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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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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聽見你悶哼一聲,是被酒瓶還是盤子打到了。」 喝!她還真細心!無奈郝韞禮心裡就是不痛快,他本就是脾性躁烈之人,要他一天別生氣,比要太陽不升起還難。 「這不是什麼大傷,不用你多管閒事。」 「可我不能不關心朋友啊!」她站起身,看見經理走了過來,大概已安排好讓他們暫憩的房間。 「我僅代表敝飯店對兩位致上最高歉意,現在由我領兩位到客房暫做休息,兩位的洗衣費和今天的晚餐全由飯店負責,很抱歉。」經理鞠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 唐欣走過去,順道拉起郝韞禮。「那就麻煩你了,經理先生,」 郝韞禮帶著幾分愕異地被她強拉著走。瞧不出來這顆小圓肉球還挺有膽量的,敢招惹盛怒中的他? 沒給唐欣半點好臉色看,一路進得房來,郝韞禮僵硬的面皮上刮著狂風厲雪。 氣死了!嘔得像要吐血:想罵人,唐欣又早早把飯店經理、服務生請出門。他的脾氣是差,卻從不在女人身上發作,只好憋得自己內傷。 「哇!」唐欣雙眼發亮地環視裝潢奢華的總統套房。「我一輩子還沒見識過總統套房的佈置呢!」 少見多怪!韞禮打鼻中噴出兩道冷氣,不屑地撇嘴。其實自己也是第一次進總統套房,由金錢和權力堆積起來的氣派果然炫目。 「這晝……」她指著一幅勇者屠龍的油畫。「是真的嗎?」 郝韞禮走到她身邊,先是聞到一股沙拉醬的酸味,他忍不住皺眉。「應該是很精緻的複製畫。喂!你不先去把身上那般臭味洗掉,難聞死了!」 「你不先洗嗎?」她回過頭來看他,他沒比她乾淨到哪兒去。 「你先洗。」他悶哼。「洗快點兒!」 唐欣領首,輕歎一聲。「你說我們這是不是因禍得福?雖弄髒了衣服,卻見識到了一輩子可能僅能享受一次的總統套房,很值得是不?」 她瘋了嗎?郝韞禮瞪著她走進浴室的背影。剛才那場意外,一個搞不好,她的腦袋可是會被酒瓶砸破的耶! 正怒著,敲門聲條起。 他打開房門,沒好氣地瞪著手推餐車的服務生。「什麼事?」 服務生被他陰鷙的表情嚇得倒退一步。「對……對不起,經理……讓我送些餐點來向先生賠罪……」 「放著吧!」郝韞禮退開讓服務生進來放餐點。 服務生弄好一切,呐呐地低下頭。「先生,我很抱歉。」就像郝韞禮說的,今天倒翻的幸好不是熱湯,否則救護車怕不要將飯店大門擠破了。 「嗯!」他冷哼。浴室裡那個倒黴鬼都不介意了,他有什麼權利幫她開罵、扁人。 「對不起。」服務生再道一次歉,有些無措地推著餐車退出套房。 唐欣剛把自己洗乾淨,罩著一件寬大的浴袍,從浴室走了出來。「剛才什麼人來了?」 「那個笨蛋服務生!」他抬頭,看了她一眼,胸口的火氣差點衝破腦殼。 唐欣不美,圓圓的蘋果臉充其量只能稱為清秀,她身高適中,身材比豐滿還要豐腴一些,所以他都在心裡偷罵她——小圓肉球。 可這顆小圓肉球在淋浴過後,白皙柔嫩的肌膚隱隱泛著粉紅色的光澤,水氣蒸騰,就像一粒剛出爐的白胖包子,那樣綿軟可口誘得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他的喉嚨有些乾澀,眼光竟然自作主張地盯在她身上不肯離去。 「服務生送來的啊?」她走過去,掀開盤蓋,兩隻烤得香噴噴的大龍蝦惹人饞涎地躺在磁盤上,兩盅魚翅羹、鮑魚沙拉、水果蛋糕、一大盆紅豔碩大的草莓和一瓶香檳。這麼豐盛,得花多少錢啊?「你……做啥兒叫這麼多東西?很貴吧?我出一半好了。」雖然相親多由男士付賬,可這場事故純屬意外,不能全賴給他。 「飯店送的!」粗嘎的聲音像要冒出火來,他邁著僵直的腳步閃入浴室,倚在門板上的健碩身軀燥熱得可以拿來煎蛋。 浴室裡煙霧迷蒙,水蒸氣中隱約還可以聞到女性特有如蘭似馨的香氛;他的喉頭加快滾動,身上某個部位迅速突出。 「該死的,我是怎麼回事?出國兩、三個月,母豬賽貂蟬。」他應羅蘭服飾之邀到大溪地拍了一連串的春夏裝目錄,上星期才回來。 郝韞禮基本上是個非常有能力,又極端自負、暴躁的男人。雖名為攝影記者,可欣賞他的攝影能力、請他擔任專業攝影師的人並不在少數。 他也很樂意到世界各地出外景,因為可以拍到全球性的新聞,也順便開拓自己的視野。 這期間,對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不是沒有,更多的是美豔多嬌的模特兒,可他不要;對於終生伴侶,他要的是高嶺之花,兼具美貌與智能,溫柔體貼、善良純真的絕代佳人。他自負地以為只有那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可如今……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心動竟是為了一個小胖妹?!要美貌,沒有:論智能,等於零……這樣一顆小圓肉球,為什麼?他竟會為了她頭暈目眩……瘋了!他八成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男人果然都是運用下半身的生物。」他敲了下自己的腦袋,輕碎一口。 「郝先生。」唐欣輕敲浴室的門。 「幹什麼?」他沒好氣地應了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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