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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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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子只是搶劫倒從未殺人,而且他一向義賊作風,若輕率的就地正法,恐會引起百姓之不平,是以屬下的意思是希望能經過刑部審理後再走其罪名,如此百姓也能心服口服。」白守謙捺著性子解釋。 開什麼玩笑!這玉笛子有可能是解開當年麟台監滅門疑案的線索,就地正了法,那如何為狄伯父一家人洗雪冤情? 「禦史大人說得倒也是,不愧是皇上御筆親點的,做起事來果然面面俱到,公孫老頭我深感佩服。」 「什麼!大舅子!你瘋了,要是……」 楊玉仙的話在公孫昕的淩厲眼光中散去,他才驚覺自己差點露了口風。 該死!這個不知道打哪蹦出來的小子真是太過份了,要是不找個機會好好的修理他一頓,他楊玉仙的面子該往哪兒擱? 「李大人,如果沒事的話,夜也深了,今晚我們不妨就此作罷,改日再詳談此事,不知李大人意下如何?」公孫昕客套的下了逐客令,以免講得愈多,這沉不住氣的楊玉仙真的露了口風而壞了大事。 面對這明顯的逐客令,白守謙縱然扼腕於不能多探些消息,但也不敢太過於打草驚蛇,只好訕訕的對楊玉仙和公孫昕起身告辭。 不過今天這一行也不能算是一點收穫也沒有,至少他可以確定一件事要捉住這兩個人的狐狸尾巴,只有先從比較好解決的楊玉仙下手才是。 楊玉仙一待這個令他刺目的禦史大人跟著門房出了廳門,終於忍不住出口的發表他的言論。 「大舅子,你難道不知道玉笛子留在這個世上對我們只有百害而無一利嗎?要是讓刑部來審,萬一抖出我們當年所做之事,那可不是好解決的。」「誰說我要讓刑部來審了?」公孫昕冷冷的說。 「可是……」 「寵中的鳥總比天上的鳥好對付吧!畢竟無牢中的意外誰也不能預料,不是嗎?」 「大舅子的意思是……」這下楊玉仙總算回過神來了,「真是妙,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只要捉到了玉笛子,要殺他根本是易如反掌。」他愈想真是愈快意,他就說嘛,以他大舅子這般的狠角色,怎麼可能放過王笛子?「而且你還忘了一點。」 「哪一點?」 「留玉笛子一個活口是我們唯一能得全琅琊十二音玉的機會,也是我們能夠完成多年心願的機會。」公孫昕冷冷的笑看,只要能得到那十二音玉,大唐的江山便是他的了。 「可是,我總覺得那個禦史大人一定會阻礙到我們的計劃,而且以他的說法,他不一定會把玉笛子交給我們。」 或許楊玉仙並不靈敏,但是他對「李傑」的不對眼卻讓他歪打正著了一件事,那就是李傑斷然不會把玉笛子交給他們。 老謀深算的公孫昕當然明白這件事,他只稍看一眼,就知道這個叫李傑的人不簡單,這個不知何來歷的小子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他的目的或許不只是捉拿玉笛子這麼單純而已。 「你說得沒錯,這個小子看來是不會乖乖的把人交給我們,所以我決定由我們自己來捉玉笛於,只要我們先捉到了玉笛子,不但什麼問題都沒有,而且我們的目標也就指日可待。」 「大勇子,你這麼說,想必你的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和他大勇子相交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對公孫昕的言行,多少楊玉仙也摸得出幾分。 「我已經派人放出風聲,說音玉現在在我們的身邊,相信只要玉笛子聽到這個風聲就會自己乖乖的現身,到時我們只要來個「請君入甕」、「甕中捉鼈」,任玉笛子再有天大的本領也插翅難飛。」 「可是玉笛子會這麼好捉嗎了」楊玉仙仍有疑惑。 公孫昕這個計劃聽起來是相當完美,可是其中仍有幾個相當大的問題,像玉笛子的神出鬼沒就是一個問題。 「這幾天我反復思考一件事,這玉笛子如何能在不傷人的情況下盜取所有的東西,我一再的琢磨就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除非玉笛子用的是懾神迷魂音。」 「攝神迷魂音?」楊玉仙不解的問。 「我曾聽說有一種吹奏的方式所發出來的聲響,會讓人暫時的失去神智,而最擅長此一吹奏方式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有天下第一巧手之稱的孟冬月,三十幾年前,我曾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聽過此一技藝,只是我一直沒把這件事和玉笛子之事聯想起來。現在這麼一想,我幾乎可以確定,這玉笛子和孟冬月一定脫不了關係。」 「就算知道孟冬月和玉笛子脫不了關係也沒有什麼用,誰都知道孟冬月根本沒有下落可尋。」楊玉仙雖然不才,這小道消息倒也是聽得不少。 「但是至少我們有了對付玉笛子的方法,如果他用的是攝神迷魂音,只要塞住耳朵,不要聽見樂聲,那玉笛子也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不是嗎?到時要捉他也就不是一件難事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楊玉仙是愈聽愈興奮,他仿佛可以預見玉笛子乖乖束手就擒的樣子,一想到這,他就恨不得現在玉笛子便出現在他的面前,好讓他可以把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就這麼拔去。「什麼都不必做,如果我想得沒錯,那玉笛子已經準備送上門了。」公孫昕皮笑肉不笑的說。 他眼中閃出的殺意冷得教人心顫。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冬月藉著一身的玄衣融入這漆黑的夜中,冬天的風在夜裡顯得更是清冷,但這肉體上的冷一點也比不上她的心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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