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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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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小瑞兒不是故意的,您就放過她吧!」小男孩一看到妹妹身旁的女人時,嚇得差點魂都飛了。 少夫人他見過幾次,她是他看過最美的人了,可是,她那冷冷的樣子又教人不敢靠近她,他常常在想,或許少夫人是仙女變的,不是他們這些平凡人可以接近的。 「她是少夫人?」小瑞兒的語氣滿是訝異。「可是,她才不像你們說的那樣,她的手是熱的,不是你們說的像雪一樣的冷;而且,姊姊真的是一個好溫柔的人,我跌倒了,還是姊姊拉我起來的。」 「小瑞兒?」寒竹訝異的微張大了眼,這小女孩的反應為什麼和別人都不太一樣? 「小瑞兒,你別亂說話!」小男孩連忙喝止她。他深怕自己的妹妹不知輕重,會說出什麼冒犯仙女少夫人的話,到時,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你們一定是誤會姊姊了,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她還打勾勾說要和我做朋友呢!」小瑞兒舉起手指,像是想證明什麼的晃了兩下。 「做朋友?」小男孩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沒聽說過仙女會和凡人做朋友的。小瑞兒似乎感受到小男孩的不相信,她急急的拉著寒竹,「姊姊,我們真的打過勾勾的,對不對?」 寒竹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手,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敢這般放肆的拉著她,可她竟沒有一絲的不悅,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是啊!我們勾過手的。」 「我就說嘛!」小瑞兒像是中了大獎似的得意的說。 「明苑樓」是蘇州首屈一指的酒樓,老闆曾是宮中的禦廚,在告老歸鄉後,在自己的家鄉開的館子。 由於名聲響亮,每一天都是人聲鼎沸、高朋滿座。不過,這酒樓走得是高品質的路線,講得是好手藝,賣得卻也是高價位,隨隨便便一頓飯,少說也得上百兩銀子,這可不是普通家庭能負擔得起的,也因此,這地方的客人大多是有頭有臉的人。 雷翔宇一直對這地方的評價還不錯,所以,偶爾他會來這兒叫幾樣小菜,拿瓶好酒消磨一下時間,順便聽聽最近有什麼熱鬧可湊,反正人多的地方少不了茶餘飯後的閒話可以聽。 「雷兄,好久不見。」 雷翔宇抬頭看了一眼桌邊的白衣男子,一下子原本無聊的神色盡褪,臉上滿是驚喜的站了起來,毫不客氣的打了俊逸的白衣男子一拳。 「你這小子,怎麼會來蘇州?」 「有道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怎麼一見面就給我這麼重的一拳?」白衣男子作勢揉著肩頭。 「定樵兄,這才表示我是多看「重」你呀!」雷翔宇拉著白定樵坐了下來。 「說真的,這些年你到底跑到哪去了,怎麼這麼久連一點消息也沒有?」 「還不是這兒走走,那兒看看。」白定樵溫和的露出微笑,讓本是文質彬彬的他,更多了一分儒雅。 「你真是我看過最淡泊名利的人了,明明是皇上的小舅子,宮中等著你的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結果,你這小子硬是整天東飄西蕩的。」 白定樵家世顯赫,他是當朝宰相的最小兒子,也是當今皇后的弟弟,加上皇太后還指名要收他這個乾兒子,他在朝中的地位僅次於皇上。他天生俊逸儒雅,只要見過他的人,皆會被他的溫和有禮所吸引,而雷翔宇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和他打了照面,自此便成了莫逆之交。 「那你呢?聽說娶了京城第一美人為妻?雷兄真是好眼光,年家的二姑娘我雖沒見過,可是在京城常聽人談起,聽說她不但才識過人,容貌更是天下無雙,恭喜你。」白定樵笑著舉杯敬酒。 「是吧!」雷翔宇不甚熱絡的說。一想到那個冷死人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中就是會生出一股莫名的煩躁。 白定樵雖不明白雷翔宇的心事,但由他的神色也察覺出其中有異。算算日子,雷翔宇才新婚,為何提起新娘子會有如此的反應? 「雷兄,你的反應大不尋常,我以為男子能有那般女子為妻,可是前世修來的福分。」若他聽得的傳言十之有一是真的,那年寒竹可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 「你又沒見過她。」你根本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冷。雷翔宇沒把後面的那一句話說出口,畢竟能讓所有女人熱情如火的他,竟然有個完全不受他的魅力影響、全身寒氣冷得可以凍死人的娘子。說出來也不是件光彩的事。 「可是,我差一點就和她有婚約。」白定樵滿意的看著自己的話在雷翔宇的臉上造成的效果,看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的樣子,若說他一點也不在意他那新過門的妻子,擺明是在睜眼說瞎話。 「你和她?」雷翔宇看了一眼白定樵,說真的,白定樵可是人人求之不得的好對象,先別說他在宮中的地位,光是他的人品,就足以讓不少女人為之傾倒。 思緒才到此,他的肚子竟莫名的起了一陣酸水,大概是他方才甜食吃多了,不然為何一聽到這事竟會有這樣的反應。「是啊!你也知道你的娘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名花,皇太后本要我姊夫為我和她指婚,要這婚事成了,這會兒她當是我的,而不是你的娘子。」白定樵好笑的看著雷翔宇愈見凝重的神色。 「那為什麼你們沒有……沒有……」掙扎了許久,雷翔宇就是講不出白定樵和寒竹婚配的字眼,只好放棄。 「我有心上人了。」白定樵搖搖手,神情有絲落寞。 雷翔宇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你有心上人了,是哪兒的姑娘?」 「我不知道。」說起這事,白定樵的神情愈見凝重。「我已經找了很久了。」 唉!這人海茫茫,他如何覓得佳人呢? 雷翔宇真是愈聽愈不明白,白定樵看來也是個聰明人,怎麼會連自己的心上人是何許人都不知道呢? 「你這事兒似乎有點難辦。」雷翔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原來這就是白定樵四處來去的理由,只為了追尋那占了他的心的人兒。 「可愛上了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再難也放棄不了,如果你認認真真的愛過,就會明白了。」白定樵認命的苦笑。 「說真的,女人我都很喜歡,但我實在無法明白你們這些人的想法,像馭飛可以愛得連命都不要,而你又為了愛可以四處飄蕩。女人還不都一樣?」雷翔宇搖搖頭。怎麼他四周多是這種情癡、情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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