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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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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視力好嘛!」她皮皮地笑著。 「你什麼都見到了,那我的臉呢?」玉司神提醒她。 「你背對著我,我怎麼看得到你的臉!」她抗議道。 「那麼你的照片裡,充其量只能說是某個男人的背部裸體,如何確定那是我『玉司神』?」他嘴角彎了彎,有股惡作劇後的快感。 「但那明明是你啊!」幻姬不滿意地沖進來叫道。 「證據呢?」玉司神邪笑地接近她,看著泥水從她的頭上沖下,轉眼間,還他一個亮麗可人的小妖精。 「這……」她吞口唾沫,這才曉得害怕,「你……你的痣呢?應該有照到那顆痣才對,這就證明了照片裡的人是你沒錯。」 「我明天就去將這顆痣點掉。」他故意抬起腿,讓她看到那顆痣,連同他亢奮的男性特徵。 「我好歹也是你半個救命恩人,你這樣……算不上君子喔!」她眯起眼睛,不敢看、又想看,一時間弄得手足無措。 「正因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給你占這個便宜。」他把她壓在牆角,蓮蓬頭沖下熱水的蒸氣、連同他噴出來的熱氣串成烈火,熨燙她的心,「劇本上常演著,對救命恩人最好的報答方法不就是『以身相許』?」 「可是……」怎麼辦?怎麼辦?她搓著手,感到口乾舌燥,「那個……我們還沒結婚,所以……」 「但我們訂婚啦!」玉司神咧了咧嘴。 他每回不笑則已,一笑就詭異透頂。幻姬驚慌地閉起眼睛高喊:「胡說,你不要自作主張!」 「可是求婚的人是你啊!」他一臉無辜。 「我?!」她瞪圓了眼,不小心咬到舌頭,「唉喲!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你戴上這只戒指的時候啊!」玉司神拉起幻姬的手,與他的相比,兩隻黑耀石戒指成一對,在白霧朦朧的浴室裡泛著幽幽碧光。 「這個……」她是欲哭無淚啊!「我是被騙的。」 「別冤枉人,我從頭到尾都沒騙過你。」他展開攻擊,伸出舌頭輕舔著她小巧的耳垂。 「怎麼會……唔!」她倒吸口冷氣,感覺體內的火正與蓮蓬頭流下的熱水相應和著,企圖融化她的身體。 「我警告過你的,記得不?」他撥開她覆臉的濕發,在朦朧蒸氣中尋著她嫣紅的唇,低頭溫柔地喙吻著。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像在珍惜寶物的態度對待她,幻姬不禁滿心感動。 情難自禁地伸手攀住他的肩背,柔嫩的玉手搜尋著這寬厚、剛硬的線條,這裡是她夢寐以求的休憩處。 …… 他的溫柔讓幻姬覺得自己有如女王般尊貴,那種備受呵護的感動盈滿心湖。 她回應地幫他搓背,青蔥玉指摩挲過他寬廣的肩膀,泡沫冒起,她聽到他愉悅的低喃。 「舒服嗎?」她幫他放鬆繃緊的背脊。 玉司神輕頷首,帶領她的玉手來到他的腰,感受她帶著韻律的按摩彈在肌膚上的美妙,上午那一場劫難留下來的疲累,全在這彼此的撫慰中退去了。 「司神哥,你……」她欲言又止地趴在他的背上。 「想問我為什麼沒跟著你們爬出洞口?卻出現在另一頭?」他理解似的揉亂她的發,站起來打開蓮蓬頭,讓水柱沖去兩人身上的泡沫。 「嘿!」她不好意思地搔著頭傻笑。 「我本來已經死了,是那只妖——」這樣稱呼自己的救命恩人似嫌忘思負義了點兒,玉司神臨時改口,「你的養母救了我。」 「媽媽!」她訝道,「她什麼時候去救你的?我怎麼不知道?」 「她只是把她的妖力分一點兒給我。」他攤開手,掌心隱隱浮著一絲綠色的霧氣。 「你接受了媽媽的能力,那你不是也變成了——」突然想起那個字眼是他最厭惡的,幻姬趕緊閉上了嘴。 「妖怪!」他沒好氣地替她說完,「暫時是。」 她疑惑地眨著眼,卻不敢問。 「我的靈力暫時用盡了,短期內不會恢復,在這段時間裡,供給我身體機能運作的,就是你養母給我的妖力。」他頓了下,續道,「但妖力不能停留在人體內太久,一段時間後,這些妖力也會消失,我將變成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正常人。」 「說得好像你以前是個怪物似的。」幻姬不悅地輕皺瓊鼻,關掉蓮蓬頭,抽條浴巾擦拭他滿身的水滴。 「難道不是?」他扯了扯嘴角,一條浴巾把她包了起來。 「啊!你幹什麼?」 「繼續剛才未完成的事情。」玉司神彎腰將她橫抱在懷,走出浴室,扔上柔軟的床鋪。 幻姬玲瓏有致的嬌軀在床上輕彈了兩下,浴巾鬆開,剛受過熱水洗禮的雪肌在暈黃春光下泛著誘人七彩。 「我不喜歡你這麼粗魯。」她嘟起嘴。 「那麼從現在開始溫柔?」他全身的重量覆上她,修長十指輕撫過她窈窕的曲線,細吻帶著熾人火焰燃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這……噢!」她閉上眼睛,嬌喘連連,「這樣不公平!」 他愣了一下,抬頭望著她赧紅的俏臉:「這種事也能講公平嗎?」 「當然!」她用力推開他,翻身壓在他身上,「你好重,壓得人家都不能動,你知不知道?」她邊說,邊學他的方法,吻遍他全身。 這倒是個新奇的體驗!玉司神但笑不語地平躺著,就看她能搞出什麼「公平」的花樣來。 幻姬吻了好久,滿頭大汗:「終於好了!」她滿意地喘著氣。 「就這樣?」他心裡悶著一把火,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 「不然你想怎麼樣?」她坐起身,雙手叉腰瞪著他,「剛剛你也是這樣做的,我有漏做哪一項嗎?」 「唉!」他長喟口氣,伸手將她拉下,一口含進她的耳垂,「問題是:小笨蛋,剛才我還沒做完呢!」 「咦?」怎麼她有種很危險的感覺。 「這一次乖乖地等我做完,你再照做一次好不好?」感覺好像在騙小孩,要不是她手上早戴了他的戒指,他們名分已定,玉司神懷疑自己是否願意擔下這個保母的責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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