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杜芹 > 才女浪子胡塗親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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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是來邀你去散散心的,不是討論那個素未謀面的程小姐的!別為這事不愉快吧!」他揮揮手,不想繼續這種爭執。 程殷殷瞥了他一眼,「你自己去吧!我想留在房裡休息。」 「好吧!那我去了!」胡泯不再執著,聳聳肩,走出了程殷殷的房裡。 「小姐,這個程少爺真是可惡極了。」錦兒不禁替自己的主子抱不平。 程殷殷默默無言,心中的思緒奔騰起來,雖然她和胡泯眼下似乎處得不錯,但是他並不知道自己就是程殷殷!從幾次談話的語氣中,他始終對程殷殷的印象不是很好,萬一他知道了真相……程殷殷一驚,發現自己竟在不知不覺的開始有些在意起胡泯的想法。 這代表什麼? 她急急想撇掉這種對胡泯無意的在乎,難不成她漸漸喜歡他了?喜歡胡泯這個惡名昭彰的浪蕩子? 不! 「錦兒,東西收一收,我們今晚離開胡家吧!」許久,程殷殷終於下了個決定。 「胡少爺,您好一陣子沒來光顧我們丁香院了呢?讓我替您找個最體貼的美姑娘來陪伴您!」嬌滴滴的老鴇熟絡的對著胡泯說。 他隨意揮揮手,覺得有些意興闌珊的喝了杯酒,滿屋子的鶯聲燕語,他卻只覺得異常的氣悶,又說不出理由。 「胡少爺,您怎麼一直低著頭猛喝悶灑?理都不理我?」說話的正是了香院的當家花魁苗曉雁,她半倚在胡泯的身旁,媚眼如絲的呢哺著,吐氣如蘭。 「沒事。」胡泯搖搖頭,勉強笑一笑。沒事才怪!他覺得全身都不對勁!往常他到丁香院玩時,總是心情愉快,放歌縱酒,通體舒暢,可是今天苗曉雁就坐在身旁,他卻一絲勁兒也提不起來。 這究竟是怎麼了? 殷為程那份不與苟同的表情,打從心裡讓他不舒服,他也說不上來,難道真的念得幾天聖賢書,他就脫胎換骨,也跟著聖賢起來?逛窯子也沒有了興致? 他有一點兒生氣,生氣自己的心有所思,生氣自己的不能盡興。 去他的臭書生殷為程!居然破壞了他尋歡作樂的心情,他才不理那套禮義道德的鬼玩意兒呢! 可是,他還是不高興。 霍地,他站了起來,「我要走了。」丟下一疊銀票,他匆匆離開丁香院。 跨出丁香院的大門,他居然嘴角揚起一絲笑,腳下的步子也跟著輕快起來。 「我回來了。」胡泯直接沖進程殷殷的房裡。 錦兒和程殷殷同時嚇了一跳,程殷殷開口問:「怎麼這麼快?」他出去還不到一個時辰呢! 「沒有興致啦!」胡泯拉開椅子坐將下來。 「沒有新的姑娘啊?」程殷殷話才一出門,就覺得自己的問題未免太粗俗,這種的話,從一個千金小姐的嘴巴裡說出來!欸——! 「不是!」胡泯乾脆的搖搖頭,直截了當的說:「因為我掛記著你。」 程殷殷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跟著你念幾天的正經玩意兒,害我連去丁香院也不自然起來。」他自我解嘲著。 「『孺子可教也。』。」程殷殷露出一個微笑,說出一句連她自己也意外的話,「丁香院的姑娘琴彈的好嗎?等一下我彈琴給你聽,怎麼樣?」 錦兒歎了口氣,看來晚上的計畫要取消了,她心忖道。 長安城裡。若大的程宅大廳上。 「老爺,殷殷到現在還沒消沒息的,派人出去找,也沒有下聞,不知道殷殷在外頭是否吃苦了?」程夫人,也就是殷殷的母親,蹙著眉,擔憂的望著程義。 「胡家昨個兒又上門來探問殷殷的病情,希望痊癒後兩人能儘早成親!」程義的眉頭鎖得更緊,這個當初為了解決一時窘狀而撒下的謊,如今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善後!特別是女兒的下落至今不明。 「老爺,您看是不是去拒絕胡家的提親好了?」程夫人打著商量的語氣,殷殷離家時,不是說只要拒絕了胡家,她就會主動出現嗎? 「聽自瑞兄說,他請了位西席來指導胡泯,這孩子近來收斂很多。」程義再度提出他的難處,對方盡心盡力,他又如何能垮下老臉反悔。 「誰知道這是不是片面之詞!」程夫人一口氣從鼻子中哼出來,「那胡泯的惡名昭彰又小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有道是『江山易改』。」 「嗯,不然我改天找個時間去胡家拜訪,順便探一探胡泯的狀況好了,如果他真的壞到不可救藥的地步,我也比較容易開口回絕。」程義原本堅持的態度,也因女兒的出走而有軟化的傾向。 「嗯!好吧。」程夫人點點頭,對於程義所提出較委婉的方法,表示贊同。 只是思女心切,心上沉澱澱的仍壓著一塊大行,令她舒坦不過來。 殷殷,你現在在哪裡呢? 「少爺,少爺,大事不好了。」青兒慌慌張張的沖進書房,一口氣還沒喘過來,急呼呼地喊叫著。 「又怎麼啦?」胡泯問,他正坐在書案前,有板有眼的遵循程殷殷的交代在背書呢。 「聽說程家老爺明天要來咱們家做客哩。」青兒剛才從未總管那兒聽來的。 「那幹我何事?」胡泯還沒明白青兒話中的意思,漫不經心的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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