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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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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丟進軟骨頭沙發,在暈暗中生悶氣,寂寞孤獨倏然襲上心頭,分外空虛與迷惘。 曾有位教過她的老師說過: 「舞蹈無關美不美,重要的是你想表達的是什麼?你的動作空有技巧,卻沒有蘊含感情;感情是別人無法教會的,只能靠自己領悟。或者你欠缺的便是有人滋潤灌溉你乾枯的心靈,引導你領會其中的奧妙吧。」 那時她不瞭解,現在懂了。 因為她不識情滋味,個性又太魯直,沒辦法將配舞的男伴擬想為心愛的人,以至於不能跳出那種激蕩人心的細膩、複雜交織的種種愛情面貌,纏綿、傷感和忌妒 如「火鳥」中的劇情,糾纏在愛與被愛、舊愛與新歡之間…… 只不過女主角現在改為男主角,劍一定和那位羅莎琳正魂縈舊夢,哪還記得她呢? 門鈴刺耳地讓她嚇一跳。 「忙約會忙到忘了帶鑰匙了?哼,我才不幫你開門!」 外面的人耐性十足,直到「碰」、「碰」的叫喊聲響起,她才猶豫地打開大門。 「伯母?」是劍的媽媽袁素芹。 「哎呀,我還以為沒人在家呢,好在你出來開門了。」 「劍他不在。」 「沒關係,你在也一樣。」 喔? 「唉,我生了六個小孩,個個都很出色,也就因為這樣,最小的劍最讓我偏心了。他呀,不像他哥哥姐姐們一樣,成天淨過著打來打去的生活,要不就是把命賣給了公司,一年到頭難得見上幾次面。雖然他老爸一直要求很高,老嫌劍……」 「我就不懂為什麼小孩非要照長輩的期待過日子不可?」這不是很不公平嗎?於純純忿忿打抱不平。 「對啊,我也這麼告訴他爸爸呀,但是誰聽得進去我一個老婆子說的話呢?」 「不會啦,伯母,我和劍肯定支持您。」 袁素芹激動得抓住她手! 「真的嗎?」隨又長歎一聲:「以前劍跟我是最貼心的,搞到如今他看我像陌生人一樣,不在也罷,見了,我就多分傷心而已……」 老人家的傷心難過讓於純純也勾起她的矛盾心情,不由悲觀起來。 「我也是。」 「你怎麼會?我那兒子不是跟你如膠似漆……」 「他現在是和他以前的女朋友如膠似漆啦。」於純純哇啦哇啦地一吐為快,有人可以抱怨發洩一下,感覺更舒暢。 「哪來的女朋友?我怎麼從沒聽說過?」袁素芹一臉懷疑。 「伯母,是真的啦。是他在倫敦念書時的女朋友,他們整天忙約會,都見不到人影。」 「劍就這樣把你丟到一旁?」 聽袁素芹這麼直接一說,她不禁也這麼覺得,嗚嗚哽咽。 「誰稀罕哪,臭男生。」於純純接著又發了怒。 「如果劍真是這樣,那他的確該罵。」袁素芹毫不褊袒,繼續數落旁邊更多的臭男生:「男人都是這樣,完全不懂得珍惜他們身邊的女人,像我四個兒子,每個都眼睛長在頭頂上,最糟糕的就是我結婚三十多年的丈夫,固執得像頭驢子,也不曉得甜言蜜語,甚至今年的結婚紀念日都忘了……」 于純純不曉得袁素芹怎麼會找她說這些,她們倆又不太熟,不過性情頗為類似就是了,所以她也就繼續聽她呼天喊地咒駡下去,不時還加點自己的想法。 愈說她們就罵得愈凶愈起勁,簡直要結為莫逆姐妹淘了。 「好!慶祝我們今天擺脫那些煩人的傢伙,我們去尋歡作樂一下!」 結果兩人勾肩搭背上PUB! 置身在氣氛狂熱的PUB,不知不覺就一杯接一杯下肚,兩人喝得醉茫茫…… 隔天她們分別在自己床上醒來時,都還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回家的。 「喂——」於純純捧著宿醉的頭,每喊一聲,就像打雷打在腦袋裡一樣,痛死她了。半天沒人應聲,她跌跌撞撞。「劍,我頭好痛喔,快點來幫我……」上次他隨便搓揉幾下感覺就好多了。沒有?客房完全沒有睡過的痕跡,他竟然一晚沒回來?和高儀平一起?「臭劍!最好不要回來了!」她仍然處在震怒當中。等她頭痛好一點後,愈想愈生氣,劈哩啪啦便把他所有家當打包往外丟。回來的劍剛好接住自己的行李。「這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幹麼回來,羅莎琳那邊不是比較好玩嗎?何必回來……」「不是,純純,你聽我解釋……」 她捂住耳朵。「不聽不聽,你不必告訴我,你跟她要好的情節!」 「羅莎琳她……」 她一聽到情敵的名字,怒焰更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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