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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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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瀏覽飯廳一逼,幾十把樣式一模一樣的原木椅構成一個巨大的用餐地點,就她的椅子是一張不同的高腳椅。 看來龍非真的讓人特別弄了個位子給她,他並不如她所想像的那樣存心整她?他其實是個好人? 哈!見鬼了。她居然會以為龍非是好人,該不會是被小六子給洗腦了吧? 這整樁事情都透著怪異,看來她得加倍小心才行。 第三章 「水小姐喜歡西餐還是中餐?」那廂,水姚還在思考著龍非突然變得有禮的行為,這邊,龍非已經十足殷勤地倒了杯果汁送到她面前,手裡還端著一個盤子,似乎是要幫她挾菜。 他太有風度,反而惹得水姚心慌慌。 想那天使龍非是什麼樣的人物,在國際刑警總部裡,有關他為非作歹的檔案那是幾大櫃也裝不完的。 而這樣一個天上無、地下少的大壞蛋卻忽然轉性,變成了一位翩翩紳士。 她一顆心怦跳得像在擂戰鼓。 「水小姐?」龍非一隻手在她面前揮了揮。「你還好吧?該不會腳傷又犯了?我讓人幫你請個醫生過來?」 「我沒事。」她猛然回神。「我喜歡中國菜,謝謝。」 「不客氣。」他給她挑了七、八道菜,足足堆滿了兩大盤。「不夠再說,我幫你盛。還是有什麼你想吃,而桌子上沒有的,儘管說,我讓廚房幫你做。」 「夠了夠了。我這人不挑食,很好養的。」她拿起筷子想吃,看看四周,就他跟她兩人,其他位子都空著。「不用等其他人嗎?」 「這宅子裡總共住了七十八個人,那還不包括一些外圍人員,想集合大家一起吃飯哪這麼容易?這裡的規定是,早上用餐時間六點到八點,中午十一點到一點,晚上六點到八點。只要在用餐時間內,任何人都可以進飯廳吃飯,桌面上隨時有熱騰騰的飯菜供大家取用,吃完了廚房會自動補充,如果有特別忌諱,比如對海鮮過敏或者吃素,也可以請廚房另外準備。不過逾時不候。」 原來如此,這兒的制度倒有幾分像一般的公司集團,所有員工輪流用餐。 那也就難怪前兩餐她沒吭聲,也沒人為她送飯了。他們習慣了要吃飯就自己來嘛!有什麼需求都得開口講,你不說,旁人哪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 她喜歡這種制度,省去了人與人之間的不停猜疑,所以她也就撕去了客氣的偽裝。 「非哥,那我可不可以請求換房間?你瞧,我的腿實在不適合走樓梯,要這樣來來回回吃頓飯真的很辛苦。」最重要的是,她還想調查他們兩天后的任務是什麼,也許能捉到龍非的把柄呢! 雖然那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也不強求,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嘛!她現在只祈禱可以要到一個靠近一樓大廳的房間,能隨時觀察他們的行動,或許可以捕捉到什麼重要訊息。 他早猜到她會提出這要求,也已經準備好客房給她。但卻不主動提出,以免令她心生疑竇。 因此,他還是說著場面話。「沒問題,我讓老周幫你安排。」說著,他高喊一聲。「老周。」 老周又像條影子般無聲無息地出現。 水姚忍不住懷疑老周是日本忍者的後代,否則那行動怎麼像拍電影似的來去無聲? 「非哥。」老周對著龍非躬身問候。 「給水小姐換間客房,就安排在……」龍非話到一半,抬眼望向水姚。「水小姐覺得哪裡合適?」 當然是越靠近大門越方便她行事啦!不過態度太明顯容易惹人懷疑,因此她說:「請儘量離飯廳近一點。」 「那就把飯廳隔壁那間儲藏室打掃一下,暫時充當水小姐的房間。」 水姚氣得暗暗咬牙。這該死的龍非,居然要她住儲藏室,那地方雖然離飯廳最近,房門一打開就可以直接進飯廳吃飯。 但那房間位在樓梯底下,整個高度不到一米六,連她這樣身材嬌小的女生,要走進去都得弓著身子才不會撞到腦袋,他竟要她住那種地方? 混賬龍非,她拒絕接受這種非人虐待。「我……」問題是,她口才開—— 「遵命。」老周已經風也似地閃人了。 「水小姐不必客氣,雖然打掃儲藏室有些費力,但老周很快就會辦妥的。」他居然還在充好人。 水姚真想咬下他一塊肉來。 她哪裡知道,龍非是用心良苦啊! 憑她的能耐、表現,他絕對相信她是臥底人員中第三流的人物,有幾分小聰明,卻幹不了什麼大事。 唯恐兩日後,她忘了跟蹤他去進行參觀鷹幫偷渡人口的任務,他這才特地安排她住進樓梯底下的儲藏室,那地方隔音設備超差,外頭一點風吹草動,裡頭都像在刮颱風。 這可以避免她因為貪懶或者睡過頭而誤了工作。 他也是很為難、很辛苦,才想出這個助她完成臥底使命的好方法的。 水姚詛咒龍非祖宗八十代。 他讓她住的這間儲藏室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雖然他們用華貴的地毯、席夢思名床、絲緞般的被褥,把房間佈置成一個像是公主寢室般的美麗臥房。 但睡在裡頭,任何人在樓梯上跑上幾階,都可以趕跑她幾百條睡蟲,結果就是,她搬進來一天,幾乎睡不到一小時。 她眼眶的黑眼圈都快比熊貓還黑了。 而倒楣的不只如此,淩晨一點半,她發現自己的MC來了。 幾天前她是倉皇逃出鷹幫的,當然不可能隨身攜帶衛生棉啦! 而在龍家……不好意思,搬進來一星期多,除了自己外,她沒見到第二位女性的存在,因此這裡頭有衛生棉的機會大概比中樂透還小。 這麼晚了,她居然還得爬出門去找間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商店買衛生棉,大家說,她冤不冤? 「我發誓,下輩子投胎,死也不再做女人。」當然,那誓言也是說說就算,鬼才知道人有沒有下輩子。 外頭寒流來襲,只有七、八度啊! 她弓著身子爬起床,先準備一疊衛生紙墊著,再摸出房門,不曉得離這裡最近的便利商店要走多久? 她的腳前天才扭傷,禁不起太大的折騰啊! 她辛苦地低著腦袋,一拐一拐地走出門。 「這麼晚了,水小姐上哪兒去?」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在她身後響起。 水姚嚇了一跳。「誰?」雙拳握起,擺出幹架姿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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