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杜樺 > 忘了你我做不到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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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最好提早準備承擔一切後果吧!」喬以沒好氣地嘟嚷。 「後果放著以後再去操心,來,再陪我多喝幾杯吧!」仇剛微醺地倒光瓶裡所剩的酒。 酒精要是能解決痛苦,那麼這世上一定到處都是酒鬼,喬以如是想。 踩著微醺的步伐,仇剛回到住處,本想藉著酒精麻醉一下清醒的心,去除莫名的煩躁下安,奈何酒入愁腸,更添愁緒啊! 一腳踏出電梯,走進家門。咦?怎麼有一個人弓肩縮背地蜷縮在門口?大概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那團小東西拾起頭來—— 猛的,仇剛大吃一驚,酒意全消,詫異萬分地低喊:「巧眉,你怎麼會在這?」 隨著叫嚷,他飛快地奔上前去蹲下身子,抱著渾身輕顫的柳巧眉。 天哪!她是怎麼了?披頭散髮、兩眼無神紅腫、一身髒汙外加衣衫不整,活像個被遺棄的迷路羔羊。 柳巧眉茫然地注視仇剛片刻,才捉准焦距認出滿臉關懷的仇剛,所有驚懼害怕的委屈情緒潰堤而湧,激動地嚷喊:「仇剛!仇剛你到哪去了?你怎麼可以不在?仇剛……仇……哇……」她歇斯底里地緊捉住仇剛嚎啕大哭。 「到底發生了什發事?巧眉?」仇剛緊張而關心地頻頻問道。 柳巧眉埋在仇剛衣領裡,一味地痛哭喃語:「你怎麼可以不在……怎麼可以……」 眼見柳巧眉激動異常的情緒無法立即平息,仇剛乾脆先打開家門,一把抱起柳巧眉進屋,將她安置在沙發上,一邊耐心地安撫道:「不哭了,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晚上我回東湖看姊姊,出來的時候,碰上色狼……」她抽泣嗚咽的,兩手依舊緊捉著仇剛不放。 聞言,仇剛如遭電殛般的全身僵硬,瞻戰地急問:「什麼?碰上色狼?那你有沒有被……」 「沒有,剛好有人開車經過,我才逃過一劫的。」她飛快地搖頭,想起那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全身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仇剛籲了口氣,緊緊地抱著她。半晌,才捉起她的手、腳,仔細地檢查一番,看到地手肘上、膝蓋骨擦傷的皮肉,他詛咒連連地命令道:「該死!你坐好,別亂動。」 他起身拿來毛巾、醫藥箱,小心地為柳巧眉處理乾淨傷門,一連串驚人的溫柔動作,悄然地平撫了她飽受驚嚇的情緒;一雙柔和的眼瞳,目不轉睛地愛撫著他低垂的眼睫,這透人心靈深處……對他一連串的懷疑也暫時隱去。 驀地—— 「你是沒長腦袋?還是昏了頭?三更半夜還一個人出門,你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嗎?」他突然生氣地厲聲斥責。 「我怎麼知道嘛!東湖那帶治安一向很好的,你凶什麼嘛!」她委屈地怪叫,原本止住的水龍頭,被仇剛這麼一吼,又嘩啦啦地打了開來。 「你明天就搬來,跟我一起住。」他又生氣、又心疼的,再放任她這迷糊的心性,早晚出意外。他擔心,乾脆將她拴在身邊就近照顧,一勞永逸。 「搬來這?」柳巧眉一愣。 「對!明天就搬。」他斷然地點頭。 而仇剛的專橫霸道,激起了她反抗執拗的脾氣,立刻拒絕地反駁道:「你叫我搬我就搬,那我算什麼?」 「這事沒得商量。」仇剛強硬的。說罷,一把拉起柳巧眉往他房裡走。 「客房來不及整理,今晚就先睡我房裡吧!」 柳巧眉抵在房門口,動也不動地怒目以視。 「進去,房裡頭有浴室,梳洗一下早點休息。」 「仇剛!」柳巧眉忿怒地大叫。 「進去!」 不由分說,他硬推著她進房,「碰」的一聲帶上房門。 此刻他迫切地需要一杯酒潤潤他乾澀的喉嚨,以澆熄胸口上的熊熊火焰,他痛恨自己未能及時伸出援手、善盡保護之責,差點讓她慘遭狼吻摧殘。算那個下流東西走狗運,否則被他逮到,准會痛扁一頓送警處置。 而房裡頭的柳巧眉正怒火扛熾,恨不得海K仇剛一頓,她非得想個法子懲罰這個獨裁的狂人不可。 仇剛簡直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要不是腦中還有點殘餘的理智提醒他,眼裡戴著隱形眼鏡揉不得,他還真想用力地揉他一揉,以證實眼前所見皆非幻象。 身穿著仇剛寬大T恤的柳巧眉,正露出兩條細滑柔膩的長腿,曼妙婀娜地走到斜躺在沙發上、準備睡覺的仇剛身旁。那豐滿性感的曲線隨著走動若隱若現、引人遐思,她嫵媚生風地擠坐在仇剛身邊。 這撩人的一幕,讓仇剛體內的男性荷爾蒙頓時起火燃燒,強烈的欲望不受控制地沸騰跳躍。他困難地咽了口口水,小心地挪了挪身子,避開她溫熱嬌嫩的身體。 「仇剛,我睡下著。」柳巧眉操著唁啞性感的聲音嬌語道。 大概是陰險遭強暴的陰影作祟,以致她仍瞻戰害怕得不敢入睡吧!仇剛暗忖。 於是他按下蠢動的心思,憐惜萬千地攬過她纖細的肩膀,溫柔地低聲道:「別怕,有我在,再也沒有人敢傷害你。」 哼!自以為是的大沙豬!本小姐受歹徒襲擊時你不在現場,懷著倉懼驚慌跑來尋找你溫暖安全的臂彎,你也不見人影,還敢大言不慚地口出狂言。再說,先前受驚嚇的沮喪心情早在你呵護的懷抱和舒眼的熱水瀅之後就恢復了,現在是來懲罰你獨裁專斷的壞毛病,看你還敢下敢強迫人搬家? 軟軟地倚進他溫熱的胸腔裡,她得意地偷笑,然俊,她有意無意地將唇貼在他頸側,一手環著他壯碩的腰,一手輕按在他胸口,接著,一雙修長的腿輕搭在他健美的小腿上,似有若無地摩娑著。 可憐的仇剛,倒抽口長氣,被柳巧眉似假純真的挑逗動作,折磨得血脈債張、心跳如雷,渾身火燒難耐,頸邊溫熱的氣息個停地吹拂,激起一股泛潮的熱流向他的四肢百骸。腿肚上的摩擦,讓他渾身上下有如萬蟻鑽動、酥癢軟麻,他幾乎要醉死在她的芳香身體上。他情難自抑地低吟,憑著一股超強的控制力,咬牙地出聲道:「巧眉快回房去。」原來沙啞的嗓音,更顯粗嘎混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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