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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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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我還要問你啊!」杏兒沒好氣的瞪了她丈夫的義子──算來也該是他的義子──一眼,這個小子真是愈來愈沒大沒小了,再怎麼說,他還得叫她一聲媽,竟然敢用這種取笑的口氣對她說話! 他也不想想,她可是由一千多年以後來的人,這種早八百年前就失傳的小曲,她怎麼可能認得幾首,問她鄧麗君的歌說不定她還懂得比較多。 「相傳這是東晉桓伊所作,原為笛曲,而後改編成琴曲,其中有相當濃的清商樂樂曲尾句重複的特點,我說的對不對啊?」小奇初時是對著杏兒說的,可是結尾卻是問看才結束曲子的三個人,話中有藏不住的得意之色。 「說得好,小奇,你真是愈來愈聰明了。」會說出這樣毫不修飾言詞的人,除了裴家最小的裴冷笙之外,不會有別人了。 「這哪能怪我,對桓伊這個人,我只知道他有作『梅花三弄』這曲子,至於你們彈的這個什麼『十夜月吟曲』我聽都沒有聽過,搞不好這曲子在我那年代早就失傳了。」杏兒不平的蹶起了嘴巴。 「杏兒你……」裴冷簫聽了杏兒的話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說過討厭你皺眉頭的。」杏兒把懷中的嬰孩往裴冷簫懷中一塞,霸道的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孩子都有了,你還不相信我?這輩子我是賴定你了。」她低柔的對著裴冷簫的耳邊說。 這個男人呵!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對於讓她由未來來到這年代的神秘力量,他一直有著無限的敬畏,卻也有著無盡的恐懼,他似乎害怕她會離開他。所以,只要她一握未來的事他就會皺起眉頭,甚至好幾次在半夜醒來,她都會發現他緊緊的擁著她,像是深怕一個鬆手她就會消失了一般。 「我是愛慘了你了啊!」裴冷簫一手抱看他倆的愛情結晶,一手輕輕的執起杏兒的手輕吻,如果不是她的出現,他相信自己的心一定仍冰封在不見天日的黑暗中。是她!這個系住他的心的女人救了他,他已經不能想像沒有她的日子。 即使只是想,這樣的念頭都會讓他心痛的難以自持,除了他是真的愛慘了她之外,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又來了!」裴冷簫非常不怕死的做出一臉受不了的表情,「你們要卿卿我我的可以,但是總要顧及到這兒是大庭廣眾,而且還有小孩子,如此做法實在有些傷風敗俗。」 要是以前,打死裴冷簫他都不敢對那個冷得比長白山萬年不化的寒冰還冷的大哥開這種玩笑,可是自從大哥娶了杏兒後,這口沒遮攔的裴冷簫也就愈來愈大膽了。 「冷笙,你完了。」裴冷築仍是那一臉鍋子也敲不掉的狐笑,而且笑中還有濃濃的哀悼之意,對這個自找死路的小弟,他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果然,裴冷築還沒來得及致上他的哀悼之意,杏兒就整個人由裴冷簫的懷中鑽了出來,轉身面對裴冷簫,露出了一個令人毛骨驚然的笑容。 「敢問一下我們裴冷空大少爺,我是傷了哪門子風又敗了哪門子俗?你大嫂我可是健康得很,倒是看你的臉色還比較可能『傷風』,讓我來幫你把個脈吧!」說完,她也不管裴冷笙要不要就抓起他的手,自顧自的把起脈來。 「我很好,一點事也沒有!」裴冷座心裡開始有點兒毛毛的。 「哎呀!你慘了。」杏兒突然皺起眉頭說。 「叔叔有什麼病嗎?」小奇好奇的問。 「小奇!」裴冷笙連忙出聲制止,他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的出言不遜了,想來是他最近安逸得太久,久到忘了他大嫂一整起人來可是會讓人很淒慘的。 「你想知道呀!」杏兒不理會裴冷笙的話,遠自的問著小奇。 「嗯!」小奇肯定的點點頭,雖然這麼做是有點對不起冷笙叔叔,可是他實在很想知道杏兒媽媽會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你冷簫叔叔這種病呢,就叫『心因性挖土症』。」 「什麼是心因性挖土症?」小奇更加莫名其妙了,這個杏兒媽媽有時候講u真的是很難懂,不過這也讓他更期待她接下來會說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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