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杜若唯 > 我的心裡只有你 | 上頁 下頁 |
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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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歡從昏迷中悠悠而醒,眼前是一片漆黑。 她在這裡做什麼?慢慢地,她被人用麻醉藥迷昏的記憶全回來了。 整個心房頓時被恐懼佔據,她好害怕。想動,卻發現她的四肢都被綁住,她使勁的掙脫,卻掙不了繩索的制伏,掙扎只會使她的手腕、她的腳踝弄出一堆紅痕。 夢魘,真是夢魘! 為何她逃不出這個夢魘呢? 她口乾舌燥,不斷湧現想喝水的欲望。想求救,嘴巴卻也被貼上膠布。她挫敗了,只能在心裡苦喊。「水,我要喝水,韓徹,來帶我回家……」 啊!韓徹,想起與韓徹在嫦娥之前許下的誓願,她無論如何也要留著命回去,她要留著命愛韓徹的。 「啪」地一聲,有人打開了燈,走到她的面前,粗魯地撕掉了蒙住她眼睛的膠布。 眼睛重新找回光明,朦朧中,她看到了一個她憎惡的臉──王南生。 她用眼睛盯著已喝了不少酒的王南生,仿佛想在他身上鑿個洞。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你以為我不曉得你心裡在想什麼?粗話我最會罵了,我罵給你聽。」然後,他大著舌頭罵了一大串不堪入耳的粗話。 王南生開始手舞足蹈的動來動去,顛三倒四的罵來罵去,罵金玉雪不守婦道、紅杏出牆;罵韓徹殺千刀,勾引他老婆,讓他戴綠帽子;又罵她把金玉雪逼上頂樓,害她跳樓身亡;又罵了一些曹董、林總之類的,狗眼看人低,因為這次事件,就把他列為拒絕往來戶。 他罵來罵去,小歡相信他一定喝了非常多的酒。她的嘴巴上還貼著膠布,她無力反擊,心裡很氣憤。 「忘了你的嘴巴不能說話,很難過吧!」王南生繞到床頭,不懷好意地朝她笑。「被綁在床上很難過吧!不過女人躺成這個姿勢,的確會讓男人想入非非。」 小歡瞄來瞄去,發現原來她是被綁在一張大床上,她的姿勢成大字形,難怪他說會讓男人想入非非。她脹紅臉,用她最怨毒的眼神瞪他。 他顯得很樂,沿著床繞著她走,還不時侵犯她的身體。「小女孩,陪韓徹上床了嗎?」 她感到噁心,尤其被他那雙手摸過的地方,毛細孔仿佛全張開了,真噁心,她只能瞪著他。 「我問你話,怎麼不回答?想惹我生氣,你忘了我很會揍人。」他醉暈了,她的嘴巴貼著膠布,怎麼回答啊! 她繼續以淩厲的眼神瞪住他。 他打個酒隔,醉眼迷蒙。「哈,我忘了你不能說話呢!」他完全不懂憐香惜玉,刷地便撕掉膠布,差點沒扯掉她嘴邊的一層皮。 小歡能開口說話,她第一句就破口大駡。「你這個禽獸,人面獸心的傢伙。」 「我禽獸、我人面獸心,你憑什麼這麼說!」他顯然被激怒了。 「憑你逼死了玉雪姊姊,她是你的妻子,你還這樣對她,你真不是人。」 「我怎樣她啦!」 「你打她、罵她,她稍不順你的意,你就虐待她,你這種行為,真是人神共憤。」她很氣,不懂玉雪的父母為何還相信他打玉雪是因為她不守婦道。 「我是她丈夫,她有義務服從我的話。」 「她沒有義務要被你毆打,就算你是她丈夫也不行。」 「你懂什麼!丈夫打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 唉,這種人!小歡替玉雪感到婉惜,她沒長眼睛,嫁了一個豬狗不如的丈夫,她冷冷地道:「你不要以後被別人打死,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喂!嘰哩咕啦,說什麼啊!」 「我問你,把我綁在這裡做什麼?」他的理智喪失,她很害怕他會對她做什麼事。 「廢話,我沒事綁你做什麼,當然是利用你引韓徹出現。」 「沒用的。」她搖搖頭。「還是放我走吧!」 「開玩笑,怎麼能放你走,我給了阿狗、阿力一筆跑路費,怎麼可以輕易放你走,我當然要有一些收穫才可以。」他所不知道的是,阿狗、阿力的行蹤被璃兒看到,早洩了底。而阿狗、阿力為了拿那筆跑路費,當然要隱瞞事實。 「韓徹會報警的,他不會向你屈服的。」小歡對韓徹很有信心,他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 「是嗎?」他斜眼看她,頗不以為然。 「當然了。」這種問題還要問。 「我早叫阿狗打電話警告他了,他不會輕舉妄動的。」他又不知道,阿狗早將這件事拋到九霄雲外了,當然是逃命要緊,反正跑路費都拿了。 小歡也不知道韓徹和警察正在外頭撒下天羅地網,頓時她的勇氣也消弭了大半,她閉著眼睛,孤單無依得像個剛出世的小嬰兒。 「你想對韓徹怎麼樣?玉雪姊姊都已經死了。」她替韓徹緊張、擔心,千萬不要讓他傷害韓徹。 「不管她死了沒死,我都要找韓徹一次。」他的聲音涼涼寒寒的,讓小歡不自主的顫抖。 「為什麼呢?何必再挑起事端。」 「你該問問韓徹,為什麼他的出現,讓玉雪死去、讓我的生意垮了,我要討個公道回來。」他絲毫無懺悔之意。 「你被你父母寵壞了,被玉雪姊姊的百般容忍慣壞了,以為有人不讓你高興,你就可以討個公道,事實上,你憑什麼向韓徹討公道呢!」小歡歎氣著。 「憑他勾搭玉雪,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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