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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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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跟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女人談話。」他打開蓮蓬頭。「你不洗,我來幫你洗。」 「不要,住手!」家安抱著胸高聲尖叫。「色狼、非禮啊!」 「現在叫色狼、非禮沒人會理你的,要嘛就叫火災、救火,也許可以引來幾個好奇的觀眾。」志熙說著,走出浴室。「弄乾淨後再出來,我在客廳等你。」 「哼!」她撇開頭,濕淋淋的水珠沿著那頭烏黑柔亮的大波浪卷秀髮滴下,浸透了白色的雪紡紗襯衫,大片象牙般柔嫩的肌膚隔著薄紗若隱若現,雕琢出一具維納斯般的完美胴體,在這小小的浴室中,散發著誘人的旖旎春光。 他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體內的血液又開始騷動不已;就在他的呼吸漸感沉重的同時,他趕緊關上浴室的門。 「呼!」狼狽地逃進廚房,就著流理台的水冷靜一下暈眩的腦袋和脹痛的下腹。老天!這就是他那號稱「能嗅出罪案的直覺」嗎? 該死!那根本不是什麼警鐘,他血液裡的騷動和狂奔的心跳,全是因為她——杜家安,打第一次見面起,她的身影就已經深烙進他的心坎,攪亂他的理智。他的血脈賁張來自於對她的強烈渴望,他早就喜歡上她了。卻白癡地以為這樣的牽扯不清是因為罪案。可惡!他低咒一聲,靠在牆壁上,深深地喘息著。 「我愛杜家安!」他搖頭,捧著手臂走進客廳。真好笑,他手上的傷還一陣陣抽痛著,但他腦子裡卻是浴室裡那具嬌美的胴體。「男人哪,全是×望的野獸。」他忍不住調侃自己。 在電視櫃下找到她家的急救箱,他一邊包紮手臂上的傷,一邊考慮著。他並不擔心他們之間官與賊的對立身分;但他必須知道她設計他的原因,還有,她到底結婚了沒?他可不想成為別人家庭紛爭中的第三者。 家安洗完澡來到客廳,看到志熙正笨拙地包紮自己的傷口,他用牙齒咬住繃帶,一手按著棉花,纏一圈、松一圈,弄得面紅耳赤,繃帶都結成一團了,他右手臂上的傷依然淌著血。 「可惡!」他氣得把繃帶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裡,隨便拿了兩塊OK繃往傷口上一貼,放下衣袖,看不見血就算了。 「呵呵呵!」家安被他孩子氣的舉動逗笑了,他又變回她印象中那個敦厚、充滿安全感的男人了。 「笑什麼?」志熙拉著一張長臉。「洗完澡就給我解釋你為什麼要拍我的裸照?」他轉頭望見她,瞬間,心臟漏跳了一拍。 剛洗完澡的她,宛如一朵出水芙蓉,清新脫俗得教人移不開目光。她的身上只穿了一套寬鬆的運動裝,兀自滴著水珠的秀髮喪失了它原本的萬種風情,卻增添了一抹年輕的俏豔,脂粉末施的臉蛋純美如天使。 他再也逃不掉了!志熙在心底長歎一口氣,認清他已徹底墜入她粉紅陷阱的事實。 「你的手也受傷了嗎?」家安走近他身邊,拉起他的右手臂,那被鐵棍打到的傷口浮腫得很厲害,皮膚上還有一道不知是被什麼利器劃破的口子,很長、但幸好不深。 被她握住的地方好熱,他猛地吞下一大口唾沫,由這個角度看她,她的睫毛好長,粉白的臉蛋上浮現一抹玉般的柔嫩光暈。 「謝謝你救了我。」家安一說話,才發現自己好緊張,和他靠得這麼近,鼻端不斷沖進他男人味兒十足的性感氣息,他濕熱的呼吸噴在她臉上,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加快著。 顫抖著手取出雙氧水幫他消毒傷口,當一陣泡沫在他的手臂上冒起,她注意到他的身子僵直了一下,那一定很痛。 「很快就好了,你再忍耐一下……」她感到心疼。 「沒關係。」他的聲音低沉粗嘎的難聽,不是因為傷口痛,而是發現她玉般的藕臂上點點瘀青,她的嘴角、額頭上也都有好些破皮擦傷……「青幫」那群混賬,真該下十八層地獄,連女人也打。 「好了。」她輕彈一下手指,終於處理好他的傷口了,她開始收拾急救箱。 「等一下!」志熙拿了一根棉花棒沾滿消毒水靠近她。 「做什麼?」她嚇了一大跳,這麼近看他的臉,才發現他的眼睛明亮得好似天空中的朗星,男人中很少看到這麼漂亮的眼睛,她不自在地紅著臉直往後退。 「你也受傷了。」他把棉花棒按到她唇角的傷口上。 「啊!好痛。」她眉兒一皺,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別叫,還有得你受的呢!」處理完她臉上的擦傷,志熙取來一瓶跌打藥酒,推拿她手臂的瘀青。 「啊,痛死了!」她再也忍不住高聲尖叫。早知道他會報復,她就躲在浴室裡不出來了。「不要,好痛,放手啦!嗚……」 「閉嘴,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打架?」想到她的拼命勁兒,他的心臟都快被她嚇停了。 「又不是我愛打,是他們無緣無故找上門來嘛!難道要我白白送錢給他們花?啊!放手,我不要推拿了,好痛……」 「你可以報警。沒有理由,集體械鬥就是不對。」 「拿武器的是他們,我是空手耶!」 「那就懲罰你太愚蠢。」推拿完畢,他放開她,關緊藥酒瓶子。「以後,不管有什麼理由,我都不准你再打架,聽到沒有?」 「在馬路上遇到搶劫也一樣?」她癱倒在沙發上,無力地翻白眼瞪他。什麼嘛,就會凶她,搞清楚一點好不好?她才是受害者耶。 他霸氣十足地橫她一眼,結實有力的手指夾住她嬌小的下巴。「別跟我玩文字遊戲。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正當防衛和打架是兩回事。」 「我……」她奮力吞口唾沫,點了點頭。 「這才乖。」志熙放開她。「現在你該有很多話要對我說吧?」 家安點頭、又搖頭,真的被他嚇壞了。每次他一生氣,那雙鷹隼似的銳眼裡就會燒出兩道冰焰似的寒芒,將人震懾得動彈不得。世上怎會有如此可怕的男人?比山林中的猛虎更教人驚畏。 卡!沉默中,唐文突然開門走了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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