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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惡搞番外之一《皮厚皮薄,這是個問題》

  盧三娘是個武功很好的女人,內力高強到一般三流暗器都突破不了她的護身罡氣,遑論傷害她了。

  盧三娘也是個很愛管閒事的人,她說:「路不平,有人踩。」

  柳照雪喜歡她,他愛她愛到她若說烏鴉是白色的,他願為她捉盡飛過眼前的每一隻黑烏鴉,把它們的羽毛染成白色再放走。

  因此,當盧三娘說:「梁州青龍會居然敢打劫盧家莊的貨船,我們去找它麻煩!」

  他立刻應允了。

  青龍會不是什麼大幫派,但他們幫主叫「千手書生」,是個擅長用暗器的人,也訓練了一批專用暗器的手下。

  依柳照雪的個性,你暗著來,我就陰著去,很公平。

  但盧三娘想看他的劍術進步到什麼程度,便說:「你今天不准使毒,也不許放暗器,我要欣賞你的劍招。」

  於是——

  柳照雪、盧三娘,二人雙劍,面對了如狂風暴雨般的暗器襲擊。

  這一仗說險也不險,他們討要到足夠的賠償費後就走了,只是柳照雪頰邊被某個飛錯路的暗器劃出一道血痕,至於盧三娘,她毫髮無傷。

  她很是得意洋洋,自己的功夫也許比不上他,但論躲閃靈敏,她是占上風的。不過一般時候,她不喜歡躲,她喜歡拚,這一點下太好。

  柳照雪齜著牙,那道傷口有些疼。「奇怪,怎麼會被打到這裡?」

  「因為你臉皮薄,像我——」她給他一抹燦爛到有些囂張的笑。「我皮厚,暗器就算飛過來,也刺不進去!」

  「你確定?」

  「當然。」

  他伸出手去牽她的,調皮的手指在她掌心輕劃一下。她跳起來,整張臉紅得快要滴血。

  「你幹什麼?」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他不羞,她都臊得要鑽地洞了。

  「看你皮薄還是皮厚?」他是不懂得「羞」字如何寫,大大方方靠近她,在她耳邊輕吻了一口,發現她不止羞,整個人都發顫了。「你的臉皮還是很薄啊,哪兒厚了?」

  「柳照雪——」盧三娘氣炸了,三煞劍出鞘,對著他砍過去。

  他一施輕功,輕飄飄地後退三尺。

  「不要跑!你這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王八蛋,有本事跟我光明正大戰一場!」她氣勢昂揚,像正要出征的大將軍。

  「嘖嘖嘖——」他搖頭,調笑著。「說我皮薄的是你,罵我皮厚的也是你,三娘,你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再做結論?」

  「混賬!你挑我語病!」氣死她了。長劍舉起,殺啊——

  柳照雪哈哈大笑。皮厚皮薄,這是個問題。

  §惡搞番外之二《永遠不改的好習慣》

  盧三娘是個外表明豔,舉止卻有點粗魯——好吧,是非常粗魯的女人。

  她從小就養成了一個好習慣——用腳開門。

  認識柳照雪後,她更常做一件事:半夜闖進大鏢局,用腳開窗戶,吵醒柳照雪,跟他比武。

  今晚,她又這麼幹了。

  柳照雪打個哈欠,很自覺地從床邊取過長劍就要往外走。早點打完,還可以回來補個回籠覺,若拖到天亮,他就別想睡了。

  「你去哪兒?」她喊住他。

  「今晚不比嗎?」他還沒睡醒,有點迷糊。

  「我不是來找你比武的。」

  「不比武,你找我做什麼?」

  她臉色沈下來了。「原來不比武,我就不能來找你,那我走了。」

  他這才恍然回神。「不是啊!三娘——」他拉住她。「剛才糊裡糊塗的,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你別生氣。」

  她瞪著他,一眼、兩眼、三眼……看他反省態度良好,她才哼了聲,算原諒他了。她從腰間解下一柄長劍,遞給他。

  「這是……」他疑惑著,這才看清她今天佩了兩把劍。他放下手中原來的劍,接過一看,雙眼立刻亮了。

  他拔出長劍,只見一團光華綻放,宛如出水的芙蓉雍容清冽,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運行,閃出深邃的光芒,而劍刀就像壁立千丈的斷崖,崇高而巍峨……柳照雪看呆了,過了好久,才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純鈞!」

  「我答應過給你找一把絕世好劍,這柄如何?」她得意地笑眯了眼。

  「三娘……我……」純鈞,十大名劍排第九,這是萬金也難換的寶貝啊!她居然就這麼送他了——不,她花了多大的心思,才得到這把劍?他情緒激動,眼眶不覺有些熱了。「謝謝你。」

  「你喜歡就好。」她眉飛色舞。「既然你有了好劍,走,我們去比一場。」她轉身,砰地,又踹開了他房間的窗戶,從窗口飛了出去。

  「三娘……」滿心的感動變成一聲歎息。「你已經在房裡了,為什麼不開門出去呢?你就非踢我的窗,走窗戶不可?」

  她這習慣啊……算了,她高興就好,他也不在乎隔三差五就要重新修一回窗戶。

  §惡搞番外之三《三年之約是隨便說說的?》

  三年後——

  午時三刻,麒麟山巔,一青一白,兩道曠世絕俗的身影如同兩顆流星對撞,綻放出最耀眼奪目的光彩。

  這是柳照雪和盧三娘相識後,第三百二十場決鬥。其中,他勝兩百、平一百,她小勝二十。

  而今日,她再度鬱悶地以一招之差,落入下風。

  她已經半年沒贏過了,自從她把寶劍純鈞送給他之後,他仗劍之威,功力咻咻咻地往上升,她再難憑三煞劍的威力欺負他。

  她要贏、她想贏啊!尤其是今天,盧封過世滿三年,她本想用這份勝利祭奠亡父的。

  是不是不應該把純鈞送給他?她懊惱。

  他收劍,安慰地拍拍她的肩。「三娘,一時的勝負不代表永遠,咱們還有一輩子可以慢慢比,你何必太執著?」

  「你贏了,你當然這麼說。」她牙癢癢,好想咬他雨口。

  「我也輸過啊!」

  「那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

  他沈默,半晌。「若你希望我換下純鈞的話,我願意。」

  「王八蛋!」她隨手撿起一顆石子兒,砸他,當然沒砸中。真打了,她還不心疼死?「我是那種卑鄙小人嗎?」

  「你當然不是。」他笑著去摟她的肩。「你是言而有信的君子啊!所以別生氣了。」

  「滾開。」她撥開他的手,火大呢!

  「三娘……」他軟語求好。「你這麼聰明的人,當知『寶劍鋒從磨厲出、梅花香自苦寒來』的道理。若無今日的失敗,異日焉能品嘗到成功的喜悅?」

  用說的,誰都會,反正她現在很不爽,就不想理他。她甩頭往山下走。

  「三娘,你去哪兒?」他緊追著她。「今日一過,你服喪期即滿,你答應與我拜堂的。」

  「我那是隨便說說的,現在我後悔了。」她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

  他在風中僵硬。

  她走了好久,都快下山了,才對他招招手。白癡,再不跟上來,她真的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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