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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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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有沒有怎麼樣?」 晏飛彎腰抽出皮靴裡的短刀,挖下射進樹幹裡的子彈。 「這是來複槍,殺手應該就隱藏在附近,你馬上派人去搜,多留意樹上和水池邊。」 「大哥。」真是被他打敗了,滿腦子只有工作,他就不能分點心思在自己的身體上嗎? 「還不快去。」晏飛一邊下命令,一邊掏出懷裡的槍戒備著。 「大哥,那種事交給屬下去做就行了,你跟我回醫務室好不好?」逐風一臉無奈至極。 他最近倒黴透項,沒有女人可抱也就罷了,還被派來照料受傷的柳晏飛。這大哥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脾氣特大、酷愛玩命,而且不懂得愛護自己的身體,遇到此種病患,別說他柳逐風了,華佗再世也沒轍啊! 如果可能的話,逐風真想用兩針麻醉劑迷昏晏飛,把他綁在床上,直到他傷好為止。但是不行,人家是掌門,又是他的大哥兼頂頭上司,除非他不要命,否則哪敢作怪。 「柳逐風,你是不是要我請出門規才肯去辦事?」晏飛冷冷地瞪著他,直瞪的他背脊發寒。 看吧!又拿權勢來壓人。逐風憤憤地站起身,偏偏他就是被壓得動彈不得。 「等一下逐風,晏飛要跟你去療傷。」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毫無預警地插進他們之間,嚇得兩兄弟神色一變。 晏飛、逐風皆轉頭一探。一個被這熟悉的嗓音蕩去了心魄、一個則在心中讚歎總算有人肯站出來為他說話了。 前廊附近停了一輛勞斯萊斯,車門打開,一個俏生生的女孩迎著太陽、朝沐清風地下了車。 「朱朱。」 「小美人兒。」 兩兄弟不約而同地驚喊。晏飛聽到逐風輕佻的稱呼,眉兒一蹙,忍不住橫了他一眼,逐風隨即低頭噤聲。老大哥最近的心情差到穀底,他可沒勇氣去掃颱風尾。 朱朱笑盈盈地朝他們走了過來,明珠似的秋眸盛滿款款深情,燦爛的嬌顏熏醉一地馨香。 她還是那麼漂亮,每次有她在的地方,連陽光都顯得特別耀眼,她永遠神采奕奕、活力充沛,就是這股勇往直前,什麼都不怕的強烈動力撼搖了他的心,晏飛不由看得癡了。 朱朱走到他們面前,視線沒落在晏飛身上,反而轉向逐風。 「走吧!逐風,帶我去醫務室,晏飛既然不喜歡由你治療他的傷勢,那就由我親自幫他做檢查、包紮好了。」溫柔淺笑好似春風吹拂過大地。 可惜早春的風仍是有此兒涼,晏飛僵直了身子,想到她每次檢查他傷勢的方法………突然!他拉住逐風的手。 「大哥,你……」莫名其妙被拉著走,逐風感到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我們去醫務室。」晏飛淡然地說。 「大哥……」天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少廢話。」晏飛抿緊的唇僵成一條直線,看似冷硬、沒有表情的臉卻浮著兩朵淺淺的紅雲。 望著大哥和小弟的背影離去,柳追雲這才步出車子,緩緩踱到朱朱身旁。 「你都是怎樣檢查我大哥的傷勢的?」他好奇死了。逐風追了幾個月都追不到的傷患,居然被朱失一句話擺平,這簡直是神跡。 「將他綁在床上,拿把剪刀剪光他的衣服。」對付那種頑劣分子根本不需要客氣,卯足勁上了就是。朱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追上晏飛和逐風。 「將他綁在床上,拿把剪刀剪光他的衣服。」追雲低聲覆誦了一遍,二十秒後猛然領悟。「哈哈哈……」他抱著腰笑不可抑地蹲下去,老天爺,這女人果然厲害,不枉他特地跑一趟日本將她帶回來,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放開我,你們敢以下犯上,快放了我,來人啊……」清晨,當第一道朝陽穿透窗簾,灑下萬點金光時,柳晏飛悲哀地發現,他居然又被剝光衣服,四肢大張地綁在床鋪上了。該死的!居然這樣對他。「朱巧巧——」暴龍的怒吼險些將屋頂都給拆了。 「早安,親愛的怪盜先生。」朱朱捧著香噴噴的早餐敲開他的房門。「昨晚睡得還好嗎?」輕盈淺笑叫朝陽都為之失色了。 她真美,就是這張活潑躍動的俏臉叫他整整鬱悶了一百零六天又十二個小時。忘不了,不管他的意志有多堅強,他都控制不了他的腦子,總是每晚準時在太陽下山後,在他的腦海裡自動撥放著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而他最後見到她哭泣的臉,始終不停地揪疼他的心。 但不論他有多麼思念她,她居然一出現就……「快點放了我。」勃然怒吼恍如平地一聲雷,瞬間炸翻一室的寧靜。 她怎麼可以在他的地盤上將他綁成這樣,他是男人耶!而且還是這裡的掌門,這事要傳揚出去,他還有臉出去見人嗎?笑都給人笑死了。 「噓!」她一隻纖纖玉指輕點在他的唇上,調皮的小嘴順勢堵住他的吼叫。「別這麼大聲,你想叫大家都來看你出醜嗎?」 她彈了他的鼻子一下,氣得他渾身發抖。 「知道這會讓我出醜,你還不快放了我?」他低咒,因為這回她用的是牛筋繩,他沒辦法像上次那樣輕易松脫,只能無助地瞪著兩顆火眼金睛,等待好心人士的救援。 「放是一定要放,不過是兩天后。」她拖過一張椅子坐在他身邊。 「為什麼?」他咬牙切齒。 「因為兩天后,你的傷口才會結痂。」柳逐風辦不到的事,她終於替他完成了。給晏飛兩針麻醉劑,將他迷昏,把他綁在床上,直到他傷勢穩定。 「你………」他臉色乍青乍白,明白她的關懷,但現在不比從前,情勢緊張處處充滿危險,尤其她又什麼都不知道就糊裡糊塗地闖進來,他要不加緊腳步做好一切防範,萬一她出個什麼意外……老天!他連想都不敢想。「朱朱,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別任性了好不好?」 「追雲和逐風說了,一切由他們負責,掌門大人,您就安心養傷吧。」她端起粥,吹涼,準備喂他吃。 晏飛生氣地撇開頭去。那兩個小兔崽子,存心扯他後腿嘛! 對她是軟求、硬罵都失效了,剩下的唯一方法只有使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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