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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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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 冷梅微蹙起眉頭,她明明記得離她的生辰還有好幾天,怎麼他會說再過一會兒就過了她的生辰呢? 「梅兒,你難道真如此狠心對我?就算你對我無情也罷,這世界對你卻是有情的呀!我可以不要你的駐留、不要你的真心、不要你響應我的情感,我也不強迫你接受我的感情,可我不許你就這樣離開,不許你用這法子避開我!你聽到了沒有!我不許!」 他在哭嗎?不然為什麼他的話聽起來是像上氣不接下氣似的?是她讓他變成這樣的嗎? 不啊!她何德何能佔有他的癡愛情狂?她又何嘗捨得讓他這般絕望? 她不是不愛他,只是這本是一份不該有的愛戀,她是戀上了他,可寒竹姊姊怎麼辦?雖然只是口頭約定,但他畢竟算是姊姊的未婚夫婿,就算她能不顧禮法,但她絕不能不顧寒竹姊姊的感受呀! 唉!這情絲便是這般煩亂,這回轉十丈紅塵就是註定一生情絲糾葛,倒不如就此…… 「年冷梅!你真的如此狠心?就為了避開我?好!你躲吧!最好躲到遠遠的,但你需記得,若你真敢就此不醒來,就算我化為遊魂,上窮碧落下黃泉,也一定會找到你,你聽到了嗎?這一次你絕不能再離開我!我也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或許是哀傷已極,風馭飛一反斯文,以發狂的話語嘶吼著。 他說這些話的意思不會是說他也會陪著她共赴黃泉吧! 冷梅心頭一驚,腳下一個踉蹌,整個身子便重重的下落,待她再有意識時,竟是渾身的抽痛,讓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梅兒!?你真的醒了!」風馭飛的聲音飽含驚喜。 冷梅一睜開眼睛,便迎上了風馭飛的臉,他的臉是如此的近,她的眼就這麼定住了。 不似她記憶中熟悉俊朗而溫秀的他,曾是一片清明的雙眸如今似是多日未曾合眼的佈滿紅絲,凹陷的臉頰佈滿胡碴,他可是名聞天下的風家少莊主,怎麼會任自己這般邊幅不修? 「我還活著?」她不解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你終於醒來,我只怕你真的就這樣走了。」 風馭飛抓起她的心手貼在自己的頰邊,雖然仍是冰冷異常,但已不似先前般的呈紫藍色,看來她的血液已正常的流通,該是不會有事了。他一把抱緊了她,將頭緊緊的埋在她的頭肩上。濕潤紅熱的雙眼輕輕閉起,心中仍存著恐懼。他大口吸氣,讓她身上淡淡的梅香充塞他的胸間,似是這樣才能讓他抓住她已無事的真實感。 冷梅只覺頸邊又濕又熱,她掙扎的想看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壓著她的力道卻不容她轉頭瞧他一眼。 「馭飛大哥……」 「別動!別看我!我不要你看到我這般狼狽的模樣。」他的聲音因埋在她的頸邊而顯得悶悶的。 冷梅看不到他的臉,可是卻清楚的感到他身上的震顫,她閉上了眼,舉起小手輕撫著他的頭,心中因他的舉動而不停緊縮著,淚也順著頰邊而下。 他可是傲氣天下的風家少莊主,無論在容貌、才識、家世,他都是上上之選,這般男子該是恣意輕狂的。再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可他竟能如此待她,這情她如何能還?又如何還得起? 可是,他還是不屬於她的! 當她以為自己斷無存活之時,她能允許自己自私任性的想他、念他,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既然活著,她斷不能再有任何不軌的思念,否則,她如何對得起寒竹姊姊? 「放開我!你說過不強迫我的。」雖是心痛,她仍狠下心說。她能感覺得到他的僵直,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她的決定才是最正確的,不是嗎? 他無聲的吸了好大一口氣,慢慢僵直著身子,臉上空洞得令人心痛,「既然你沒事,我想你一定很想見見你的兄姊,他們也為你擔心得很。」 「雪松哥和寒竹姊姊在這兒?」她小聲的驚呼。 她乍聽到這個消息,心中卻是百味雜陳,理不出一個頭緒。她該欣喜若狂才是,畢竟她真的好久沒有見到哥哥、姊姊了,可是為什麼她心中卻硬是竄起一份酸疼,好似有千萬隻蟻兒在心頭不停進進出出的啃噬著她的心窩。「我去替你喚他們進來。」他連正眼也不瞧她一眼。 「你看過寒竹姊姊了吧!她是不是就如我說的一般好?」冷梅輕聲的說著。 她的聲音雖小,聽在風馭飛耳裡卻像是雷聲直貫腦門,「我已承諾不強迫你接受我的情愛,你又何必將之視如糞土?你不覺得這話太傷人?」他將自己的唇瓣咬得死白,痛心的輕聲問著她。 她就這麼不相信他這一輩子愛的女人就只有她,不可能再有第二名女人進駐他的心頭? 面對他從不曾有的冷漠,她慌亂的想找些話題來說。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她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焦急的搜尋著腦中的話語,卻仍找不出一句適當的話! 終於,她屈服於這一片窒人的沉默,放棄以話語做任何的解釋,只輕輕的說了句:「謝謝!」 風馭飛聞言狂笑了起來,可他那笑聲卻淒涼的讓人格外心驚。 「謝我什麼?除了那些你不要的東西之外,我什麼也沒給你,你又何必言謝?」 風馭飛出去沒多久,雪松和寒竹就由外推門而入。 「雪松哥、寒竹姊!」冷梅心虛的喊了句。 「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命差點沒了?」雪松微皺著眉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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