招待所走去。 蘭亭興奮地急步向前走,她要到廢井上看看,雖然重文一再的拒絕,但蘭亭已經打定主意,她希望能拿到更多資料,把真相帶回去,見諸報端,讓不法之徒受到法律的懲罰。 第八章 離山姥姥已經打探出千年前,呂洞賓誤把嶗山鷹誤壓天門陣內,被貶凡間的事,她問殿下眾惡魔毒鬼。 「你們有誰打探得到呂洞賓轉世的下落?」 殿下一眾惡魔毒鬼面面相覷,都沒官語。如果姥姥叫他們去害人抽取魂魄,這一眾絕對是好幫手,要他們拿主意幫姥姥打探事由,他們都沒了主見。 姥姥見殿下一眾惡魔毒鬼沒一個有用的,不禁大怒,「啪」地把面前的一張幾案飛下殿去。見姥姥發怒,大家更沒敢哼聲。 只見殿下走出一個惡鬼,他向著姥姥躬一躬身說道:「姥姥,既然許建輝能夠把生死簿冊整理出來,何不就派他去打聽昌洞賓的下落?」 離山姥姥翻開許建輝整理出來的生死簿冊,一面看一麵點著頭。 她把簿冊合起,道:「這些就是你的主意?」 「姥姥,我們一眾魔鬼都是沒什麼能耐的貨色,如果讓許建輝去問十殿閻王,我想一定能夠打探出來。」 「那十殿閻羅會說出采嗎?哼,你以為我沒有向他們打探過?那十個老頑固,就算扔他們到修羅界、餓鬼界,他們都不願意說,一個許建輝就能讓他們說了嗎?」 「姥姥不試一試又哪知道行不通呢?」 姥姥沒哼聲,她點了點頭,然後令一鬼差去叫許建輝來殿前。 許建輝被帶到姥姥跟前,姥姥陰鷙著一雙眼睛,把許建輝從頭到腳地打量一番,她並不是沒看見過他,但每一次看見他,都有份令她說不出的感覺。是什麼感覺?這份感覺似是不共戴天,更似是燎原燃燒的仇悵。 姥姥不明白為何見了他,會令她如此憤恨。 對!是憤恨。一個小鬼魂,居然讓她想到呂洞賓,諒他也不是呂洞賓,呂洞賓的能耐不在她之下,他這手無縛雞之力的鬼魂,她怕他?但她感覺到他身上那股正氣,是的,沒錯,就是那股正氣令她心膽俱寒。 姥姥繞著許建輝打著轉,這小鬼也會有正氣。哈,這地獄也當真不簡單了,她查過生死簿,他死前不過是個文弱書生,所以才要他整理生死簿冊。 姥姥把對呂洞賓的仇恨發洩到這個俊朗的小鬼魂上,她發一聲陰森森的冷笑,那一笑聲直寒透許建輝的心底,他不知道姥姥知道了多少,但不論如何,他仍不動聲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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