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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皇帝完全照司徒空所說,接見白蓮聖主一行人,感謝她們護送太后到行宮,並邀請她們參加司徒空和寒孺的婚禮。

  而由魔教長老假扮的內侍則直接迎了太后,送入內室休息。

  白蓮聖主措手不及,卻是失了最大一張王牌。

  「皇上,我等不是護送太后,而是——」

  「難不成聖主是去請太后一起參加魔主與白蓮聖女的婚禮?其實朕早派人恭迎太后,可能雙方錯過了,才勞煩了聖主。」皇帝根本不給白蓮聖主說完話的機會。

  「荒唐!我白蓮聖女高貴無比,豈可與魔教那等邪派相提並論?」十二護法中的一人憤然大吼。

  皇帝沉了臉色。「爾是何人,敢在朕面前咆哮?」

  「皇上恕罪。」白蓮聖主一邊安撫護法、一邊躬身向皇上請罪。「且不論歷任白蓮聖女都是入宮為妃,先談太后——」

  「太后溫良恭儉,眾所周知,還望聖主勿背後私議。至於聖女一事,朕已認了她做義妹,公告天下,賜婚魔主,絕無可能收回。」

  「皇上,其實太后——」白蓮聖主還想著以血緣親情打動皇帝。

  「朕非常尊敬太后。」第三次,皇帝用最嚴厲的口氣打斷白蓮聖主的話,同時也滅了她想骨肉團圓的心思。「太后一路行來也辛苦了,朕要去向太后請安,爾等先行退下,有事明日再議。」

  望著皇帝遠去的背影,白蓮聖主百感交集。明明是她的兒子,為何看都不看她一眼?

  沒了皇帝坐鎮,白蓮教其他人可就發飆了。

  「聖女膽敢勾結魔教,你可知罪?!」

  寒孺還沒答話,司徒空搶先跳出來。

  「這婚是皇帝賜的,寒孺何罪之有?」

  「你又是誰,敢管我白蓮教中事?」

  司徒空一直看著她,宛若目光可以洞穿靈魂。

  「大膽登徒子!」對方一巴掌打過去,被司徒空偏頭閃過。

  「你要不要臉啊?年紀都大得足可做我奶奶了,還妄想我對你起心思?占人便宜也不是這樣的。」司徒空開口,可以氣活死人。「還有,不識字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你連找個人問問皇榜上寫些什麼都懶,大家說說,這樣的人活著是不是浪費米糧?」

  「狂徒!」那人已經被氣瘋了。「誰說我不識字?!」

  「你若識字怎會不知道我是誰?」

  「無名小輩,又知我為何人?」

  「抱歉,在下已有娘子,今生今世都不會再去注意其他姑娘了,這位前前前輩,您的好意在下心領,奈何不能從命。」

  「你——」

  「別丟人現眼了。」還是白蓮聖主見多識廣,最快看破司徒空的小把戲。「你就是魔主司徒空?」

  司徒空摸摸鼻子。一個人武功好不可怕,心機深也不恐怖,最危險的是兩者兼具,還能控制情緒,幾乎是無敵。白蓮聖主正是這種人,他斷不能讓她恢復冷靜。

  「久仰白蓮聖主威名,果然了得,十餘年來為她人做嫁衣裳,依舊面不改色,換成在下,肯定吞不下這口氣。」

  白蓮聖主渾身發抖。她是皇帝生母一事,莫非已鬧得人盡皆知?

  「聖女。」她只好把茅頭轉向寒孺。「為何會傳出賜婚一事?你可知私通魔主是何大罪?」

  「白蓮聖主,有件事忘了告訴你。前些時候,皇上遊獵途中遇刺,僥倖為在下所救,皇上頗愛惜在下武藝,拜為師父,在下亦仰慕皇上仁德,便舉教投誠,並獻上魔主令牌。」司徒空務求氣死白蓮聖主。「所以嘛……魔主的位置在下只是暫坐,未來這真正的魔主就是皇帝陛下了。」

  「豈有此等荒唐事?!」白蓮聖主方寸大亂。

  「鐵打的事,改不了了。」

  「本聖主絕不容許!」

  「不容許什麼?是魔教改邪歸正,還是……」最後幾個字司徒空卻是以傳音入密進了白蓮聖主耳朵。「兒子大了,總有自己的主見,莫非你想要逼得他與你兵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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