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冬情 > 富少的搞怪嬌妻 >


  「工作?啊……完了,我才弄好一點點而已。天哪,我剛剛是在幹嘛呀?」夜玫卉看著從兩個小時前,就沒有進度的工作內容,不禁哀號出聲。

  「發呆呀!」林美織取笑著。「小卉,你剛才到底在發什麼呆呀?幸好經理沒有出來巡查,不然你就慘了。」吳晴美,人事部經理,三十八歲,未婚最喜歡以公事為理由,虐待讓她看不順眼的下屆;巧的是,夜玫州剛好是這個『幸運兒』。『哦——』夜玫卉才想開口,卻不好意思說,她發呆是在想昨晚出現在她夢中,那個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她肯定,只要她一老實說,惠姊一定會以為她在思春,然後發揮她雞婆的個性,為她作媒。因為早就結婚的惠姊,就和家中的老媽一樣,很關心她這個二十九歲「高齡」的單身女子,一想到這可能的後果,她就感到頭皮發麻。

  「我沒事,可能是昨晚沒睡好,今天才會很想睡。」

  「是嗎?」

  「是啊,惠姊,你不是說已經中午了嗎?那你還不快去吃飯,吃完順便幫我帶個便當回來,我想在中午這段時間把工作弄好。」因為經理交代過,要她在兩點前,把公司所有人事資料Key進電腦,並列印出來給她。「好吧。」

  看林美惠離開辦公室後,夜玫卉動作一頓,思緒又轉到夢中的男人。

  他是誰?

  她怎麼會夢見一個戴著戒指的男人」難不成她被逼婚逼久了,真的開始思春想婚了?還是這是老天給她的預兆,說她註定今生找不到一個老公來愛,要她提早作準備,物色一個優質男人,偷取精子——呃……不會吧?她不會真的這麼可憐吧?

  老天爺,她只是想好玩的耶,可不是說她真的打算這麼做,而且這夢中預兆給得也太狠了,誰不好給,竟給她一個己婚男人!?喔,拜託,她又不是她的表妹,腦袋裡淨裝些想當狐狸精的詭異念頭。

  夜玫卉不自覺的歎氣視線終於又回到面前的電腦熒幕,赫然發現她的工作進度有等於沒有,她心虛的用眼角餘光偷瞄牆上的鐘——「啊…… 完了,我完了,夜玫卉,你真是一個大笨蛋,工作都做不完了,你還在胡思亂想什麼啊」再過一分鐘就要一點,離交件時間只剩一小時。哭喪著臉的她,手指飛快的在鍵盤上舞動,林美惠為她帶回來的便當沒時間吃,就連那夢中的男人也一併丟到腦後,現在她腦子只想著,她等下到底要怎麼跟經理交代,她沒能如期完成工作一事。

  剛從德國的工廠巡視回來的駱天磊,身穿一襲黑西裝,鼻樑上戴著副墨鏡,把他臉上的表清遮去大半,但光從他緊抿的雙唇、繃緊的下巴線條,明顯可看出他冰冷、不與人親近的氣息。他腳下穿著擦得光亮的黑皮鞋,踩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走出入境口,筆挺的身影像個打不倒的高大戰神。他身後站著兩名同樣穿著西裝,提著公事包的男人,維持著相當的距離跟在他後頭,他們是他工作上最得力的左右手。但也僅止如此,即便他們在公事上和他這樣親近,在私底下,他們仍走不進他冰封的內心,許多關心的話語在面對他冷漠的神情時,只能選擇吞人喉中,說不出口。

  「總裁,小楊說,再十分鐘,他就會到機場了。」特助之一的莫言在接完電話後,上前在駱天磊耳旁低語。

  「嗯。」駱天磊輕應一聲,選擇能把機場大廳外的動靜收人眼簾的一角,站立等待。就在駱天磊剛站定,一個嬌小的身子卻不小心的從後頭撞上他,他先是皺眉,下意識的伸手把快跌倒的人撈起,但從掌心傳來的軟軟觸感,卻讓他眉頭的褶痕更深;然後,他突兀的放開手,任由手中的人在無任何心理準備下,狼狽的摔了個狗吃屎。

  「啊,痛痛痛!喂,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呀?既然你都好心的把我拉起來,幹嘛不說一聲就又放手?難道你不知道我還沒站穩嗎?剛和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的女人,一邊揉著差點被壓成大餅臉的紅臉蛋,一邊齜牙咧嘴的低嚷。

  「小姐,你沒事吧?」莫言想伸手把人拉起,但看了看沒啥表情的老闆一眼,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只能選擇口頭問候。沒事?沒事個頭啦!不然你自己來摔看看,看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揉著疼痛的臉,在心底哀悼著原本就不夠好看的臉,這下毀得更加嚴重的夜玫卉.一聽到那涼涼的問話,馬上火氣十足的炮轟回去。她實在有夠衰的,只是一份不很重要的工作沒能如期完成,好好一個星期假日,卻被經理叫來機場接日本客戶,而且還是一大清早。前一晚,那個嫁不出去的老處女經理,還丟了一大堆工作給她,硬要她把資料打完才能離開公司,害她今天睡過頭,只能忍痛花雙倍的錢坐計程車趕來,沒想到她急忙忙的沖進機場大廳,還可憐的和人撞個正著。

  「……」碰了一鼻子灰的莫言,看看老闆,又看看滿腹怒火的女人,張口想說話,卻被另一個特助卓立拉回。駱天磊倒是從頭到尾都沒吭聲,只是看著眼前一張紅通通的臉上,鑲著一雙大大的,此時卻含著點點薄霧的哀怨大眼,加那一頭微卷的蓬鬆短髮,讓他頓時有種狗兒在撒嬌的錯覺。

  「喂,就是你,剛剛我撞到的人是你,救人救到一半的人也是你吧?」夜玫卉狼狽的爬起身,雖然也察覺了男人難以親近的冰冷氣息,但她還是噘著嘴,大膽的瞪視著他。

  「你這人怎麼這麼奇怪?我撞到你是我不對,但你一個大男人也不用這樣小氣吧?竟然故意伸手假意要救我,然後再無預警的放手,讓我摔得更慘」夜玫卉手擦著腰像個潑婦般氣憤的指控。要是他直接讓她跌倒,她也不會那麼氣,偏偏他不是.他竟然在她以為沒事時再放手,讓她摔得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對她指控的話語,駱天磊完全充耳不聞,尤其意識到站在他眼前的是他最厭惡的女人時,他下意識的把玩著左手上的戒指,注視她的瞳眸也跟著閃過一絲冷漠。

  「莫言,看看小楊到了沒。」他突然開口,低沉的嗓音有種性感的魅力,但地說話的對象卻是站在他身後的特助,完全忽視她的存在。

  「是。」莫言恭敬的應答,開始撥打電話給司機小楊。

  「喂,你這人太瞧不起人了吧,我在跟你說話耶一——」夜玫卉瞠大她原本就很大的眸子,卻在瞥到他手上的戒指時,噤了聲。這戒指……這戒指怎麼好像她在夢中看到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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