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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我今天一定要和金蓓妮共度羅曼蒂克的夜晚!」有個臭屁男當著一票同學信誓旦旦,還故意猥褻的搖晃下半身。

  莊自強看不過去,掄起拳要揍人,朱佳盈更快尖聲臭駡道:「憑你?替金小姐舔腳指頭都不夠格。」

  「哦?原來朱大媽有這種癖好啊,難怪莊自強的香港腳怎麼好了,反而感染不明菌癬。」

  「是誰在這裡雞貓子鬼叫的,是不是需要我檢查一下你們的喉嚨。」黎志平攔住莊自強,打個呵欠從灌木叢後走出來。

  「黎醫生好,我們不知道你在這裡睡覺,對不起吵醒你了。」不騙人,奇怪的是,那票嘴巴很賤的人看到黎志平像撞見鬼一樣,告爺爺求奶奶,說不定還發抖得尿褲子。

  莊自強和朱佳盈驚奇的靜看發展。

  「我就想嘛,是誰嘴巴這麼臭,剛剛誰提到了我的小蓓妮?」

  「沒、沒有,黎醫生聽錯了,我們只是在稱讚她是漂亮又大方的白衣天使。」

  「敢打我地盤上的Lady主意,不想混了。」手正巧打了一下那個臭屁男的頭,臭屁男連氣都不敢吭一聲。

  「不敢,不敢,黎醫生,我們先走了。」一群人做鳥獸散。

  「黎醫生,他們為什麼那麼怕你?」莊自強肅然起敬的問。

  「那群人別理他就好了,打起來你反而麻煩。」

  「對啊,黎醫生,透露一下嘛,以後我們再遇到他們就可以打著你名號了。」朱佳盈崇拜不已。

  「當我是角頭大哥啊?真是的。大概是怕下次要打針時,我會不小心刺歪了或什麼的。」輕描淡寫的帶過,黎志平讓他們趕緊回去上課。

  等他們走遠了,他才探頭道:「你們在說什麼婚禮的?」

  叢後草地上,吳曉君和金蓓妮繼續在野餐。

  中午,吳曉君覺得無聊跑來串門子了。「你耳朵真長,那邊在打發人,這裡說俏俏話,你也要偷聽。」剛才除了逼問金蓓妮家籌備的婚禮結果如何,也順道來告別,她將跟老公外調大陸兩年。

  「吳小姐,你已經羅敷有夫了,還想結第二次婚啊?」

  「烏鴉嘴,是蓓妮失婚了啦。」吳曉君火大的拉起她,把黎志平遠遠丟在後面。

  失婚?蓓妮結過婚了嗎?跟著想起林教授警告淩厲的眼神,黎志平納悶,腿一伸,又逍遙自在的躺了回去。

  金蓓妮聳聳肩,拜託黎醫生記得收拾善後,遂身不由己的被曉君拖著走,她實在怕極了她的嚴刑逼供。

  「這樣你還要玩幾次?這家子也真是莫名其妙,老的要娶,小的不要娶,那你夾在中間算什麼?」

  金蓓妮將自己和吉野的關係比喻為過隧道,黑暗中又有些微光亮,而隧道總有過完的時候;至於出了隧道後的是何種風光……她不多想。

  「傻女人!嫁黎醫生好了,你沒看他剛才多帥。」

  「說真的,看不出黎醫生文質彬彬的,那些學生怎麼那麼怕他?」而且平常看他睡覺比清醒時候多,雖然是學校的閑差事,卻也沒見人講話,這不是很奇怪嗎?

  「誰曉得,總之他啊,是深藏不露,堂堂的大醫生窩在這種小廟,腳指頭猜也知道他有很長的一段故事……」

  人跟人的緣分真難說,像蓓妮剛進來工作不久,吳曉君就對她一見如故,但現在吳曉君又將別離,她不禁感到有些惆悵。

  不知道她和吉野的緣分又如何?

  平常人若沒有注意,很容易就忽略了一則國際消息,因為光層出不窮的社會新聞就夠煩人了,沒人還會去關心其他世界發生了什麼戰亂衝突。

  標頭是:安圭拉的上將格瑞那達遇刺

  安圭拉屬於軍國主義統治的國家,獨權專治,據悉此次暴亂是國內反抗遊擊隊的暗殺行動。

  但是爺爺卻非常關心,平常玩鬧的神情都沒了,不時鑽進書房打電話聯絡什麼人。

  金蓓妮隱約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沒人能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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