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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他們剛剛才跟飯店經理理論完有關住客安全的問題。

  如果人人走在走廊上,隨時得擔心身旁的擺設倒下來砸傷人,那還得了?

  飯店雖然極力反駁,那麼大的擺設,若非蓄意推擠,哪這麼容易倒下?

  但寶哥和齊鳳都不是普通人,他們的口才可是商界一流的,爭執了十分鐘,飯店經理大敗,決定這一次他們的食宿費用全部由飯店負責。

  他們等於是賺到一趟免費旅行了。

  不過寶哥和齊鳳真正要求的是飯店嚴格的安全管理。

  這次的事不管是意外或是人為,大家都不希望下次再發生。飯店保證會派人檢修全部擺飾,也會派出保全人員加強巡邏,事情算是獲得了圓滿的解決。

  當寶哥和齊鳳來到梁杉和戴欣怡的房間,準備向梁杉報告意外處理結果時,就聽見那兩人在房內吵得屋頂都快要塌下來。寶哥和齊鳳聽得差點笑死。

  「追根究底,他們只是在吵以後發生事情要由誰保護誰。但意外發生的時候總是教人措手不及,他們現在討論這種事有用嗎?」寶哥朝天翻了個白眼。

  「戀愛中的人都是盲目的嘛!」齊鳳笑。「不過這還是我第一次瞧見小梁這麼掛懷一個女人。」

  寶哥撇撇嘴。「他的眼光有問題。」他還在記恨初相識時,戴欣怡給他的難堪。

  「欣怡不錯啊!」

  「人長得是挺漂亮的,可惜性格有問題。」

  「有關這點,小梁也不遑多讓。」

  「好吧!」寶哥歎口氣。「什麼鍋配什麼蓋,他們也算怪人兩名,剛好速配了。」

  「嘻……」齊鳳輕笑一會兒,突然發現房裡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糟糕。」她臉色一變。

  「小梁氣瘋了。」寶哥趕緊推門走進去。

  不知道這算不算缺點,梁杉情緒激動到頂點時,會生出一股傻勁,什麼蠢事都幹得出來。

  但幸好他的是非觀念還不錯,殺人放火這類違法的事他是不會做的,不過……寶哥記得當年新兵訓練時,幾個老兵專以欺負新兵為樂,梁杉雖不在被欺負者的行列中,但有一回,那些老兵實在幹得太過分,竟把一個新兵的手都打斷了。

  梁杉火一起,直接告到連長那兒,一堆老兵被整得半死。

  當然,事後樑杉的越級上告也被警戒了。

  可那件事卻讓長官對梁杉記憶深刻,特意提拔他到自己身邊做文書,免了很多辛苦的操練,讓寶哥羡慕極了。

  齊鳳的記憶則在她與梁杉初遇的那天,她被幾個喝醉酒的客戶糾纏,堅持要她陪酒兼陪吻,才要跟她做生意。

  這事本來跟梁杉無關,可那些人越吵越大聲、漸失儀態,連後來進Pub的梁杉都被牽連,給潑了一身酒。

  那晚,梁杉才因被開除而滿腹鬱悶,又被幾個色胚弄得心火旺盛,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現金卡去借了幾十萬。

  然後,他回到Pub裡揮舞著鈔票,對場中所有客人說,誰肯幫忙脫下那幾個色胚的衣服,一件就賞一萬塊。

  大夥兒以為他在開玩笑,本不以為意,誰知他兜頭就灑了十萬塊,讓Pub裡的客人們搶錢搶瘋了。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那幾個色胚在梁杉的重賞之下,給人剝個精光,丟出Pub。

  梁杉後來花了一年的時間賺錢還債。

  而這還只是他豐功偉業中的兩件小事,所以寶哥和齊鳳都很怕他抓狂。他們一起沖進去,正準備聯手阻止梁杉再現惡形。「呃!」可房裡的景象卻讓他二人同時一驚。

  梁杉正以雙手圈住戴欣怡的腰,狠狠地吻著她。

  從寶哥和齊鳳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見戴欣怡眼底的驚訝,那是好像看到天塌下來的表情。

  這是當然的。因為在梁杉撲過來的同時,戴欣怡已搶先一拳揍上他的小腹。她以為他應該吃痛退縮的,畢竟挨了一拳後,他額上立刻冒出大量的汗珠,可見那一拳帶給他多大的痛楚。可他卻咬緊牙關撐住,一副死也要吻到她的表情。

  戴欣怡自然不可能輕易如他所願。

  她又接著賞了他小腹兩拳、小腿好幾腳。

  他照樣打死不退,就算痛得臉都發青了,他還是緊緊抱著她。她的拳頭不知不覺軟了下來。「你真不怕死?」

  「死也要吻到你。」他痛苦地低哼。

  「那……」她想了一下。「好吧!」結果她主動吻了他。

  他滿足地輕哼一聲,好像生命至此已無所憾。

  戴欣怡看到他眼底一抹亮光閃過,光輝得像是正午的日陽那麼火熱、璀璨。

  她心頭猛一動,情不自禁伸出手環住他的腰,同時感到臂上一沉。梁杉昏過去了。

  戴欣怡嚇了一大跳。這個傢伙……算不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她忍不住想著。

  第五章

  梁杉清醒後,對於自己能在相識一個月內就得到戴欣怡的吻非常得意。

  不過那後果也讓他非常地後悔。

  他小腹青了一片,臉上、小腿也盡是瘀青,真可算是體無完膚了。「你下手真不留情。」他邊齜牙咧嘴地揉撫身上的傷痕,邊瞧著正在他面前梳發的戴欣怡。

  她的頭髮不是純然的黑色,而是淡淡的深褐色,映著自窗邊溜進來的金芒,閃閃發亮。

  他忍不住好想摸一把。

  可昨晚才被揍得那麼慘……還是等傷好再說吧!

  萬一現在就把小命送掉,他豈非一點好處也得不到?

  戴欣怡梳完發,回頭望著他。「我若留了情,又怎能測出你是真心還是假意?」「用拳頭測男人的真心?」他朝天翻了個白眼。「我懷疑有幾個男人能受得住?」

  「事實上,迄今只有你一個。」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帶著笑的,儘管那神色還是有著淡淡的漠然,但還是可以看出她心底真誠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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