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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這麼說……你並不喜歡那個還在讀中文系的學妹吳心瑜了?」費一帆銳利的問。

  張曄心一驚,頓時瞠目結舌。

  將他雇請偵探社所查探的資料丟到張曄面前,「怎麼樣?你是不是有什麼要交代清楚的?我洗耳恭聽。」揚起莫測的微笑,費一帆深坐進沙發,翹起二郎腿。

  仿佛冬天的冷水淋頭一般,張曄只覺渾身一陣發涼。

  「我……帆大哥……我…』

  費一帆一雙如鷹銳眼,如照妖鏡似的將張曄的企圖、心機赤裸裸的照出來。張曄的腦子裡是一片混亂與空白,活像失去思考及語言能力的木頭呆坐在沙發上,一副任費一帆宰割的可憐樣。

  「二選一的抉擇應該不難,除非你不是真心的愛沁沁。」盯著張曄,費一帆明白的說。

  「你實在不該腳踏兩條船,一邊和吳心瑜交往,又想追求沁沁。好在沁沁並沒有接受你,所以我也不計較。但,現在不同,既然沁沁有意接受你的追求,我想知道你的選擇?」

  「帆大哥……」張曄簡直是汗流浹背了。

  「向來我對沁沁的態度是——她看上的、喜歡的任何東西,只要她開口,我不計代價,甚至不擇手段也會弄來給她。愛情也是一樣。我這樣說,你明白吧?」

  輕點了下頭,張曄根本失去反應的能力了。

  「說得再明白一點,屬於沁沁的東西也永遠是她的,任誰也別想沾惹。」費一帆冷峻的盯著張嘩。

  「所以你可要好好的想仔細了,沁沁或吳心瑜趁早做個決定。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的。」說完,費一帆起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桌。

  「三天后給我答案。」終於張曄找到聲音,立刻起身回答:「不用了,我現在就可以答覆你,我要沁沁。」

  坐到辦公桌後,費一帆點了下頭,「很好,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了。」

  「是的,你放心,我會儘快做個了結,然後全心全意的愛沁沁。」

  「很好,這就是我要的。不過你也要記住,如果沁沁受到一點點傷害,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費一帆冷冽的放話。「我明白。」

  「明天我會發人事命令,你準備接黃襄理的位置吧。」「那黃襄理他呢?」「他當然高升了,好,下去工作吧。」,

  臨走到辦公室門口,張嘩回頭道:「帆大哥,謝謝你。」

  「不必謝我,我要你明白一點,因為沁沁,我才容忍你、才這麼寬宏大量,否則你想都別想踏進薛氏一步。」

  一句話也不敢再接腔,張曄如同打敗仗的傷兵匆匆離去。

  門開處,冷台莉冷言問道:「怎麼?薛意沁看上張曄了?」看也不看冷台莉,費一帆忙著翻閱文件。

  「她今天怎麼沒來上班?」久久得不到費一帆的回答,冷台莉只得轉換話題。

  「嗯!」他悶哼。

  「我爸媽約你星期天來家裡吃飯,有空嗎?」忍著氣,她再問。

  「有,到時候再給我電話。」他仍不抬頭的簡短答道。

  「費一帆,你看我一眼會死呀?」終於,冷台莉爆發了,她沖到費一帆的辦公室桌前吼道。

  依舊是氣定神閑的,費一帆面無表情的抬起頭來。

  「現在是辦公時間,私事就留到下班後再談。」

  或者是震懾于他嚴峻冷冽的眸光,原本漲滿怒火的冷台莉頓時沒了火。她用力的深呼吸,然後說道:「薛意沁的姨媽陳紹梅在會客室等你很久了。」

  「她有說什麼事嗎?」

  「沒有。」

  「請她進來吧。」他點頭道。

  轉身走到辦公室門口,忍不住冷台莉還是問:「晚上一起吃飯?」

  「不,我有事。」想也不想的,他一口回絕。

  無奈的冷台莉只得落寞的走出辦公室,執行她身為秘書的工作。

  此刻她的內心已經開始懊悔了,早知道用強迫的手段只是把他的心推得更遠,或許她不會這麼意氣用事。愛一個人真的這麼苦嗎?冷台莉苦澀的自問。

  「總經理……」來到辦公室門口冷台莉話沒說完,有人已越過她大喇喇的走進費一帆的辦公室。

  「冷秘書,不用稟報了,我自己來。」年近五十的陳紹梅直接走到費一帆的辦公桌前。她是已故薛太太的親妹妹。

  費一帆立刻起身走出采,然後跟冷台莉交代:「冷秘書,倒杯茶進來。」

  「不用了,我話說完就走。」保養得很好的陳紹梅趾高氣揚的說道。她可是痛恨死費一帆了,若不是當年他從中作梗,跟她爭奪沁沁的監護權,薛氏集團早被她老公的文華實業併吞了。「趙太太,怎麼有空到薛氏來?」費一帆用陳紹梅天家的姓稱呼道。

  「費一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沁沁的監護權都被你搶走了,你也霸佔薛氏幾年了,還不滿足嗎?為什麼你還要為難我先生的文華實業?」

  「我不懂你的意思?趙太太。」費一帆沉著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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