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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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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太陽』?它只是一隻兔子。」而且先說吃膩山蔬野果的是她好不好?她以為他是為了誰才去忙和這一堆的? 「我不管,它是我的『小太陽』,你仔細看看,它長得如此可愛,我絕不准你殺它。」 這個女人是白癡嗎?君亦豐兩排白牙咬得嘎嘎作響。「那吃老鼠總可以吧?」 「我不要!」她一臉見到鬼的驚詫表情。「老鼠髒死了,吃了它,你不怕鬧肚子?說不定還會死翹翹耶!」 「那蛇!」他惡劣一笑。「蛇不髒了吧?」是女人就怕蛇,他不信她敢點頭;屆時他就有藉口好好教訓她一頓了。 誰知她卻應允了。「蛇倒可以,不過蛇那麼陰險,吃一吃,不曉得人會不會也變得壞心腸起來?」 天哪,打下一道雷來劈死他吧!君亦豐仰頭,大叫一聲。「啊——」他這輩子永遠也無法瞭解女人心,什麼玩意兒嘛,可惡! 一個禮拜! 轉眼整整七天過去了,杜若望度過了有生以來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海笑柔始終沒有消息,連警察都放棄地毯式搜索、改采重點式尋人了。 他們放棄了,可是他怎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遇險,卻不聞不問? 所以他決定了,他要自己動身去找海笑柔。 飲用水、食物、指南針、睡袋、毛毯……他帶了一大堆東西,孤身一人踏上了尋人之旅。 他沒有與任何人商量,只給杜若笙留下一張紙條——我去找小柔了。 其餘的訊息一片空白。 所以當杜若笙看到字條時,簡直要瘋了。「若望不見了,怎麼辦?若望、若望你快回來啊,若望……」 「冷靜一點。」陳靳璿用力搖著他的肩。 「你叫我怎麼冷靜得下來?」杜若笙一急,就習慣咬手指。「若望走了,他不要我了。」自幼父母雙亡,他們兄弟倆相依為命一起長大,在他心中,杜若望是比生命還重要的存在,難道在杜若望心裡並非如此? 「若笙。」陳靳璿使勁地拉下他的手。「若望是去找海笑柔,他不是不要你。」 「他沒有告訴我一聲,就獨自一個人上山去了。」杜若笙控訴的語調好不哀怨。 「你並不想幫他救海笑柔不是嗎?」陳靳璿認為杜若望不會蠢到看不出杜若笙對救人一事的推拖。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她根本配不上若望。」他才是最疼杜若望的人啊!為何杜若望最喜歡的卻是海笑柔? 「但若望喜歡她。若笙,情人跟兄弟之間是不一樣的,你自己也在談戀愛,應該瞭解才是。」 杜若笙咬著唇,瞪著他。「你的話一點道理也沒有。」 「好吧!我換個方法講,今天,假設被綁架的是我,警方已經放棄救我了,而若望也不希望你為我冒險,你會怎麼做?一定是不顧一切救我嘛!同理可證,若望也是這樣的。」他以為這例子舉得很好。 孰料,杜若笙卻慎重地搖了搖頭。「我絕對以若望的意見為行為的最高準則。他不要我冒險,我就聽他的話乖乖待在家裡等消息。」 ##%¥*……陳靳璿在心裡罵出一串三字經。「杜若笙,你這個該死的戀弟情結,算你狠。」氣不過,他轉身想走。 「靳璿……」杜若望的不告而別讓杜若笙憂急心慌得連聲音都哽咽了。 陳靳璿回頭,看見他紅透的眼眶,憐人的光芒正在其中閃爍,狠狠擊中他心窩。 「見鬼了,我為什麼會愛上你這種人?」他一定是前輩子踢倒了杜家祖先的墓碑,這一生才會被罰來還姓杜的一家子債。 「若望會不會有事?」說來說去,唯一會讓杜若笙掛在心頭永遠不放的,還是只有杜若望。 「吵死了。」陳靳璿氣極,低下頭,狠狠咬住他的唇。愛他啊,把他當成心頭肉一般,可到底要等到何時,他才會分出一部分心思放在他身上?而不是滿心滿腦只有他弟弟! 「唔唔唔……」杜若笙在他懷中掙扎,痛得發抖。 嘴裡嘗到一絲咸腥,陳靳璿心頭又是一揪。「唉!」無聲的歎息逸出鼻間,他改咬為吻,輕柔的、似鴻羽般舔吮著杜若笙的唇瓣。「若笙,你到底愛不愛我?」 杜若笙抬起含淚的眸凝望他。「當然愛啊!你問什麼廢話?」 「比喜歡杜若望還多?」 「若望是我最重要的弟弟。」 他真是學不乖啊!陳靳璿罵自己,明知杜若笙戀弟,他卻硬要去找釘子碰,活該嘛! 「算了!」他認了,誰教先愛上的人是他、付出感情比較多的也是他,當然,在這場戀愛中,處處吃虧的還是他。「你要我如何幫你?」 「我們去找警察,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讓警察捉到那些搶匪,若望應該就能平安了。」 「公司會失去信用、倒閉喔!」 「我只要若望安全。」 不管怎麼說,杜若笙唯一想要的還是只有杜若望一個,那癡心一片的他又算什麼?有時想想,陳靳璿真恨始終沉溺在這汪無望情海中無法自拔的自己,如果拋得下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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