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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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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轉頭對墨玄說道:「那你就先在旁邊等我把今天的戲分拍完,收工之後我再跟你一起去你家收拾行李。」 「家……」墨玄愣了半晌,他的家在南寧國,這個地方並沒有他的住所,但若是實話實說,肯定會被當成怪人。 「怎麼?你不會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吧?」裴夕月經過和墨玄的短暫相處,竟然已經覺得,若是他說不知道自己家在哪,她也不會感到意外了。 「知道。」若是硬要說出一個地方的話,他家應該是自己醒來的那個地方吧? 他還記得那間屋子的主人留了封像是要了結生命的書信,所以那間屋子目前應該是沒有人居住的,他若是告訴裴夕月那裡是他家應當不會有問題。 「差點以為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呢!好了,下一場戲要開始拍了,你在這裡看著,別亂跑。」裴夕月交代完之後,便回去補拍方才被墨玄打斷的戲。 墨玄輕輕點了點頭,卻將裴夕月的話放在心裡,這個地方和南寧國完全不一樣,有太多他不認識的事物,但若是輕易讓他人發現自己並不是這裡的人,肯定會引起騷動,往後他的一言一行勢必要更加小心謹慎,他也必須快點融入這個地方。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佩劍上系著的紅色劍穗,上頭的兩顆翠綠玉珠還分別刻有玄和夕兩個字,這是他和公主僅存的聯繫了。 公主究竟身在何處……希望公主和他一樣只是到了另一個地方,而不是命喪黃泉,香消玉殞在土石之中…… 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裴夕月和公主生得如此相像,這之中是否有任何關連? *** 等裴夕月收工之後,墨玄領著她一起回「家」,也就是他從昏迷中醒來的地方。墨玄的記憶力很好,還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到拍攝場地的,依著原本的路線,輕鬆就找到了他一開始醒來的那間房屋。再說,本來就距離拍攝場地沒幾步路,並不難找。 「你一個人住?」裴夕月跟著他走進家門,這間房子看起來已經有一定的屋齡了,雖然外觀斑駁,不過室內的裝潢和擺設十分整齊,可是總覺得少了幾分生氣。 看著虛掩著的大門,裴夕月有些無語,他出門都不用關門上鎖的嗎?竟然就這樣門戶大開,簡直像是在歡迎小偷來訪,他未免也太過相信當今社會的治安。 「嗯。」墨玄也不曉得這間房是否有其他人住著,但他醒來時,房裡便空無一人,而屋主留下的紙上說了自己無依無靠,他猜想應該是沒有其他人與屋主同住了。 「你去收拾一下需要帶走的東西,我在客廳等你。」裴夕月也不曉得他需要帶哪些行李,不方便幫忙他收拾。 「沒什麼要帶的東西。」墨玄面容平靜地說,他來到這個地方時就是隻身一人,現在也就過了半日,根本沒有什麼行囊需要收拾。 裴夕月瞪大眼,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他該不會是認真的吧?! 「衣物、錢包、存摺、手機,這些呢?」雖然大部分的東西都能到外頭採買,但是什麼都不帶也太誇張。 墨玄沉默著,眼神茫然地回望著她。 他能理解衣物和錢包,但是她後頭說的那幾項東西他可沒聽過。 「算了、算了,我幫你收拾行李,不介意我自己進臥室拿你的東西吧?」裴夕月深呼吸了幾口氣,按捺住想掐死他的衝動。 有些人平時機靈,偏偏是個生活白癡,也許墨玄是歸類於那一類人,害她很好奇像他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是怎麼生存到今日的。 她到底聘了一個多特別的人來當自己的保鏢…… 墨玄突然想起屋主的遺書還放在桌案上頭,若是被裴夕月看到那封書信可就難解釋了。 「你先在這等著。」墨玄迅速走進臥室,將屋主的書信藏入自己懷中,而後才讓裴夕月進入臥室。 她也沒有起疑心,每個人多少都有些不想被人看見的東西,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裴夕月在臥室的角落找到行李箱,開始動手幫墨玄整理需要帶走的用品,而墨玄不僅不干涉,也沒任何意見,就站在一旁看著她收拾。 「錢包裡有些錢和提款卡,還有這幾張證件都要帶吧!」裴夕月在書桌上看到一個褐色的皮夾,裡頭有現金和銀行卡片,而一旁還放著幾張證件,有身分證、健保卡、護照之類的,明明都是很重要的東西,這傢伙剛剛竟然還說沒有要帶的物品。「等等,你叫作趙夜生,不是墨玄?」 她發現證件上的名字全部都是寫著趙夜生,但證件照上的人的確是墨玄,只是髮型不同罷了。 墨玄的心微微顫了一下,雖然不清楚那幾張卡的用途是什麼,但上面確實印著原屋主的照片和名字。 趙夜生是留下遺書的那個人,原來他和自己的樣貌這麼相似,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心生一計,索性暫時借用一下趙夜生的身分。 「我是叫作趙夜生,但我比較喜歡別人喊我墨玄。」他連忙反應道。 「這樣啊!那我就繼續叫你墨玄了,不曉得為何墨玄這個名字聽上去稍微親切一點,和一身黑衣的你很相襯。」裴夕月點點頭,有些人喜歡取綽號,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錢包和證件你自己收著,這些重要物品隨身攜帶比較好,別隨便扔在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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