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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對不起!」他像是被鬥敗的公雞輕輕鬆開對她的箝制,一臉哀傷的看著她。

  他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悲傷,讓顏夜遙不由得舉起手想碰他的臉安慰他,可是卻被他閃了開來。

  「不用可憐我,反正我被放棄也不是第一回了。」

  他強迫自己露了一個幾乎不能稱之為笑的笑容,起身背對顏夜遙,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司徒益有點頭疼的來到了司空懷的門前敲著門。

  如果不是因為他和司空懷是從小到大的拜把兄弟,而且再不解決的話,說不定他的損失會非常重大,不然像這種沒錢賺的事他還真是懶得理。

  「如果你是來找他的,他現在人不在。」顏夜遙口中的「他」,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指的是司空懷。

  司徒益看著眼睛腫得像桃子似的顏夜遙,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

  造孽哦!真的是造孽!

  「我知道,那小子醉死在我那兒了。」

  司徒益不等顏夜遙招呼就逕自走進了客廳,一點也不客氣的大喇喇坐了下來。

  「他……還好嗎?」

  「一個從沒醉過的男人在大白天,喝光了我珍藏的五十年蘇格蘭威七忌,你說他會好到哪裡?」司徒益用問題反問回去。

  不過他心底暗暗的詛咒司空懷,那可是他用高價收購回來的珍品耶!那小子竟然大氣也不喘的一口喝光!

  造孽哦!真的是造孽!

  那小子算什麼兄弟,心情不好也要讓他跟著心口淌血嗎?

  「他還在生氣嗎?」顏夜遙咬著下唇,一臉像是又快哭出來的樣子。

  「停!」司徒益連忙舉起手,他是來解決問題的,可不是來聽女人哭的。「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不滿意我兄弟哪一點嗎?不是我在說,我那兄弟長相俊美、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個性溫柔體貼、風流而不下流、多情而不濫情……」司徒益掰不下去了,他愈說愈覺得自己像是拉皮條的,不過為了兄弟,他也只好認命下海了。

  司空懷剛剛什麼也沒有說,到了他那兒就是對著他好不容易搜羅而來的珍藏品痛下殺手。只是不用司空懷說些什麼,也不用使用司徒益他那聰明過人的腦袋,他用屁股想也知道那小子大概是被人進行了新禮貌運動——

  「請」好走!
  「謝謝」你錯愛!
  「對不起」我不愛你!

  反正就是成就一個「好人」的有禮行為!

  「我沒有……」顏夜遙連連搖頭。

  「沒有?!那你到底是對他說了什麼,我敢說我認識他這麼久以來還沒看過他這麼失態過。不是我在說,那小子一向自製力驚人,能把他弄成這德性,看來你除了會發明危險物品之外,本身也很危險。」

  「我也不知道我說了什麼會讓他這麼生氣,我只是覺得他老是在勉強自己什麼……」

  她的話讓司徒益微微的挑起了一邊的眉頭,看來這個司空懷口中的花栗鼠比外表看起來敏銳得多。

  「就這樣?」

  「他說了句我不是很懂的話。」顏夜遙想了半天還是不明白。「什麼是被人放棄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真的這樣說?」司徒益也有點不解,以他對司空懷的認識,他不是那種會因為別人的拒絕就會有這樣大的反應的人。「我可以問一下,在他說那句話之前你和他說了什麼?」

  顏夜遙點了點頭,「我只是說我和他是不同的人……」

  「這就難怪了。」

  「你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了嗎?」顏夜遙像是看到了希望,只要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和難過,她就可以去和他說對不起。

  司徒益看著顏夜遙好一會兒,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有件事我想也許可以給你知道……我和懷是在同一個孤兒院長大的。」

  「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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