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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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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如果不是這樣,你會這麼高興的坐在這裡。」馬汗青不相信的說。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難道我會拿一個女人沒辦法?」白非寒皺起了眉頭說。 聽馬汗青的說法,他擺明瞭就是認為他會被那個女人吃得死死的。「不是看不起你,只是緋姑娘可不是個普通人物。」李鴻義就事論事的說。 他當然知道白非寒也不是好惹的,否則,他也不會受到黑白兩道的敬仰,不過和緋丹雪交手一回合,他就知道她可不是簡單的女人。 「說來聽聽吧!你是用什麼辦法下了她一城?」馬汗青好奇的問,他現在只想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白非寒先賣個關子,得意的掃了他們倆一眼,然後才將他的計策全盤托出,講時還不時的發出得意的笑聲。 「果然是高招,這樣一來,她如果自動求去,你也不算違背了你的承諾。」馬汗青也不由得佩服起白非寒的機智。 不過,李鴻義卻在聽完白非寒的話之後,皺起了一邊的眉頭,「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剛剛我遇著緋姑娘,看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有要離開的打算。」他不認為事情有這麼好解決。 「以她的纖細樣,這種事她是做不來的,我敢說,她只是在硬拗,要不了多久,她就會乖乖的放棄的。」 「我還以為你從沒正眼看過緋姑娘一眼,怎麼會知道她長得什麼樣呢?」馬汗青頗有深意的嘲弄著白非寒,換來白非寒沒好氣的一眼。 「我覺得還是有問題,不如我們去看看她現在在做什麼,好不好?」李鴻義提議說,他不相信丹雪還會這麼輕易認輸。 「看就看,我敢保證她現在絕對是在收拾行李。」白非寒非常篤定的說。 不過,他似乎忘了天下間很少有事情是絕對的。 白非寒想法中應該早就打包要走的緋丹雪,可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她悠悠哉哉的在白虎寨各地察看有沒有她煉丹所用得到的草藥,累了還會歇歇腳,坐下吹吹風,看看這塞外地方和鳳凰山截然不同的風景。 這就是白非寒看到丹雪時她正在做的事,不僅沒有他想像中的手忙腳亂,而且看來還愜意得很。 「你在這裡做什麼?我不是說你留在這裡一天,就要劈柴、挑水、燒飯的嗎?」 這個女人竟然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我做啦!」丹雪聳聳肩,不慌不忙的說著。 「你做了什麼?柴房的柴你劈了嗎?水你挑了嗎?飯你燒了嗎?」 白非寒一點也不相信像丹雪這樣的女孩子,在個把時辰就能把這三個大男人也不一定做得完全部都做完,除非她會妖術,不然,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信我們就去柴房看嘛!」丹雪一點也不介意的說。 「我就不信你真做得完。」 「如果是真的呢?」 「那以後隨好高興怎麼住就怎麼住,柴也不用劈、水也不用挑,連飯也不用你燒,如何?」 「這是你自己說的喔!」丹雪又露出一個古靈精怪的笑容。 於是,丹雪和白非寒、馬汗青、李鴻義一行人就來到了柴房,一進門,白非寒就得意的挑起了雙眉。 「你還說你劈好柴了,這些柴哪有劈過的痕跡?」他拿起一塊木柴到丹雪的鼻子前面。 「你看仔細一點。」丹雪仍是不慌不忙的靠在柴房的門板上。 白非寒不解的仔細端詳他手中的木柴,好好的一塊,一點也沒有被劈過的跡象。 「你在玩什麼把戲?」他對著丹雪大吼。 「你沒看見上面有字嗎?」 白非寒這時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木柴上面有一個「中」字,而再一看其它的木柴,上面除了「中」字之外,還有「上」和「下」兩個字。 他不解的瞪著丹雪,卻接到丹雪得意的笑容,「上迤平滑而密實,最耐火燒、中柴粗糙而有結,仍稍次之、下柴空洞而不實,乃最下等。你要我『批』柴,我這不全幫你『批』好了嗎?」 她這一番話說得白非寒張口結舌、無話可說,她是真的「批」了所有的柴,此「批」非彼「劈」,只恨他當時沒有白紙黑字寫下來,倒讓這女人蒙混了過去。 「非寒,看來,她是真的『批』完了所有的柴。」馬汗青也不得不佩服丹雪的聰明,她這招魚目混珠實在是有夠高。 「那挑水呢?你又挑在哪裡去了?」白非寒仍是不死心的說。 丹雪仍是不慌不忙的由懷中拿出一張紙,一把塞給白非寒,「喏!這就是我挑來的水。」 白非寒莫名其妙的拿起了懷中的紙,皺起了眉頭,「這是你挑的水?」這明明是張紙,她在開什麼玩笑! 「沒錯!陸羽的茶經明定,天下水有七等,鎮江金山寺冷泉水為第一,無錫惠山石泉為第二,蘇州虎岳石井水為第三,丹陽寺井水為第四,揚州大明寺井水為第五,松江水為第六,淮水為第七!你要我挑水,我就幫你『挑』選了這七大名水,不知道你滿不滿意呀?」丹雪理所當然的說。 白非寒叫她挑水,她也幫他「挑」了水,而且還有多種選擇,包君滿意。 「表哥,看來,緋姑娘是真的『挑』了水。」李鴻義至此也不得不佩服丹雪的腦筋,好一個李代桃僵,讓人連反駁的餘地也沒有。 「那燒飯呢?」 白非寒仍不想放過最後一絲希望,但是,他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你不會真的『燒』飯了吧?」他臉色發白的問。 丹雪點點頭,臉上笑得可壞了。「來不及了,你看吧!」她指了指不遠處的糧庫,這會兒,還可以看到濃濃的煙霧冒出來。 「你竟然放火燒米倉!」白非寒不敢相信的說。 「是你叫我燒的呀!」丹雪氣死人不償命的把所有責任全推給了白非寒。 白非寒真的想一把掐死這個緋丹雪算了!她是魔女,她一定是上天派下來要毀滅他的魔女。 不過,現在他沒有時間多想,救火要緊,那米倉存的可是白虎寨一年份的米糧啊! 心念一轉,白非寒一馬當先的到井邊拿起桶子提了水就準備救火,但當他來到米倉前正準備救火時,卻發現桶子好象被人拉住了,他回頭一看,原來是丹雪扯住了他的桶子。 「放手!」白非寒語氣不好的說,他現在可沒時間和她窮磨菇。 這個女人什麼事不好做,竟然放火燒糧倉!她難道不知道在關外,米糧是多麼貴重而稀少的嗎? 「可是……」丹雪像是有話要說。 「放手!」 白非寒大喝一聲,丹雪便乖乖的放了手,可是,白非寒卻沒想到丹雪竟然聽了他的話而松了手,桶子一下子少了丹雪這邊的阻力,便整個斜向白非寒,好死不死,桶裡的水沒潑向米倉,倒潑了白非寒全身。 「是你要我放手的。」丹雪舉起雙手,一臉的不關她的事。 「你……第三次!」白非寒咬得牙齒都快碎弓,連這一次,她今天已經是第三次讓他變成落湯雞了。 「非寒,你看!」隨後趕來救火的馬汗青和李鴻義不解的指著米倉,他們像個呆子似的一人提了兩桶水要來救火,卻發現米倉除了煙外,連個火星兒也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白非寒忍不住對丹雪大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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