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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她知道赤天揚是聰明,不然,也不會三言兩語就把杜名飛給氣得轉身就走,可是通常燈謎會的頭籌題想要猜中,非得要強記多聞,而又能觸類旁通不可,所以,能猜中之人常常是當年的文魁。

  如今看來,在場的文人雅士沒有一個人能猜中謎底,所以,這個謎題想必一定不簡單。「你別替我擔心,這個頭籌題出得倒像是專為我設計的,用『心猿意馬』要猜一個字,擺明瞭就是說我有佳人在懷,想不心猿意馬都不行,在場除了我之外,又有誰能猜中這樣的謎底呢?」赤天揚胸有成竹的對丹霜笑了笑。

  「這可不好猜呢!」丹霜仍是不放心的說。

  用一句成語要猜一個字,這麼漂亮的謎面一定有個絕妙的謎底。若說赤天揚是個多舉的儒生也就罷了,偏偏他整天總像個愛玩的小孩,要他猜這樣的謎題,叫她如何不擔心呢?

  「如果我猜中了,你就跟我上賭坊,如何?」赤天揚賊賊的笑笑。

  「這……」丹霜有些遲疑的說。

  從剛剛一出門,赤天揚就一直慫恿她陪他一起上賭坊,但是都被她推掉了,畢竟一個女孩子家上賭坊,像話嗎?

  「你就答應他吧!或許因為這樣,這小子能猜得出謎底也說不一定。」

  風引雷一看赤天揚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有答案了,再看這小子死命的想把人家姑娘帶到賭坊去,他只好做做順水人情,幫著赤天揚說服丹霜。

  「好吧!如果你猜得出來的話。」丹霜點點頭,反正要猜得出謎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先答應了再說。

  「這是你說的喲!」

  赤天揚得意的對風引雷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他「啪」的一聲收起了手中的玉扇,對四周所有的人一拱手。

  「既然臺上的兄台這麼抬舉在下,那我就不才的猜上一猜了。」說著,他走上了謎台,一手提起扇子指了指謎題,「這『心猿意馬』猜的字,應該是『重』是吧!

  『重』字拆開,中間是個申字,申在天干中屬猴,猴者猿也,此為『心猿』。而『重』分開為千里二字,千里乃為馬,即『意馬』者解。兄台認為小弟猜的如何?」

  赤天揚一說完,在場的人又不約而同的擊掌叫好,但是赤天揚只是聳聳肩,笑笑的說看著丹霜,臉上滿是勝利的笑容。「走吧!上賭坊去了。」

  赤天揚帶著丹霜像識途老馬般拐過張家胡同,再穿過南間裡巷,跟著經過了宜慶大街,來到一間規模不小的賭坊。

  一進門,丹霜就發現這兒的人真是三教九流、賢愚混雜、老幼齊集。而且到處萬頭鑽動、人聲鼎沸,不時還出現賭客的加油聲。

  「這是什麼?」丹霜一邊捂著耳朵,一邊對赤天揚高聲的說,在這種地方不提高聲音根本聽到對方說些什麼。

  「這是押寶,有分押單雙、大小,或是你可以選喜歡的號碼下注,再算賠率。」

  赤天揚站在丹霜的身後,他低頭在丹霜的耳邊解說。「你玩玩看。」他拿出一疊籌碼遞給丹霜。

  丹霜連忙搖搖頭,「我不玩,這太浪費了。」

  「來這兒不玩才是浪費。」赤天揚不顧丹霜的反對,硬是將籌碼塞到她手中。

  丹霜沒辦法的點點頭,「那我玩玩單雙好了,這看起來好象不那麼複雜。」於是,她便拿了一小塊籌碼放在單上面,結果卻開出了雙,就這樣沒了下文。

  「我還是不要玩了。」丹霜搖搖頭,她實在不懂,把錢就這樣丟著玩,到底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再試一次看看!」赤天揚不放棄的說。「你太緊張了,這只是遊戲,放輕鬆一點。」他推了推丹霜,示意她再玩下去。

  丹霜看了看赤天揚,聳聳肩,反正錢是他的,他都不怕了,那她緊張個什麼勁?

  於是,她又放了一塊籌碼在雙的上面,這一次莊家一開,果真出現一個雙,於是莊家賠了一小塊的籌碼給丹霜。

  「我贏了!」丹霜高興的拍著手,又拉了拉赤天揚的衣袖,雖然只是小錢,可是這是她第一次贏錢呢!赤天揚好笑的看著丹霜發亮的雙眼,他發現自己真的愛死了她這般神采奕奕的模樣,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讓丹霜一直保有這樣的神情。

  「我還要再玩!」丹霜興奮的說。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會對賭這般無法自拔,那種等待結果的緊張心情,是可以讓贏了時候的快感加倍。

  於是,丹霜開始每一樣遊戲都嘗試著玩玩看,雖然有時也會贏幾次,但是漸漸的,她手中的籌碼所剩無幾,這時丹霜才驚覺,她已經玩了好久了。

  「累了嗎?」赤天揚看出了丹霜略顯疲累的臉色。

  「我們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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