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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上次是他媽,現在連他二哥也是,他們根本把你視為劍家未來的准媳婦了。開心了吧?」

  「我也不確定,說不定是我們亂猜的。現在他人都不知道在哪裡了,而且他身邊有個羅莎琳,你別忘了。」

  「劍舯天不是說羅莎琳不是劍的女朋友嗎?」

  「以前不是,不代表現在和未來不會是啊。」

  「你想太多了。」

  「要不是有好感,他就不會老陪著她。」

  「我說他待在你身邊的時間比較多才是吧。」愛計較的女人。

  「唉,我不曉得啦,快兩天沒他的消息了,萬一像劍舯天講的發生危險,他又沒有人在旁邊幫忙……」光是想像那畫面,於純純已經沒辦法睡好覺了,連練舞也心神不寧。

  「空擔心也沒用,你不要杞人憂天啦。」

  於純純認真發誓:「要是他安然無恙,我絕對不會再亂發脾氣了!也不會隨便說要跟他絕交。」

  齊洛可從沒看過愛笑、堅強的她如此脆弱過,這或許也是他們之間很好的轉捩點,讓純純有機會去正視彼此在生命中的重要性。

  「純純,你快看!」

  「什麼?」她無精打采,齊洛可乾脆拉她往門外跑。

  「奇怪,我明明看到有人?」

  「真的?是他嗎?」

  「很像……」

  「純純,我好餓。」他趁機摟她親她。純純已經好久不讓他這麼做了……好久、太久了。

  「肚子餓了?他竟然就只有這句話。」喂飽像蝗蟲的劍,趁他去洗澡時,于純純邊抱怨邊通知劍家的人。

  他猛然又摟又親的時候,害她還以為他當她是雞腿咬咧。

  「我看他好像走好遠的路回來的,你最好問清楚。我回去了,不當電燈泡了。」齊洛可從玫瑰花園送他們回家,沒下車就直接掉頭回店裡去了。

  劍從浴室出來,就忙著找她……

  「你腳受傷了?坐下來我看看。」驚呼,隨即是心疼地拿來醫藥箱。

  「不嚴重。在樓梯上不小心跌倒,腳踝稍微有扭到,隔天又穿皮鞋走了一段遠路……這大概是摩擦的挫傷吧。」

  「是和羅莎琳在一起?」

  雖然她低著頭擦藥,不過他仍是緊張地將她早知道的事情解釋一遍。

  「休息一晚,隔天一早我就到外面省道找修車廠去拖吊,然後自己就先回來了。」

  「那腳還會走成這樣?」

  「我錢不夠坐車回來……」

  「笨蛋,下次就叫計程車坐到家或是玫瑰花園,讓司機找我;要是我不在,就拜託洛可付錢。」

  其實他擔心的是她又要趕他走,所以遲著不敢回來。

  「純純,那你不生氣了?」劍悄悄挪移位置,頭枕在她肩上問。

  「才怪!」看他臉色一黯,她補道:「你要是再突然讓人找不到,我就不要理你了。」

  他這才又轉憂為喜,找傷口讓她照顧:「手上這邊也有……」

  嗅著芳香甜美的味道,劍親親她脖子,幸福甜蜜地笑了。

  可是快樂時光有時殘忍地短暫……

  於純純縮開肩膀,手溫柔地幫他消毒傷處,心裡卻氣憤難平。「你不是挺喜歡羅莎琳的,何必那麼辛苦自己走出來?兩個人與世隔絕沒人打攪,豈不幸福快樂?」

  「她只是以前的一個朋友。」

  「我覺得不像耶,連報紙上都登了,你們好事將近,我還要好好恭喜你們白頭——」

  他幾乎嚇呆了:「沒有!沒有這種事!我最喜歡的人是純純,他們誤會了。怎麼可以這樣亂寫呢?怎麼可以?」

  「我看就不覺得是誤會,大騙子。嘴巴說是只愛我,要和我結婚過一輩子,然後呢?她找你上哪兒你就去,兩個人神神秘秘的也不曉得在哪裡,你們還一起過夜!」

  「那是不小心、不得已的,我不知道……」

  「你什麼也不知道。」於純純最氣他這一點,幹麼對別的女人也這麼體貼、這麼好?

  他完全不知如何應對,既氣餒又焦慮……

  看得她也沒轍了,好氣又好笑,乾脆放他一馬。

  「你發誓。」

  劍像是大大鬆口氣。

  「我發誓。」她一個指令,他一個動作。

  「好吧,這次我就大人大量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沒有下次。」他這回倒是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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