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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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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心瑜結婚,工作再慢慢的找。」他苦笑道。 「哦!那我可不可以跟你要個人情?」「不要這麼說,沁沁,到底是我不對,我是欠你一個人情。說吧,只要我幫得上忙,我一定幫。」「好,如果這事順利的話,或者你可以不用離開薛氏,繼續做你工程部的囊理。」 「是嗎?到底是什麼事?」 薛意沁沒再回答張曄的問題,只是露出甜甜的微笑… 又是一天的開始。還躺在病床上的費一帆一早醒來心情一如平常的感到沉悶,無聊。做完第一次的皮膚移植手術已經半個月了,他實在是不想再躺在病床上養病。可以說他根本就想回到工作崗位上 反正他灼傷的部分也只有右手,而左手及身體四肢則是健康的很。他不懂為什麼醫院不准他回家休養?而且他想早一點離開臺北,離開薛意沁。 「怎麼樣,今天有沒好一點?」照例一早主治醫生又帶著幾位實習醫生來巡房。 「非常好,我現在應該可以回家休養吧?」費一帆皺眉說道。 「不行耶,薛小姐交代了,不能讓你出院。」一邊讓實習醫生操作換藥,主治醫生則檢查傷口的回答。 「薛小姐?沁沁?她交代不讓我出院?」 「她說你回家沒人照顧,必須留在醫院直到完全康復,如果你真的很想出院的話,她會請人來接你的。」 「請人來接我?她到底在搞什麼?」費一帆納悶透了。 自從那天她激動的跑回去後,就沒再來醫院看他了。當然,他是不想她再來的。可是真的沒來時,他心底還是有點失望和想念。打了幾次電話到沁園,郭媽的回復更讓他掛心。 沁沁她不但每天忙到三更半夜,還繼續跟張曄往來。經常由他接送上、下班。這個狀況實在令他不安、也擔憂。要知道他今天之所以躺在床上大半年,還不是這個張曄腳踏兩條船所害的?那天晚上要不是他及時趕到,今天要忍受燒傷之苦的就是沁沁了。硫酸的殺傷力足以毀掉一個女人的容貌和一生,甚至是寶貴的生命。想到這個,他就慶倖是自己承擔了這個意外事件的後果。 如今沁沁應該知道張曄的真面目,她怎會沒立刻辭掉他,還繼續和他往來?愈想這些,他就愈焦躁,他真的不想沁沁受到傷害。原本他早打定主意離開臺北、離開薛氏的。這樣一來,他怎麼走得開呢? 「費先生,你的傷口恢復得很好,如果你這麼想出院的話我想再過個三、四天應該可以出醫院了。」說完,主治醫生領著實習醫生離開病房。 謝天謝地,他終於可以出院了。費一帆高興的想。 「總經理,早。」冷台莉帶著鮮花來探病了。 「台莉,今天怎麼有空來? 「好幾天沒來看你了,傷口恢復得怎麼樣?」 「很好,剛剛醫生已經說我可以準備出院了。」 「出院後有什麼計劃嗎?」冷台莉坐到床前的椅子。 「正式把董事長的位置交給沁沁,然後離開臺北。」 「離開臺北?」她揚眉的重複。「你真的不想跟沁沁表白?真的放得下她?」冷台莉追問。 「你應該瞭解我的個性,當我做出抉擇時就沒有改變主意的空間。」費一帆肯定的笑道。 「就算沁沁決定和張曄在一起,甚至計劃要結婚,也不能改變你的快定?」她瞅住費一帆的問。 果然,費一帆臉色丕變。 「什麼?沁沁要嫁給張曄?台莉,你有沒有說錯?沁沁怎麼可能做這種決定呢?」他猛地坐起身子,緊握住冷台莉的手臂急促的問。 「張曄根本不愛她,他愛的是薛氏集團。這吳心瑜都拿著硫酸來潑她了,她還這麼笨嗎?」他激動的喊。 「反正你都報恩了,也盡了你的責任,何必管她要嫁給誰?」 「你說什麼鬼話?我怎麼可能明知道沁沁做了錯誤的選擇,還不出聲的眼睜睜看她往火坑跳?」 「那你也知道她是個溫室的花朵,隨時需要有人跟在身邊盯著她。但你也狠心的決定放手,你現在這麼緊張,不顯得——?」 「台莉,你這話不公平,你明知道我是為了什麼,才會做放棄她的決定。」 「就為了你孤兒的出身?你的自卑?因為你配不上她?所以你必須遠離她、必須放下她,免得褻瀆了她這朵高貴的薔薇?」冷台莉咄咄的提高音量。 「你……」 「難道我說錯了?如果我說錯了,請你糾正。」她挑釁的望著他氣急敗壞的神色。 「好了,既然、覺得配不上人家,那就別去干涉她的感情,別去管她要嫁給誰。你都決定放下她了,就不該阻撓她的幸福。」 「張曄只會傷害她,不可能帶給沁沁幸福的。」費一帆激動的吼。「張曄不能,你就能嗎?」 「我——」 「如果你肯面對自己、面對沁沁的感情,為什麼還要逃避?假使你不逃避,沁沁又怎麼會選擇張曄?是你把沁沁往張曄懷裡推的。你憑什麼說話,憑什麼反對?」冷台莉一針見血的話,猛地紮進費一帆猶豫,煩擾的心窩。是呀,如果他選擇留下來,那張曄根本無法再接近沁沁。可是——?他實在忘不了自己的出身,深怕將來有人拿出來大作文章,屆時沁沁不就又會再度受傷害? 「窩不明白,你都能為沁沁不顧生命的為她擋下硫酸,為什麼就沒有勇氣解開心結?是孤兒又怎樣?你不也憑著自己換下一個社會地位嗎?薛氏集團有今天的規模,不都是你努力經營來的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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