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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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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大唐的律法只用來保護壞人、限制好人的。」冬月冷哼了一聲,-臉的鄙夷。「如果大唐有法,我爹娘還有族人怎麼會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如果大唐有法,那些賊人為何至今仍逍遙法外?」 自古至今,哪一朝代的法是有用的?法是好是壞,不就全憑執法之人方寸之間?可笑如此之法,卻要人們以之為準則,這該說是人類可欺還是天真呢? 「冬月!」 白守謙一點也不怪冬月如此偏激,事實上,他雖然肯定狄家的事一定和楊玉仙、公孫昕脫不了關係,可是礙於一點證據也沒有,而公孫昕又是國舅的身份,他也是無可奈何,也難怪冬月要感歎這世間無法了。 「這天下除了自己,沒什麼人是可以依靠的。」冬月幽幽的說。她自己的仇恨還是由她向那些人要回來。 「不一定,至少裴冷築就一定能幫得上你,就連大唐天子也要敬冷竹島三分。」白守謙挑起一邊的眉頭。「而且就算沒有冷竹島做後盾,這個裴冷築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經過這些天他和這個男人相處後,他愈來愈覺得裴冷築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也愈來愈能體會李隆基對冷竹島又愛又恨的情結,這冷竹島果真是臥虎藏龍、人才輩出,沒有一個人可以小覷。 「他?」 冬月皺起了眉頭,這裴冷築不就是名商賈,但聽白守謙的語氣似乎不只如此?她承認她是一直摸不清楚這個人的底,只覺得他有些難以捉摸……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你可別小看他,雖然人家說冷竹島的裴冷築最淡,但就我說,我會說裴冷築不是『淡』,而是『深』。」白守謙提出他的看法。 深? 那是說他這個人其實不像他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樣? 用過了膳,裴冷築似乎就此消失了蹤影,冬月只能無聊的打量著窗外。 或許是休息了一陣子,也或許是裴冷築不知用了什麼仙丹妙藥讓她服用,她覺得身上的傷口不再那麼的痛,而且也不再有初醒時那一陣陣的昏眩感了。 憑什麼他說留下她就得留下的? 這個念頭一起,當下她便在心中下定主意,她可是玉笛子,雖然傷仍未愈,但以她的輕功,只要不要碰上高手,這兒有誰攔得了她呢? 匆匆的整了整衣冠,重新戴好面紗,趁著沒人注意的空檔,冬月施著輕功,一躍便出了冷竹別館的圍牆、不一會兒她已在大街上享受看自由的空氣。 什麼水禍? 冬月冷冷的輕哼,她就不相信那個裴冷築是半仙,連這種事都算得出來,還要她「信他得永生」,開什麼玩笑,她又不是烏龜也不是禍害,要遺千年做什麼? 人果然是不能不信邪的,就這麼莫名的,好好的她走在大街上都會被水 潑中,要不是她閃得快,說不定連那杯子都要砸在她身上了。 她皺起了眉頭看向茶杯的來處,那是由一間相當別致的客棧的二樓掉出來的,隨即探出了一張相當俊秀的小臉,當那個人看到冬月身上的水漬時,連忙的由樓上跑了下來。 「你沒事吧!」 冬月這時才看清楚那張臉,這一看倒教她好生的吃了一驚,這男孩就身材而言瘦弱得大約只有十來歲,但一身的精緻打扮看得出家境必定相當富裕,不過教她吃驚的還是他那臉蛋……該怎麼說呢?就算是在女子之間,她也沒有看過如此清麗秀絕的五官,若這小男孩是女子,想必是傾國傾城。「喂?你還好嗎?」 「我沒事!」冬月暗暗慶倖自己臉上遺有面紗,不然若是給人知道她竟然看一個男孩看得失了神,這話傳出去能聽嗎? 「那些人真是太可惡了,我真想……」一個打扮得像是隨身丫環的高大女人跟著小男孩的身後出現,用著對女人來說過於低啞的聲音說著她的不滿,但之後的話在觸及小男孩的白眼時散去。 「笙笙,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好嗎?」小男孩沒好氣的說,然後又像是抱歉的對冬月作了一個揖,「管教無方,還請姑娘不要見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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