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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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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又扯上這沒完沒了的問題!東方用力一搖頭,忙把話鋒轉開。 「不管你是女人,還是虎兒,我不能帶你去就是不能帶你去。」他已經吃完水餃,把碗重重一放,起身走人。 虎兒把最後兩顆水餃一起掃進嘴裡,放下多一倍的銀兩,向女掌廚道過謝後,追在他身後離去。 「為什麼嘛?我真的很厲害,我可以幫你打勝仗的,」東方妮埋頭疾行,此時他真恨自己以前酷愛掌法、刀招,懶練輕功,現在才會甩不脫這顆掃把星。 不論他如何加快速度,虎兒就是有辦法跟在他身後兩步遠,大半個時辰過去了,那距離硬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東方妮不得不洩氣地長歎,停下了腳步。「我這回上西夷是有目的的,你別再跟著我了行不行?」 「什麼目的?」只要他肯跟她說話,虎兒才不管他的口氣是好、是壞,照樣開開心心地蹦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臂。 「唉……」東方妮低頭,長喟一聲。面對這種腦筋秀逗、又愛死纏爛打的傢伙,只要是正常人都會被打敗的。「你有沒有聽過『銀月傳說』?」 虎兒頷首。「根據古獻志記載,西夷國中央,有座常年濃霧繚繞的聖山,山裡有一個國家,名換『銀月』,每隔四十九年,銀月國會從聖山頂浮起,凡是有幸進入銀月國的人,都能夠得到大筆的財富。」 「沒錯,我這回上邊關幫助威遠侯打仗,為的就是尋找一條進入西夷、登上聖上的捷徑。」他飛揚的劍眉一聳。「現在你知道啦!這是一趟非常危險的旅程,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還是別跟著我好。」 他以為這樣就能嚇退她了,沒料到虎兒一聽完他的話,不僅不害怕,一雙晶亮的大眼更散發出興奮的虹光。 「好好玩喔!我也要去。」 他左腳絆右腳,差點摔個五體投地。 「你瘋啦!我入聖山目的是要找尋銀月國,眾所皆知,銀月國詭譎難測且途中危機重重,這樣你還要跟著我?」 「可是古獻志也記載著,銀月國裡有一樣舉世無雙的寶貝,叫做『尋夢枕』。這個枕頭可以讓人美夢成真,這種稀世難求的珍寶,我怎麼地想見識見識。」 「咳!」東方妮差點教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因為他去銀月國的目的也是想拿「尋夢枕」。 雖然還不知是否真有其物,反正他也無事可做,不如去試試。只要能得到這樣寶貝,讓老頭兒睡上幾夜,他想抱孫子的夢想在夜裡得到滿足了,大概就不會再逼他娶妻了,一舉兩得,多好! 「我說東方啊,你上銀月國的目的該不會也是為了『尋夢枕』吧?」虎兒倒也乖覺。「這樣你更該帶我前往了。傳聞銀月國之所以詭譎難測,是因為被聖山上的天然陣勢守護住了,不懂五行八卦的人一進入聖山,就陷在陣勢裡出不來了。難得我對陣勢有所研究,就算不能幫你過陣,也可以再排一個陣勢以陣破陣,救你出危機,這樣不是安全許多?」 「是嗎?」他劍眉斜挑。「請問你要排什麼陣?天雷陣?像轟垮黃山一樣,也順便打崩聖山,將我們兩個人一起埋入黃土下?這樣確實會『安全』許多。」他們的「屍身」保證完全,沒人或獸可以毀壞之。 虎兒的臉一下子脹得火紅。「那……西夷和我朝正在打仗,身為中原人,你想光明正大進入西夷國,除非打勝這場仗。在戰場上,我的『虎嘯神功』總能派得上用場了吧?」 他戲謔地笑說:「敢情你想吼得西夷國自動投降?」 「不是啦!」她跺腳。「虎嘯一出、百獸俱伏。行軍打仗,絕少不了戰馬,我若能讓那些個戰馬不戰而逃,或聽我號令,這場仗打起來豈不容易多了?」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東方妮低著頭,仔細思考此計的可行性。 打小,他就發現虎兒有一種奇異的能力,只要帶著她去打獵,當天一定無功而返。初時,他覺得很奇怪,後來才曉得幼喝虎乳長大的她,身上帶著一股萬獸之王的氣息,較弱小的動物,一聞到這個味道,就自動退離老遠了,因此他永遠打不到獵物。 而一些較強悍的動物,也只要她登高一吼,便會顫巍巍地伏下,彷佛承認她是獸王的傳承,所有的動物都得遵從她的號令。 倘若虛兒連狼、狐狸等這些動物都能夠使喚自如的話,要制伏戰馬更是不成問題……嗯,這的確有助於戰事的進展。 「好啦,東方,帶我一起去嘛!我的『虎嘯』真的很厲害耶,不信我試給你看。」她說著,立刻扯開了喉嚨。 東方妮還來不及阻止她。 「吼……」一聲嘹亮霸道的虎嘯沖天而起。 汪汪、喵嗚、呱呱……鎮上所有的家禽、家畜同時騷動了起來。 「你這個笨蛋!」隨即,東方妮飽含內力的怒吼加了進去。 離他兩人近一點的屋子受不了震盪地搖晃不絕。 霎時,整座小鎮被他們弄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亂七八糟……總之,說有多慘、就有多慘! 鎮上的居民還以為有野獸或強盜了,紛紛拿起掃把、鋤頭、柴刀準備驅逐強敵,捍衛家園。 東方妮和虎兒臉色不約而同一變。 「就是他們。」居民們的武器對準了罪魁禍首。 「老爹,怎麼辦?」虎兒確信自己又闖禍了,急得求爹告娘。 「我被你氣死了……」東方妮破口大駡,已經記不清楚這是第幾次被她害得變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還不快跑!」可恨歸恨,還是捨不得看她死,只得心不甘情不願,拖著她逃命去也。 半個月過去了,東方妮不是沒試過,但不論他如何努力,就是甩不開虎兒這顆掃把星,沒辦法,只好帶著她一起來為禍威遠侯。 「我警告你,侯爺最近為了與西夷的戰事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你要再給人添麻煩的話,小心我一掌劈了你。」 虎兒撇撇嘴又聳聳肩。銅板沒有兩個能打得響嗎?哪一次不是她惹事、他闖禍,怎能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她頭上? 「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有?」他散著發、臉紅脖子粗地怒吼。這一路行來,不曉得被她拖累而倒了多少楣,將他玉樹臨風的外表都給磨光了;小命尚未丟去,是因為他祖宗積德,否則他此刻墳前的草都比人還高了。 「聽到了啦!」她悶聲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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