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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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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用力一跺腳。「這絕對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杯酒,從此以後,我要戒酒了。」她一仰頭,在金金和史清銘詫異的目光下,將杯中的酒喝個精光。 倒是柳揚低歎了口氣。「你有很多機會重來,但你沒有,你既然做了選擇,就要有所覺悟。」 「不必你多管閒事!」柳枝紅著眼眶大罵一聲,反手捉了程萬里,拖著就走。「跟我來。」 程萬里真不知該高興,還是害怕? 柳枝的臉色很恐怖,像要吃人似的,但她剛喝下那杯加料酒,不多時就會情欲勃發、任他為所欲為,等他搞大她的肚子,不信她還能翻上天空去。 金金看著程萬里和柳枝走遠,一時失了主張。 「他們……現在怎麼辦?」她捉著柳揚的手問。 「沒怎麼辦?小倆口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可是小枝……她沒關係嗎?」剛剛程萬里在那杯酒裡下藥,金金也看到了。 「誰有關係還不知道呢!」 金金不解地眨眨眼。「什麼意思?」 「我是說……」柳揚整個人軟倒在金金身上。「有關係的人是我,金金,剛才那杯酒裡的×情藥發作了,我撐不住啦,你可要扶好我。我皮膚脆弱,如果摔傷了,會連續瘀青一個月的。」 「呃?」她驚呼一聲,抱住癱在她身上的男人,「我的力氣不夠,撐不住你啊!你振作點,不然……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喝了春藥叫救護車,那是多大的醜聞,如果鬧上了電視,天知道柳氏的股票會不會崩盤?史清銘唉歎地走過來,幫忙扶住柳揚。 「金小姐,這娛樂中心的後頭有排小木屋,是專供公司員工休憩用的,我們先扶董事長去那裡休息吧!」 「可是……那個藥……」她不知道怎麼解釋。 「我剛才聽見了。」史清銘低喟口氣。「反正只是×情藥,死不了人,睡個一晚應該就沒事了。」 「真的沒關係?」 史清銘點點頭。「我保證。」尤其他對柳揚的奸詐狡猾深具信心,柳揚會這麼輕易被迷倒,那他就不是柳揚了。 「那就麻煩你了。」金金也幫忙攙扶柳揚。 「不會。」史清銘搖頭,感覺到有人正用手指掐捏他的腰。夭壽喔!想不到柳揚這麼壞,為了騙女人,什麼爛招數都使得出來,還要他助紂為虐,偏偏……他很難拒絕。以後一定不能看輕老鴇,也許他們逼小姐賣春也是有苦衷的。就像他一樣。「那個……金小姐,烤肉大會後還有個閉幕儀式,既然董事長身體不適,無法出席,我勢必得替他上臺說幾句話,所以我不能留下來幫你照顧董事長,他就拜託你了。」他一將柳揚扶進小木屋,隨便往沙發上一放,轉身就跑了,連讓金金跟他道謝一聲的機會也不留。 「居然跑這麼快?」她搖搖頭,才想到去關上小木屋的大門。 這裡距離娛樂中心大概有一百多公尺,前面的歡笑聲完全都聽不見了。 金金按下門鎖,轉回來,環顧這佈置精緻的小木屋,偌大的空間裡只剩兩個人。 一個是身中×藥而不支倒地的柳揚,一個是……她,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俏臉轟地燒出了一團焰火。 「金金……」柳揚虛弱的聲音灌進金金耳朵。 正胡思亂想的她被嚇了一跳,趕緊伸出兩隻冰涼的小手捂住熱烘烘的臉皮。 「什……什麼事,柳揚?」 「我覺得渾身無力,呼吸困難,好難受啊!」他呻吟著翻下沙發,只差沒在地上打兩個滾。 「怎麼會這樣?」她顧不得害羞,疾步奔到他身邊,蹲下身,將他攬靠在她的膝蓋上。「難道程萬里騙我,這不是×情藥,是毒藥?那怎麼辦?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不不不!」柳揚急搖頭。「我確定這是×情藥,因為……」他湊近她耳畔,熾熱的氣息吹起她幾縷髮絲。「我現在好想好想親親你,可以嗎?」 她剛被嚇青的小臉又被燒得火燙。「你……幹麼一直問?」 耶!他在心裡歡呼一聲,捧住她緋紅的小臉,激渴地吻上。 那濃烈的男性氣息灌進她鼻間、融入血脈,好像也把那激揚的情×也塞進去了。她心跳如擂鼓,無意識地啟開紅唇,任由他的舌頭滑入。 第二次與他的舌頭糾纏,克服頭一回的生疏,她有更多的餘裕來感受這相濡以沫的滋味。 他的舌頭嘗起來似乎比她的粗硬,靈活中又帶著一種豪邁和灑脫的感覺。 當他的唇密密合合地吻住她,那狂湧進來的是一股義無反顧、誓愛到底的激情,跟他平常那副吊兒郎當,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態度是天差地別。 她的心狠狠震盪一下,驚懾于這個男人居然愛她這麼深、戀她恁般狂。 她芳心愈發柔軟,玉般藕臂擁緊他。 她的回應讓他滿腔欣喜如泉湧出。「金金、金金……」他戀她有多久?四年有餘,就是一千五百多個日子。 無數個午夜夢回,他睡到一半驚醒,翻出她的照片,看著,心神都癡了。 他得不停地警告自己,照片上的女人是別人的未婚妻,才能止住心頭的魔鬼橫行,不幹出那奪人妻、毀人家的惡行。 但他不是聖人,也做不到無怨無悔、祝福她和程萬里一生幸福的事情。 他警告自己不要踏出法律的界限,卻控制不住在心頭祈禱,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會和程萬里分手,轉而投進他懷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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