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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他忍不住伸出舌頭卷上她柔嫩的長指,手指上有著她特有的觸感與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是他的血。

  隨著它的牽引,她的手指進入他濕熱的唇腔,她可以摸到他硬硬的牙齒、柔軟的腮幫,還有靈活的舌。

  突然,她好想吻他,用自己的丁香去嘗遍他所有的味道。

  她縮回手指,順道牽引出一絲銀線濡濕他的唇。

  看到他唇上有著豔紅的血、銀亮的唾沫,交織成一幕魅惑的光景,她整個腦袋都昏了,情不自禁地,她傾過唇,耳邊彷佛聽見他的歎息,但她沒理,一心只想親吻他誘人的唇。

  君亦豐小心捧著她嬌嫩的頰。「你啊!難道不明白男人都是野獸,你這麼愛親近我,就不怕哪天我真將你從頭到尾啃個精光,到時哭的不知是誰?」十八歲的年紀,對他而言是一種壓力,所以他一直很自製;但她毫不保留的熱情卻不停催化他的理智,使他越來越難以自製。

  「唉!」他又失控地吻上她,讓唇舌恣意品嘗她的甜美。

  「唔!」她伸出手臂緊攀住他頸項,柔軟的胸脯壓在他的胸膛上。

  那是一道火,筆直沖入他體內,促使他腦袋一陣暈眩。「……柔,小柔……」然後,他的大掌似擁有自我意志般地違背他的控制探進她前襟。

  她的胸脯柔如綿、熱如火,炙烈地熨著他的手掌,轉瞬間,便將他的理智給燒得精光。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誰也不知道。

  總之,他就是突然由紳士化身為野獸,大掌一推,便將她壓在身下。

  ……

  「哇——」

  毫無預警地,一盆冰涼的清水從天而降,瞬間澆熄了兩人失控的欲火。罪魁禍首想都不必想,只有一個——杜若望。

  「變態、畜生、不要臉!」顯然小男孩受不了事實,被刺激到了。

  不過還有一個小孩更幼稚。「男歡女愛天經地義,你懂不懂?笨蛋、白癡、低能。」海笑柔半裸著身子對著杜若望離開的背影又叫又跳。

  「唉!」君亦豐頭痛地一長歎。這兩個傢伙,怎麼看、怎麼天真,他怎會惹上這樣的麻煩呢?難道是前輩子作孽太多?「你要罵,可不可以等穿好衣服再罵?」

  「等我穿好衣服,他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我罵給誰聽?」她繼續跳腳兼詛咒。

  他再次確定自己前世沒燒好香。「像你這麼孩子氣,你爸媽怎敢讓你如此年輕就出嫁?」

  「我也不知道。」她在跳腳中抽出一點點時間回答他的問題。「爸媽問我要不要再考大學,我說我不想讀書,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個白馬王子嫁給他,然後一輩子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結果沒三天,爸媽就替我答應杜若笙的求婚了。」

  「瞭解。」可憐的海家父母,生了個如此愛幻想、不切實際的女兒,難怪年紀輕輕就迫不及待想將她推銷出去,就怕放任她亂來的結果會鬧得天翻地覆。

  「什麼口氣?你別看不起我,我已經找到我的白馬王子了。」

  「誰?」哪家倒楣鬼雀屏中選?

  她一根纖指筆直指著他。

  「我?」他大笑。「小姐,你還年輕,心情還不定,等你滿二十五歲後,再來向我告白吧!」很抱歉,她這種尋愛態度他無法接受。

  「誰說我心情不定的?我一輩子都在找白馬王子,好不容易才在十八歲這一年找到你,我是嫁定你了,你休想甩掉我。」

  他大笑著不說話,擺明他是不相信她的。十八歲的誓言啊……唉!實在是太年輕了。

  第九章

  所謂天敵者,就如杜若望與君亦豐這般吧!

  自從落難被君亦豐救了之後,才不過短短七天,杜若望的自尊心被破壞殆盡。

  他恨這個男人,他的厲害襯托了他的無能、他的成熟則襯托了他的幼稚,害他在山林中的每一天都過得度日如年。

  「小心點。」看吧!君亦豐又救了他一次。

  「不必你假好心。」恨恨甩開他扶持的手,杜若望硬是讓自己在崎嶇的山路上跌個四腳朝天。

  君亦豐靜靜地看著為自己撞破皮的膝蓋而皺眉的他,可以看出少年的出身良好,生長過程中備受保護,沒吃過什麼苦頭,以致養成他自大的性子。

  所以在販夢俱樂部初見面時,他才會對杜若望沒好印象,進而消遣他。

  不過相處了幾天,他發現杜若望在差勁的個性下倒有一副硬骨頭,死不認輸的倔強反讓他對他升起了欣賞之意。

  因此他才會試著教導杜若望,人生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偶爾接受幫助並不可恥。「你以為你拒絕我的援助,讓自己跌得一身傷就表示嬴過我了?你有沒有想過,明天就是我們預計衝破搶匪的封鎖線逃下山的日子,你現在把自己弄傷了,明日逃亡時誓必造成妨礙,那時候你拖累的是誰?」

  「不管我拖累誰,總之不會是你。」

  「那是說你想拖累小柔嘍?」

  「我自己做事自己當,我不會拖累任何人。」了不起就是死嘛!他才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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