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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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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像句人話。」龍依斥了聲。 可王梓欣卻不依。「大哥,你這樣做,我們先前的努力豈不全白費了?爸爸一生清譽也全毀了。」 「你當人人都如你一般小雞肚腸嗎?」休息了片刻,李鳴終於恢復了些許力氣,扶著還有些抖顫的腿,顫巍巍地起身要往大門走去。 「站住。」王梓欣還想攔他。 「夠了,小妹,我不准你再胡來。」這回王梓官倒是發威,強硬地攔下妹妹,並上前一步為李鳴開門。「對不起,李先生,請容我再對你致上深深的歉意。」 李鳴沒有說話,一直到走出大門口,帶著虛弱的回音才淡淡地傳來。「我本來就沒想過要追究這件事……」 聞言,王梓官、王梓欣兄妹齊齊呆住。 倒是龍依呵呵輕笑。「這世間許多人就是這樣,明明很簡單的一件事,卻要用最複雜的方法解決它,唉!」說著說著,她也走了。 屋內獨留王氏兄妹面面相覷,莫非一場風波就此簡單解決? 無端被綁架三日,李鳴重回飯店,再見嬌妻,恍如隔世。 殊不知,這三日來魏繡蓉也是寢食難安,日思夜想,就求老天保佑龍依順順利利救回老公。 「鳴哥。」再見夫君,魏繡蓉那兩行淚卻是怎麼也止不住。「嗚……你總算回來了,這三天你受苦了,那些壞人有沒有欺負你?」 「沒有,我昏迷了三天,直到今天才清醒過來。」李鳴邊安慰她、邊翻著她的衣領,同時將王氏兄妹的事也略略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魏繡蓉點點頭,表示瞭解。 忽然,她肩頭傳來一陣涼意,才發覺他幾乎將她的上衣都給剝下來了。「鳴哥,你……」言談間,羞紅浮滿她嬌顏。「你昏迷了三天都沒吃東西,不餓嗎?」怎麼還有體力想這種事?真教人……嗯,既期待、又羞怯。 「餓啊!」他說著,卻更加緊速度脫她衣服。 「那你……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來?」 「等一下再吃。」他只顧專心剝她上衣。 「鳴哥……」她一聲嬌吟,柔軟的身軀貼進他懷中。「那……今天不是週末喔,你真的要?」 「這跟週末有什麼關係?」 「你以前都是週末才會跟人家一起的嘛!」 「呃!」李鳴忽然頓下脫衣的手。 「鳴哥?」他怎麼突然不動了呢?她一腦袋迷糊。 「繡蓉!你想到哪裡去了?」李鳴一時突然覺得啼笑皆非。對著她真是……永遠也不會悶。她總能讓他開心,天大的煩惱都能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什麼?」她圓滾滾的大眼迷糊地眨呀眨的。 「我……我不是想那個,我現在累死了,哪有精力做那種事?」 「那你又脫人家衣服……」 「我是想看看三天前你被打的傷痕,我記得那人打得好重,砰地好大一聲,我是擔心你的身體,才想親眼瞧瞧好安心。」 魏繡蓉一陣怔忡。「我是傷在頸部耶!你有必要脫光上衣驗傷嗎?」 「因為找不到傷痕嘛!」他的回答也夠絕。 「都過了三天啦!哪還會有痕跡留下?」說著說著,她與李鳴彼此對視一眼,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還好你沒事。」半晌,李鳴笑夠了,人也累倒在床上。 「我當然沒事啦,我還擔心你有事呢!」魏繡蓉先打電話叫客房服務,再幫他寬衣。 「你都請龍依去救我了,有她出馬,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是你一回來就脫我衣服的事讓我擔心。」她咕噥著。「我就說嘛,明明不是週末,你怎麼會突然想要了?」 「咳!」李鳴差點嗆到。「拜託,繡蓉,以後不要再提那檔子事好嗎?」想到自己居然嚴謹到連與老婆行房都不自覺照著計劃表來,他就一陣尷尬。 她嘻嘻一笑。「不說就不說嘍!鳴哥,你吃飯前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也好。」反正衣服都脫光了,就洗個澡去去黴運吧!說著,他裸著身子邁步走向浴室。 卻不知一雙色眼正緊盯著他的裸體不放。「真是……鳴哥不管怎麼看,就是好看。」蘇地,先吸一口口水回來。 得知在王綜合醫院的誤診後,魏繡蓉就催促著李鳴再找一家醫院重做一次診斷。 七天前看醫生,今日要來看報告。 坐在診療室裡,冷氣也不是很強,李鳴卻覺得渾身發冷,手腳僵硬,好像正準備聆聽法官判決的犯人。 一旁,魏繡蓉兩手緊扭著,也是緊張得一顆心幾乎蹦出胸膛。 前回的誤診讓李鳴多了一分希望,後來又知王連生退休前三日的診斷全是錯的,開出三十份胃癌診斷書,已經證實有二十九份是誤判,病人其實只是單純的胃炎或者潰瘍。 無形中,李鳴和魏繡蓉像得了上天幫助般興奮難當,倘若王連生能連判二十九個錯,有沒有可能李鳴這一份也是錯的呢? 機會幾乎達到百分之九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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