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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櫻』,只要找齊了「紅葉·雪櫻」,自然就能找到龍原之鑰了。」

  「三片?那不就只剩下最後一片了?」龍原濤緊握的拳頭洩漏了他自若神色下的震撼。

  終於要湊齊「紅葉·雪櫻」了!

  他壓下那到喉頭的激動。對他來說,龍原之鑰並沒有那麼重要,他只是想再看一眼那畫上的女人,看一眼那個幾乎毀滅了日本四大家族的女人——那個讓他父親不愛江山、拋家棄子,最後鬱鬱而終的女人。

  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竟讓那麼多男人全都傾心于她,而不惜一切?

  而他又為什麼覺得見她一面是如此的重要?他最後一次見到這一幅畫完整的時候是在三十年前,可為什麼他卻隱約有一種感覺,只要再見她一面,他就可以找回他心中那失落的一角?

  一陣淡淡的幽香忽地躍上他的記憶……「沒錯,所以本家那兒希望我們能早一點回去,因為隨著湊齊『紅葉·雪櫻』的日子愈近,松本昌介一定會更加快腳步。」左藤喚回了他遠飄的心思。

  「看來是該回去了。」龍原濤點點頭。「不過在回去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辦。」

  「什麼事?」

  「我要帶她一起回日本。」龍原濤凝視著方宮律的照片,彷佛在對她許下承諾。

  因為——她是他的!

  穿著一身昨夜的衣服進入家門,只要是明眼人,大概也看得出她在外過了一夜。

  天色方明,一向早起準備早餐的方羽律已經起床了,不過,她一向是個貼心的女孩子,不會多話,只要其他人還沒有起床,她或許還能蒙混過去。

  開了門,宮律訝異的皺起眉頭,別說是羽律、角律、徵律和她父親了,就連一向沒事一定睡到不能再睡才肯起床的商律都醒了,更誇張的是,連羽律的未婚夫衛焰都到了,還一字排開,像是準備大會審似的。

  這樣的陣仗也許會嚇到一般人,但也許是宮律身為法官的關係,喜怒一向少形於色,而對這種難堪的場面,她只是平淡的一如往常般問了一句——「發生什麼事了嗎?」

  「大姐,你去哪兒了?手機也打不通,我們都快急死了。」方羽律一邊著急的問著,一邊仍不忘細心的端了一杯熱豆漿給她。

  宮律接下那還冒著煙的熱豆漿,一絲感動掠過她冰冷的心靈,就是這種彷佛連心都要融化的溫暖,讓她知道這兒永遠有人關心她,而且是沒有任何理由的關心。

  「我的手機剛好沒電了。」宮律輕聲解釋。她低頭輕綴了一口

  豆漿,讓那熱熱的暖意,一點一滴的回復她那因為吹了好一陣清晨冷風而麻痹的感覺。「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的神色這麼凝重?我都二十八、九歲了,一夜未歸有這麼嚴重嗎?」

  「你都沒看新聞嗎?」一向急性子的方商律跳了起來,像是一刻也坐不下去的在客廳裡大步的走來走去。

  「昨晚八點以後就沒有了。」宮律微皺起眉頭。

  「看在你是我大姐的份上,如果用得到我,我一定全力以赴,至於費用也就意思意思……八折怎麼樣?合理吧?」方角律不愧是方家最死要錢的女人,好一個親姐妹還是明算賬。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開口閉口都是錢、錢、錢!」

  衛焰真是打從出生沒見過比方角律更愛錢的女人。「而且她就算真的被彈劾,也用不著你,你別老想著賺錢行不行?」他說著,又想起自己被她詐了一大半的荷包,真是心疼啊!

  方家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怪,宮律冷靜淡漠得不像人、方商律比男人更像男人、方角律是個錢鬼、方徵律是個冷血毒魔,他真是慶倖自己愛上的是方家惟一正常的方羽律,不然,他鐵定會欲哭無淚的以為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入神共憤的壞事。

  「彈劾?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愈聽愈不明白?」宮律疑惑的看了坐在她面前不發一語的父親一眼。

  曾幾何時,方禮運的雙鬃已然泛白,一想到還要讓自己的父親這樣為她擔心,她的心不覺得沉重起來。

  「上禮拜你不是裁定一樁擄人勒贖案子的人犯羈押嗎?」方禮運似乎看出宮律眼中的愧意,不善表達情感的他只是輕拍了拍她的手。

  「有問題嗎?雖然是夜間羈押,但是人證、物證俱全,而且還有人犯的自白,加上擄人勒贖的罪刑也足夠構成法定羈押的條件,我不覺得羈押有任何的問題。」宮律直覺的出言反駁。

  「問題是真正的犯人出來自首了,所以,先前被裁定羈押的人要求國賠,並要求監察院對你提出濫行羈押的彈劾案。」方羽律小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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