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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走吧!」左士奇說著,順手拍拍上官金迷的肩。「放心吧!我們會小心看著他的。」

  「麻煩你們了。」送走他們之後,上官金迷頭痛地呻吟。「怎麼一個個都這樣?一談起戀愛全都變了樣。以後要是有人敢說要追我,我絕對一腳將他踹到福德坑裡去待著。」

  蕭士誠和玉司神相對苦笑,不識情滋味的人,不曉得「情」字的迷人,世間的有緣人,誰也逃不開這一關的。

  不過對於風江,他們寧可他像一般人,喝喝悶酒、發洩一下,雖然會給周圍的人帶來一些麻煩,但總比他太過為人著想,把所有的痛苦都悶在心裡來得強。

  鬱悶積久了,不發洩發洩是會變成致命「癌」的,但已痛失心神的風江能夠瞭解嗎?

  因傷心過甚而昏倒的晌融,住了三日醫院後,在今天上午出院了。

  聶氏夫婦和小司楚一起來接她出院,午後,她們就要搭飛機到英國;臺灣這塊傷心地,只怕從今而後,她都不會再回來了。

  「晌融,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爸、媽會很想你的。」聶父一邊開著車,長聲喟歎不已。好不容易才有了女兒、孫女,這會兒全要移民海外了,往後他可有得寂寞了。「對不起,爸、媽,女兒不孝。」晌融方才病癒的臉上,還有一抹脂粉掩飾不住的慘白。

  就算入了院,即使在昏迷中,風江的影像依然纏繞不去,不論她睜眼、閉眼,都看到他哀傷欲絕的眼神對她控訴著那天大的謊言。

  不要啊!對不起……原諒我,風江,我不得不這麼做,對不起,嗚……

  一切全是為了不讓他為難、不教女兒的生命受到威脅,她這情絲也是斬得痛徹心扉。

  真的好想,好想他,才三天,她已教相思磨去了半條命,再待在這個處處可以回憶他的地方,她一定會發瘋的。

  女兒的悵然聶母看在眼裡,這些日子發生在她身上的事,都聽司楚說了,再強求晌融留下來,對她的身體、精神都不好。聶母想了想,遂提議道:「老頭,我看我們不如把臺灣的產業賣了,一起去英國吧!在鄉下真個牧場,我們兩個可以養老,也能天天和女兒在一起,你說多好?」

  「好主……」吱——四輛黑色大轎車突然擋住了他們前後左右的去路,聶父緊急踩了煞車。「怎麼回事?想搶劫嗎?」

  晌融筆直望著從前方車子走下來那條窈窕的身影,竟然是安佑娜!她又想幹什麼?

  「爸、媽,別擔心,我認識她,我去問問她有什麼事。」她安慰完受到驚嚇的養父母,開門走下車去。

  「聶晌融!」安佑娜冷冷地盯著她。

  晌融扯開一抹友善的笑容。「安小姐,找我有事嗎?」

  「你的本名叫什麼?嚴絲芮?」安佑娜眼裡有著明顯的恨意。這輩子最厭惡有人碰觸她的所有物,風江早已被她貼上所有權,居然還有人來搶?不可原諒!

  晌融愣了下,難道安佑娜還想殺她第二次?想想安佑娜的自私與兇狠,她心底不由浮起了恨意,不過她又急速將它掩飾了起來,安佑娜並未發現。「安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又不是名人,哪兒來這麼多名字?我就叫聶晌融。」

  「哦?」想想也對,當年那場颱風可不是普通強勁,掉入海裡哪還有生存的可能性?都怪聶晌融那張臉太像「嚴絲芮」,以致她雖查出她有父、有母、又有孩子,仍懷疑她是死裡逃生的「嚴絲芮」前來報仇。如今總算可以釋懷了。

  「安小姐,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晌融冷淡卻不失禮節地開口。希望安佑娜別逼人太甚。

  「你要多少錢?」安佑娜只當風江是她的東西,因此,她願意花錢將他買回自己身邊,而她也不以為世上有什麼事情是金錢無法解決的。

  「什麼?」晌融大感訝異。安佑娜不會以為金錢可以買到愛情吧?

  「我說,你要多少錢才願意離開風江?一千萬?」安佑娜本著她一貫的高傲說道。「我知道你已經有孩子了,一般的黃花閨女都不一定配得上風家的門庭,更何況是你這種結過婚的婦人。別太貪心,錢拿了就走,你再纏著風江不放,小心『旋風企業』不放過你。」而她,更不會讓晌融好過。真惹惱了她,她就連「聶氏」、「旋風」、風江……全部一起毀掉。

  晌融暗暗咬了牙,為安佑娜目中無人的態度氣炸心肺。

  「安小姐,你既知我是已婚婦人,你來跟我說這些話不是很可笑嗎?而且你是風江的什麼人?有何資格替他拿主意?」

  「我是他的未婚妻!」安佑娜像只被踩著尾巴的貓,橫眉怒目地瞪著晌融。「當然有資格幫他驅逐像你這種心懷不軌、不要臉的娼婦。」

  敢罵她是娼婦!晌融冷冷一笑。「可惜啊,風江就愛風情萬種的娼婦,不愛沒情調的未婚妻。」

  晌融的話正刺中了安佑娜的痛處,她俏臉一黑,倏地舉起手來,啪!晌融嬌小的身子倒在地上,臉頰火辣辣的痛。

  「晌融!」「媽咪!」

  車裡的兩老一小見晌融被打,忙不迭跑下車來,護在她身前。

  安佑娜沒想到那一巴掌會將晌融打倒在地,她只是想給晌融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但她也不是會承認錯誤的人,太過順遂的人生,造就她不可一世的個性。

  「這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有了丈夫就別再隨便勾三搭四,乖乖守著你的丈夫吧!」

  晌融被養父母扶了起來,滿腹的怨恨與辛酸。太過善良難道就只能落得遭人欺負的下場嗎?她都已決定退出了,還要受此屈辱,太可恨了!

  「這位小姐,你打了人,連聲道歉也沒有就這麼走了?」雖然不是自己親生的,但也疼了十年,聶父怎能眼睜睜看著女兒遭到如此的欺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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