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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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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匡雲東立刻抱著花非雨飛上對街屋簷。 同時,砰地一聲巨響,偷襲者竟不惜引燃身上的炸藥欲與花非雨同歸於盡。 「這……」花非雨遙望這一場漫天血雨,傻了。 「看來這回嚴公子是非置你於死地不可。」只是這般不擇手段的殺手到底是哪兒請來的?教人完全無法想像。 花非雨更加顫抖,但死亡陰影罩身,卻讓她在恐懼中更燃起一股不服氣的怒火。「如果他辦得到,就來吧!」 匡雲東真服了她的倔強,但不畏任何困難挺身而戰的花非雨卻別有一抹嬌妍豔姿,璀璨更勝天上朗星。 「有骨氣是很好,但請別太衝動,你要有個萬一,我會很傷心的。」 「你……什麼傷心?是麻煩吧?你是怕得不到我的銀子?」他的語氣太曖昧,令她不由得心慌難耐。 「沒有你,那些銀子難道能自動增加?」他卷起她一綹秀髮,湊上鼻端細聞。 「別把自己看得太輕,光憑你這個人就比那些銀子珍貴千萬倍。」她的聰慧、她的心機、她的魅力,樣樣堪稱一流。與她相處過後,他才知為何人們稱她「奇跡之女」,因為她確實是個寶。 她呆了、癡了;他怎能對她說出如此深情的話,他們……明明只是合夥人關係,她才不要把情況搞得後般複雜。 不過我怎麼想也想不通,姓嚴的跟你也只是生意敵手的身份,有必要狠到買兇殺人嗎?」他轉移話題的速度驚人。 「呃……」她有些被弄混了;剛才的調情渾似春夢一場,眨眼間,他又變得比誰都正經。 「你跟那嚴公子是不是曾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他猜。 「他曾向我求過親,但被我踢出去了。」 「嚴公子向你求親!」他驚道。「一個天下首富、一個商業霸主,二合為一,該是最有利的結果;況且我聽人說那嚴公子容貌英俊、舉止溫文,你怎會拒絕他?」以她的個性,他還以為她會先嫁人,再想辦法奪得嚴家產業,最後才踢人出門。 「是很有利啊!不過我看姓嚴的不順眼,也沒問過我,就先公告天下嚴花聯姻的消息,我會如他意才有鬼咧!」 原來是倔脾氣在作怪!匡雲東瞭解了,而且暗暗發誓絕不重蹈嚴公子的覆轍。 他很清楚,要贏得花非雨的芳心,需要的是智慧,而非霸氣。 「只因為這樣,他便想盡辦法欲置你於死地?」 「當然不止,我還搶了他一堆生意。」 「商場競爭各憑本事,他舍輸你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有何好怨的?」匡雲東唾棄小心眼的男人。「況且他也屢屢派人妨礙你、打擊你啊!」 「所以我也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地回敬他啦!」她冷冷一笑。「他燒我畫舫、我便燒他糧倉,要鬥就來鬥,誰怕誰?」 耶……剩下的問題最好別再問了,否則不小心泄了口風,讓她知道畫舫原來是他燒的,匡雲東怕那後果會相當驚人。 「我一直很好奇。」他又轉移話題。 「什麼?」 「你身上為何這麼香?每回跟你靠得近一點兒,我的心就一直跳、一直跳,像要蹦出胸口似的,這樣很麻煩。」他皺眉。 這麼丟臉的事,他怎能說得如此光明正大?花非雨又呆到九重天外去了。 「你身上有帶香囊嗎?」他目光如炬,將她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她給瞧得好像全身上下爬滿毛毛蟲,不自在到了極點。「夠了沒?」 「你怎麼突然發火了?」他好無辜的樣子。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受不了他的莫名其妙了,一定要他說出個答案來。 「我做了什麼嗎?」 「你老對我說一些奇怪的話、做一些詭異的行為,像是……」愛侶那樣,而他們明明就不是。 「像什麼?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他真可惡!花非雨惱了。「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們也不過是合夥人關係,待賭局一結束,不管結果如何,都將各自分離,再不相干。現在,我想回客棧了,請你送我下去。」 「那可不行。」他搖頭。 「你以為沒有你我就下不去嗎?」她火大了,推開他就想往下跳。 「小心啊!」他急忙一手圈住她的腰。「我說的不行,不是拒絕送你下去的意思;相反地,我指的是絕下放你離開我的生命。」說著,他抱著她,輕飄飄落回地面。 明明雙腳都已經踩到實地了,她還是覺得身體在空中飄。「我不懂。」 「本來,我只想要你的銀子,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決定人財兼得。」他揚眉,一臉自得。 她心裡一時火、一時冰,說不出的萬般滋味在體內翻騰煎熬。 那麼無恥的話他竟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難道只因為他是一國儲君,世上所有的歪理一到他面前,便自動變真理了嗎? 那簡直是沒天理!「好——」怒到最高點,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匡雲東,你想要我的財產和我的人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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