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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但她愛齊爭,他擁有最正統的皇室血脈,如果沒有二十多年前的那場內亂,他現在便是太子,或皇帝,哪怕他無數次說過自己無意龍廷,可這片土地畢竟是他齊國先祖打下來的,他有守上之責,而他還想一統天下,再造昔年萬國來朝的盛世。

  狄國若兵臨城下,他決計不會棄國逃走,必是死戰不退。

  而她……她可以看破所有的事,唯有他,那是她一旦割捨,便無法生存的心頭肉。

  既然做不到放棄,就永遠相隨。生,他們同歡;死,他們攜手。

  不論是在這人世間,或者黃泉路,她的身邊都要有他。

  「相信我,那種情況不會發生的。」他吻著她的臉頰,輕聲安慰她。

  「齊爭,有自信是好,但太超過便是狂妄了。」她很憂慮,所以看到他這種態度,火氣便冒上來了。「我雖然有與你風雨同路的決心,但可以不死,我還是不想死的,希望你也能沉穩點。」

  「你真是不遺餘力地打擊我啊!」對他多點信心會死嗎?真是的。「我們來打個賭吧!我敢拿性命跟你保證,通敵的人不是周鵬。如果我贏了,你就每天對我說一句『我愛你』,說足一年。」

  「不說。」白癡,那種肉麻話她怎麼說得出口。「我每天給你寫一次,寫一年。」

  他噴笑出來。對她這種行為很熱情,言語卻萬分矜持的性子實在是愛煞也憐煞。

  「好,用寫的也成。我會把那些紙都留下來,裝訂成冊,當作傳家寶,一代一代地保存下去。」

  她翻個白眼。「你穩贏嗎?」拜託,去調查消息的人是她,發現線索的也是她。她做下的判斷,應該比他準確數籌的。

  「我若輸了,給你做一輩子的飯。」

  「你若贏了,照樣要給我做飯。」這種無意義的賭資她不收。

  他吮著她的耳朵,小聲地、極其曖昧地說:「每天給你說一遍『我愛你』,說一輩子?」

  她的臉霎時紅了,像春日的落櫻,漫天粉嫩,精彩繽紛。

  「嗯。」幾不可聞地,她輕應了一聲。

  他悶笑的肚子好痛。這可愛的小女人啊!自己說不出情話,卻很愛聽,又每聽必羞,這是什麼樣的個性?

  但他好喜歡、好喜歡……

  「不管我贏或輸,那三個字我都給你說上一生一世,好不?」

  她不止臉紅,耳朵也紅了,身子熱得發燙。

  然後,他便發現一雙靈巧的小手正撥弄著他的腰帶。

  他知道,她情動了。

  「笑夢,你拉我的腰帶幹什麼?」他故意調侃她。

  「它很礙事。」她語氣很不耐。

  他又笑了。「要不要我教你怎麼解?」

  「不必。」她手上微用力,指風透體而出,他的腰帶便斷成兩截落了地。

  他驚呼。「笑夢,這是御用織坊的東西,很貴的。」

  「那你以後乾脆別系腰帶了。」因為她永遠不會有耐心去解開它,弄斷比較快。

  這種話仿佛、依稀、應該是他對她說才對,怎麼現在他們的地位顛倒得如此厲害?

  「等一下,笑夢。」見她又要去扯他的衣襟,他連忙出言阻止。「咱們回帥帳,我自己脫。」倘若以後,他們每恩愛一回,他便要損失一套衣服,這樣的花費太大了,不合算。

  「好。」她說。

  接下來,他發現自己在空中飄,速度很快,快到好像他被人從高樓上往下拋,他腦子根本無法反應,下一瞬,他的人已在帥帳內。

  他抱著肚子,有點想吐。原來動作快到某種地步,是會讓人暈眩的。

  他突然好佩服她。「為什麼你跑這樣快不會暈呢?」

  「會輕功的人在施展輕功時,還會頭昏的嗎?」至少她沒聽說過。

  好吧!夏蟲不可語冰,他就是那只夏蟲,武功下到超一流,永遠不明白她的感受。

  「你不是要脫衣服?」

  他愣了一下。有這樣催男人脫衣的女人嗎?她到底是害羞?還是開放?

  但不管是哪一種,他都很喜歡。

  「笑夢,」他吸了幾口氣,平撫腦子裡的暈眩。「你可知道,看我脫衣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她臉色不太好,感覺他在要她,上一次沒這麼煩的。

  「我脫一樣,你要親我一下,待我全脫光了,你得吻遍我全身,一寸都不可遺漏。」他故意不說「件」。

  她直覺地點頭,沒發覺他言語裡的陷阱。就算有,她也不在乎,反正他說的事上回她全做過了,再來一次亦無妨。

  「那我開始嘍!」他揚眉,笑得萬分邪氣。「你可得睜大眼,千萬別看漏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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